三司会审的大堂上竟然出了这种嫌疑人杀死证人的事,满堂皆惊,辰王直接将这件事上禀了皇上,皇上直接给了辰王一道口谕,恒郡王再不交代,可以直接用刑!
恒郡王只是有一身好武艺,不是练成了金钟罩铁布杉,怎能受得了那些酷刑,他干脆摆烂,把罪都认下了,加上从恒郡王府搜出来的一些证据很快案子就定了下来。
本就是异母兄弟,恒郡王还暗戳戳的惦记皇位,皇上如何能放过他?
立刻下了圣旨,恒郡王剥夺王爵判斩立决,恒郡王的家眷全部流放。
这道圣旨真的是让很多人都不明所以,皇族很少有被判斩立决的,别说恒郡王给出的理由是那些铁矿石被他用来卖银子牟利了,就算真的是造了兵器他还没正式谋反,大不了也就是个终身监禁在王府,也不该是斩立决!
而且,明明那些铁的去处还没查清,皇上为什么就不查了呢?
众人想不通,但圣旨已下,谁也不敢有异意,很快恒郡王也被处决了。
……
恒郡王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是黑漆漆的,待他仔细看时,才发现,他仍身处一间牢房里,但和宗人府的大牢不同,这里的环境好像更差了。
而且这间牢房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唯一的光线是一盏油灯。
“醒了?”
恒郡王立刻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叶寒瑜。
“老六?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被判了斩立决杀了吗?为什么还活着?】
“是不是很纳闷儿您为什么还活着?很简单,因为很多事王叔都没交待,父皇不忍心王叔带着秘密去死,所以王叔把该说的都说了吧。”
恒郡王脸色骤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叔怎么会不知呢?平陵县的铁矿出产量总数已经计算了出来,那些铁足够打造十万士兵的装备,但御林军只在山上查抄到了一小部分还未炼制成兵器的铁,那些东西去了哪儿?”
【自然是早就被送去了军营,隐忍十几年,他也只培养了这么十万士兵,明明我也可以全身而退的,那样还能帮他做不少的事,可惜,全败在了一个替身身上。】
“或者侄儿应该这么问,那十万士兵藏在了哪里?”
恒郡王心脏猛的一缩,他总觉得他这个并不怎么了解的叶寒瑜实在是太邪门了,上次他出现的就莫名其妙,而且当时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对方却找到了替身的藏身之地,以至于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而今日他又来了,突地,脑海中回想到一件事,宫中早有传言,有人能通过观察细微的表情断案,难不成老六就有这样的本事?还是说,他就是当初那个人?!
恒郡王越发不敢在叶寒瑜面前表露自己的真实反应,甚至,他都快将头垂到地面了。
【早知今日,当初我该选择自我了断的,不能误了他的事,用一个救命之恩和他拉近关系,已是大大的对不起他。
若是因为我不小心泄露了情绪给他带去麻烦,那真是万万不该了。】
叶寒瑜!!!
所以,恒郡 王和那人还应该有别的关系!
“能养十万私军,这个人经商能力一定非常强,要不然,他可养不起这么多的人。”
私军不可能比正规军拿的还少,要不然谁会甘心为他卖命,就算对方有手段像老七那样,把私军带入正规军之中,每月的月俸平均每人也要拿上一两,一年下来养上十万私兵那就是一百多万两银子,这么宠大的开支,可不是一般人能支撑的。
恒郡王一声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哼哼了一声都会被对方猜出端倪。
【只希望老大那批人藏的稳一点,千万不要露出端倪,叶寒瑜这小子实在太邪门了。】
“我想过了,王叔敢在京城附近的山头锻造兵器,那些私军就也不会藏的太远,要不然,兵器的运输就是个麻烦事,王叔的替身藏在西郊,你们二人不能同时出现在城里,要不然早就被发现了,那王叔将替身藏在西郊肯定就是因为方便行事,那些私军肯定也藏在了西郊吧?”
恒郡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又知道了?不行,他不能承认,他死也不能承认,养了这么多年的兵,一旦被人找到,那千万两的银子就全都打了水漂,他的大计也就根本没办法完成!
太子之所以失势,说了半天就是因为他没有自己的私军,毁在了该死的李继新手上,那些私军绝对不能出事!】
叶寒瑜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哎,王叔不愿说就算了,当我没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就行了,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行吗?”
恒郡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不再问了。
殊不知,叶寒瑜早已经在他的心声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问。”
叶寒瑜颇有些沮丧的道:“王叔能告诉我那个给我戴绿子的人到底是谁吗?”
恒郡王:【这小子怎么就认定我知道这件事了?上次他就问了一回,这次又问,他魔怔了不成?】
“这种事王叔去哪里知道?若是知道肯定早就告诉你了啊!”
叶寒瑜哼笑一声:“看来,您背后之人和给我戴绿帽子之人是同一个了,要不然王叔也不会百般维护了,他还真是厉害呢!”
恒郡王:……【他怎么又知道了?】
这次叶寒瑜没再多留便离开了,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事自然有人去办。
……
傍晚叶寒瑜下衙回来,苏木竟然在门房处等着。
“出什么事了?”
苏木上前一步小声道:“主子,魏嬷嬷来了,看样子好像是宫里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叶寒瑜立刻加快了速度朝着书房而去,
书房里魏嬷嬷正坐在凳子上,垂头不语,手上还捧着一杯茶,见他进来立刻起身行礼,一不小心,手上的茶杯歪了,茶水洒出一些,好在洒的不多,茶也早就凉了不会烫到人。
“老奴见过主子。”
小魏子机灵的道:“主子,小的就先下去了,您和干娘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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