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无奈将掉落在肩膀上的荷包拿下,没办法,妹子们太热情了。
“啊!状元郎长得真好看!”
有的女子站在下方仰望沐浴在阳光下的清俊少年,那精致的眉眼简直美如冠玉。
“那是!之前就传状元郎貌比潘安呢!”有人立刻附和道。
今儿个这条街上的人,一多半都是来看他的,尤其是姑娘家居多。
要说往日姑娘家都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可今儿个无人在意这些,因为每次传胪大典之后都有这样的盛况。
有了苏轶昭珠玉在前,后面两位的光芒都被掩盖了不少。
看着前方苏轶昭忙不迭将落在头上的荷包拿下来,孟令溪突然有些想笑。
“少爷来了!”月秋看着越来越近的苏轶昭,顿时眼中流落出异彩。
唐氏走到窗边,看向下方不远处的高头大马。
身着红色官服的状元郎身形清俊典雅,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公子气派。
他扬着笑脸,比以往的笑容真挚了些,眉眼更是生动,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得不说,这个庶子长得像他亲娘,与老爷是不太像的,容貌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由此可见,他的生母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涩。
这绚丽的眉眼,确实是天人之姿。
“这苏轶昭,说他是女娃也有人信的吧?怎么长地这么像姑娘?”
流云阁的一间雅间内,五皇子看着下方刚刚经过的队伍,不禁心中一动。
“长的确实好啊!往那儿一站,就赏心悦目。听闻苏家人都长得好,姑娘是没见过,只是这男子也都不错的。”
四皇子看着意气风发的苏轶昭,只觉得阳光下的脸庞十分耀眼,不禁也跟着赞叹道。
“确实男生女相,容色逼人,更难得的是才学不错!也难怪那些姑娘家往他身上扔荷包帕子了,慕少艾是常理。”
三皇子看着下方疯狂涌动的人群,和那些跟着往前移动的姑娘家,顿时笑了起来。
宗泽铭瞟了一眼下方,这丫头还挺会招蜂引蝶。
“今儿个早朝上,苏轶昭提出的海市,让众臣都心动不已。海市的开通,想来已经被父皇放在了心上。就是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实施,对咱们大云朝又会带来什么影响。”
说话的是三皇子,早朝时他和太子也在的,恰巧其他兄弟都去办差事,他倒是听了第一手消息。
“三哥!出来玩乐就不要议政了,怪无趣的。”
五皇子撇了撇嘴,聪明的都已经开始部署了,谁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其他皇子?
三哥要试探他们,他们也不傻的。
不同于外面的欢呼雀跃,此刻东宫内的太子却是一脸愁容。
“冕儿,你莫要忧心,此事与你无关,难道你父皇还真能怪罪你不成?”
皇后摸着太子的发顶,眼中尽是心疼。
“母后,这次的差事是儿臣办的,怎么可能与儿臣无关?您知道父皇早就对儿臣不满了,这次父皇定不会饶恕儿臣的。”
太子一脸的苦笑,明明他是嫡子,可父皇就是不喜欢他。
那些皇子有的都弱冠了,可父皇绝口不提去封地之事,朝中早已有了诸多猜测。
“不会的,你母后贵为国母,你可是他的嫡子,他怎么能这么做?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皇后心疼极了,她的的儿子就应该是九五之尊,那些卑贱之人怎能凌驾到她的儿子头上?
“皇祖父曾说过,皇室不论嫡庶,东宫之位能者居之!”
太子握紧了拳头,他明白母后这些年过得不易,若非母后娘家已经崛起,只怕他这太子之位也坐不得了。
可就是因为母后娘家日渐势大,父皇对李氏也有了忌惮之心。
“当年高祖皇帝时能坐上这个宝座,我们李氏功不可没。如今高祖皇帝去了,咱们李氏就成了眼中钉,哪有过河拆桥的道理?”
皇后说到这里就暗恨,家族当初怕惹皇室忌惮,弃武从文,可如今呢?
当年李氏是靠了祖父的从龙之功,谁料德庆皇帝登基之后,祖父就得了急症,撒手人寰了。
李氏便是吃亏在此,没了祖父,从龙之功的恩情还能剩下多少?
兄长如今为洛南省的左布政使,不过从二品的官,都多少年没有回京了。
若非这两年她母族渐渐势起,他们李氏都要被其他皇子骑到头上来了。
当初皇上当初会娶她为皇后,也是因为偿还李家的恩情,这是德庆皇帝承诺给李家的,因此皇上对她并没有多少情谊。
现如今德庆皇帝也早就驾鹤西去,皇上这两年对她是愈发冷淡了。
“母后,您说父皇为什么不喜欢儿臣?”
太子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瞧着父皇这两年对他是越来越没耐性了。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办错了差事,父皇一定借机废了太子。
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太子平庸是为其一,其二便是当年的婚事。
她和皇上是指婚,可皇上当年另有意中人,到最后不得不娶她,这也是皇上这么多年来对他们母子苛刻的理由。
“你父皇怎会不喜欢你,否则又为何要立你为太子呢?莫要胡思乱想,只是你父皇对你期许太多,对你太过严厉罢了!”
太子看向皇后幽幽地道:“是吗?儿臣还以为那是皇祖父临终前的遗言呢?”
皇后心中一惊,只觉得此刻太子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让她无所适从。
当年的事这般隐秘,皇儿不可能知道的。
......
苏轶昭穿着官服回了府,一路上下人们都朝她恭喜。
让身后的侍方将准备好的小红封发给了众人,苏轶昭就立刻去了自己的院子。
“恭喜少爷高中状元!”一进院子,两个丫头就立刻凑上前来恭喜道。
“赏!”苏轶昭笑着道。
侍方将两个最大的红封给了两个丫头,她们接过一摸,薄薄的,应该是银票。
被那些热情的妹子们扔了一身的荷包香囊和帕子,身上都带着脂粉味儿,便打算沐浴一番。
苏锦荀还未回府,正在衙门当值。
苏轶昭沐浴过后便直接去了唐氏的院子,苏文卿又不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府上也没谁觉得他重要,苏轶昭没觉得失望,转头去了老太太处请安。这一来一去,收了很多红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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