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箭雨过后,县卒们立即爬起来也对城下冲来的敌群射出一波反击的箭雨。
看到守军的箭雨射来,羌兵们立即举起手中的盾牌防御。随着箭雨落下,只有少量反应不及的羌兵被射中倒地,其他羌兵则继续加快速度冲来。
县卒们正准备继续射击,却又被从敌群后方射来的箭雨压制在城垛之后不敢露头。
就在这时齐峻终于带着刘奎等人赶到战场,他立即命人将带来的酒坛子运上城墙。
羌兵已经把梯子架到了城墙边,领头的羌兵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握着弯刀顶着守军的箭矢开始向上攀登。
“砸!快把他们砸下去!”冯启年从藏身的城楼中冲出来,指着城墙下的羌兵焦急地喊道。
邓方大吼一声,搬起一块石头猛力砸出,一名羌兵来不及发出惊叫就被砸得脑浆迸裂摔下梯子。
“来呀!你邓家爷爷给你们赏好吃的!”邓方又抱起一块木头顺着城墙扔了下去,又砸倒一群冲到城下准备攀墙的羌兵。
县卒们纷纷搬起准备好的木块和石头向着羌兵狠狠地砸下去,梯子上攀爬的羌兵被落石和木头砸中,纷纷惨叫着坠落下去。
安羌的城墙并不算很高,一些羌兵加快速度很快攀登到了城头,已经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开始与守城的县卒展开了近距离的搏杀。
“快点燃酒坛子外面的布条,把酒坛子扔下去!”齐峻冲过去砍倒一名登上城头的羌兵,随即端起一坛酒说道。
冯启年等人看到齐峻终于带人赶来,内心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明白齐峻的用意,但也连忙命令县卒们照做。
齐峻举起一只点燃的酒坛,向城下扎堆攀登梯子的羌兵扔了下去。
只听“哗啦”一声,酒坛砸在一个羌兵头上,坛子里的酒水四溅,洒在他和他身边好几名羌兵的身上。
紧随着火焰开始迅速蔓延,几秒钟之内就将这些羌兵吞没。
被火烧着的羌兵发出痛苦的惨叫,躺在地上翻滚着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
雨水虽然浇灭了他们身上的火焰,但这些羌兵也已经被严重烧伤不能继续登城作战了。
其他羌兵被这些燃烧的同伴吓到了,一时之间都停止攀爬,惊慌地看着地上翻滚嚎叫的同伴。
城墙上的守军也愣住了,没想到这酒坛子竟然有这般威力。
“砸!继续给我砸!”冯启年惊讶地看着城下忙乱的羌兵,欣喜地喊道。
县卒们立即搬起酒坛,学着齐峻的样子点燃外面的布条,向城下的羌兵继续砸去。
酒坛外面的布条被酒水浸泡过一点就着。而随着大量酒水浇洒在羌兵身上,混合着雨水的酒精让烈火迅速蔓延到更多羌兵的身体上。
县卒们指着城下的羌兵得意地笑着骂着,趁机拿起弓箭对着慌乱的敌群再次射出一波箭雨,又有大量羌兵被射倒在地。
羌兵将领也被眼前燃烧着四处翻滚奔跑的羌兵吓到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守军,无奈地示意剩下的羌兵撤退。
羌兵们听到撤退的命令,顾不及扑救受伤的同伴,连忙慌乱而狼狈地转身逃了回去。
“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手段!”羌兵将领盯着城墙上的守军,握拳对副将说道:“让番诺的骑兵参战吧,给我踏平这座城!”
副将得令离去,带着一行羌骑离开羌兵队列绕着城墙向北奔去。
按羌兵的计划,他们确实打算用骑兵从北边主攻,其他羌兵则佯攻西面的城墙吸引守军注意。
羌兵将领确实也没把这样一座小城放在眼里,计划着一个时辰之内就解决战斗。
羌兵将领到了城下,发现城墙上并没有多少守军,更是断定安羌城防力量空虚,便决定改变原定的战术打算佯攻变主攻一鼓作气攻破城池。
战斗一开始确实按照羌兵的设想顺利进行着,可羌兵将领却怎么也没想到守军会用这种点燃的酒坛子来对付他们。
他只能改变策略,按照原来的计划攻城。
城墙上,击退羌兵的县卒们欢呼庆祝着,冯启年也是面露得意之色,捋着胡须看着回撤的羌兵轻笑着说道:“呵,这羌人来势汹汹,也不过如此嘛!齐县尉想出来的法子真妙啊,没想到这酒也能助我们退敌。”
“是啊,咱有了这么厉害的东西,羌兵要是还敢来,就请他们喝酒喝个够!”肖明也不失时机地在冯启年面前献词称赞。
赵贵似乎也想趁机在冯启年面前表现一下,可肖明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他只能陪笑着站在冯启年身后。
“冯大人,羌兵虽然暂退却也不能大意。不知其他三面城墙守备情况如何?”齐峻看着远处的羌兵,眉头紧锁地问道。
“咱门总共就这么几百人,可不得重点防守西城。其他三面城墙有哨兵便足矣!”冯启年说着拿起一个酒坛子端详着说道:“他们只要敢来,就还用这个对付!”
齐峻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跟冯启年讨论城防是行不通了。他走到刘福远身边问道:“抛石机弄出来了几台?”
“造出来了三台,还有一台没来得及组装羌兵就来了。”刘福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拱手说道。
“在这里留一台,北边两台,剩下那台抓紧时间赶紧装好!”齐峻看着北方忧虑地说道,他内心总是对北城方向有种深深的隐忧。
“放心吧先生,我在北边和南边各送去了一台,我这就去南边抽调一台到北边去。”刘福远一拍胸脯转身离开了。
“奎叔,你再去趟县牢,看看炸药做得怎么样了。把做好的都拉过来,注意千万别弄湿了!”齐峻知道仅靠抛石机还不够保险,炸药才是他最核心的武器。
刘奎也得令快速离开了城墙。
“齐县尉,我看这羌人被咱烧破了胆,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来,我们不妨先去城楼里避雨小酌如何?”冯启年看齐峻仍然眉头不展,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
齐峻看着冯启年一脸轻松无虑的样子,不禁内心苦涩:“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这冯启年真也可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刚要拒绝,却看到一个县卒哨兵着急忙慌地向他们跑来,边跑边喊道:“不好了!北边传话,羌人……羌人骑兵攻城了!”
“什么?!”冯启年惊得面如土色,闻言不禁浑身一颤。
“果然!这里留下一半人手,其他人快随我去北城!”齐峻心中猛的一沉,一挥手快步奔往北边。
羌骑的速度非常快,数百羌骑借助地形从高处冲下来在雨雾中践踏起无数泥尘,仅战马的嘶名和羌骑的刀光就让守城的县卒两腿发软不知所措。
寥寥数箭射向汹涌的敌潮,就像几根稻草扎进了大海。
“太吓人了!要不咱还是跑吧,这谁顶得住啊!”一个县卒射出一箭,看着冲锋的羌骑颤声说道。
“怯战者斩!”齐峻带着其他县卒赶了过来,眼看有人想逃怒吼一声震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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