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他们在哪?快带我们过去!”齐峻连忙站起来问。
“就在山腰,沿着山路走就能看到!”
齐峻和刘奎对视一眼,急忙跟着墩子就向山上跑去。
刘彪站在一处坡地上,远远地就看到了赶来的刘冬领着刘奎和齐峻过来了。连忙拍了拍衣服和其他村民一起迎了上去。
“奎哥,齐公子!”刘彪来到跟前拱了拱手:“刚才又发现了一根布条,我觉得这可能是云霏留下的标记!”
刘彪说着又拿出一根红色的布条递给刘奎。
“嗯!这妮子从小就机灵,咱们就顺着记号找,准能找到!”刘奎接过布条看了一眼兴奋地说。
“先别急!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想把我们往错误的方向引导呢?”齐峻托着下巴思索道。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刘七既然做好了计划未必就会如此疏忽。
经齐峻这么一说,刘彪也意识到了这条线索可能有误。
“对了我们还发现了一些脚印,我带你去看!”刘彪想到那些脚印,连忙提了出来。
齐峻点点头跟着刘彪来到一处足印前,蹲下去看了看。
“肯定是她!准没错!”刘奎也蹲下身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眼中重新放出光彩。
可谁知齐峻却皱着眉毛摇了摇头:“我觉得未必!你们仔细看这脚印前深后浅且步幅跨度较大,更像是男子穿着女鞋故意踩出来的!”
齐峻凭借前世积累的侦查经验,本能地觉得这线索有蹊跷,看过这些足印后他便断定这是绑架族老和云霏的人存心误导他们的。
听齐峻这么一分析,刘彪也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内心不由得对齐峻更加刮目。
“这……”刘奎顿时愣住了,仿佛被临头泼了一大盆凉水,一瞬间竟有些恼恨齐峻。心头刚生起来的希望之火也随之再次变得微弱。
得知费力找到的线索可能是错的,在场其他村民的神情也都不禁低落了下去。
族老和云霏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之久,他们二人目前的处境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刘奎红着眼睛瘫坐在一棵树下,脸上充斥着失落迷茫的情绪。所有人都沉默着,气氛压抑得可怕。
“事到如今,要不还是报官吧!”有人提议道。
刘奎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心知在这种年头,饿死了那么多百姓官府都完全不为所动,两个山民的失踪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西山这边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齐峻揉着眉心努力思索着,突然想到了刘癞子。
怎么把他给漏了呢?齐峻眼前猛的一亮快步走到刘彪面前。
“刘彪大哥,听说你昨晚还看见刘癞子了?”齐峻看着刘彪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在村里论辈分,刘彪在刘家族人中与刘奎是同辈的,但是他的年龄却只比齐峻大十岁,因此齐峻称刘彪一声大哥。
“对呀!还有刘癞子呢!”刘彪听了一拍脑袋:“对对对!我昨晚确实看见他了,他们三个当时就在前边那片坡地下面的村道上!”
刘彪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前方的山坡回忆着细节:“我刚放完兽夹打算回家,走到那片坡地时正巧看到他们从下边村道上经过。云霏搀着族老在前,刘癞子紧跟在后面。我觉着奇怪就喊了一嗓子,但是他俩都没回应就只有刘癞子回头看了一眼!”
“真是刘癞子?”
“肯定是他!昨晚月色那么亮,我这双眼睛哪里会认错!刘癞子头皮上的疮我都看得清楚!”刘彪信誓旦旦地说:“我回去后就一直寻思,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一早听大伙儿吆喝着找人我才知道真的出事了!”
听着刘彪的记述,齐峻的脑中迅速还原出当时的情景。他可以断定,云霏和刘族长当时一定是被刘癞子劫持了。
“若是刘七报复我而这么做倒也说的通,可这个刘癞子掺进去干什么?”刘奎思索着,实在想不通。他俩之间并无过节,刘癞子为什么要牵扯进来。
“我也真是个猪脑子!要是当时追上去拦住他们就好了!”刘彪长叹一口气,懊丧地一拳砸在树上。
“刘彪大哥不必自责,要是没有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就更无从查起了。”齐峻拍了拍刘彪的肩膀安慰道:“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只有找到刘癞子才能知道了。谁知道他平时都去哪吗?”
“永顺赌场!”一个村民立即站起来说:“我去县里做工,好几次在赌场门口看到过他和刘七!”
“刘七?”齐峻和刘奎闻言愣了一下,异口同声问道。
“这就说得通了……”齐峻摩挲着下巴思索道:“我推测这二人很可能欠下了赌债无力偿还。刘七绑架族老和云霏既可以向刘奎大叔讹一些钱财还债,又能平了私恨。”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都说得通了!我们可能都被刘七给耍了。他故意留下错误的线索把我们引到山里来,就可以腾出更多时间为此事做准备!”齐峻攥了攥拳头,想不到刘七竟也有这般缜密的心思。
“也就是说这刘癞子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刘彪听着齐峻的分析恍然明白了。自己每晚放了兽夹都会在固定时段回家,村里人都知道的事刘七自然也清楚。
那么让刘癞子在刘彪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现身,也就在刘七的计划之中了。
“他娘的这个狗东西,竟敢给老子来这一手!”刘奎也明白了刘七的用意,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么一句来。
他此前也只当刘七是个圆头滑脑的泼才,如今才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
“要是这样的话,族老和云霏目前应该都无大碍。族老在刘七心中素有族威,云霏也算是他的表侄女,刘七虽然可恶却也还不至于为此伤害他们。”齐峻顺着思路继续说道。
“嗯,要是这样就好了……”刘奎听后心中宽慰了不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齐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彪点点头问道,其他村民也停止了议论纷纷转头看向齐峻。
“只能先回村里等消息了!刘七一定会托人带话回来的。”齐峻无奈地说。
眼下他也只能祈祷着愿事情确如他所分析的这般了。
村民们都得忙于各自的生计,众人下山之后便都四散而去。刘奎把齐峻请到了他家里,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饭菜。
刘奎的家相比村里其他人算是比较“豪奢”的了,院子正北的一间大木屋被隔成了三间小屋,中间的屋子摆放着先祖牌位等供奉,两侧的分别供族老和刘奎居住。
院子西侧单独的一间是刘奎费了一番心思专门为女儿云霏搭建的,在屋门前还种了些不知名的山花,不过现在已经蔫黄枯干了。
“你是个好父亲!”齐峻感叹道,他看得出来刘奎为女儿付出了很多。
“唉!我算什么好父亲,我连……”刘奎摇着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放下碗筷向前一推:“今日暂且将就吃点,等救出家父和小女,我必定好好招待公子!”
“咚咚咚!”
齐峻刚想推脱,却被骤然响起的敲门声阻止。
“奎哥你在吗?刘七托我给你带句话!”有人拍打着院门急切地喊道。
“来了!”刘奎闻声猛地站起来向门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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