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晴霜平放在床上,摘掉罗裙后,看到那雪白而平坦的小腹上,伤口恁的狰狞,江陵也是抽了一口冷气。
这般伤口,看着就痛,可她当时竟有偌大勇气,敢去挡这一刀。
此时,也不知她腑脏有没有受伤。
江陵也根本不敢耽误,拿了个长生界的桃子,就碾成了果汁,给晴霜喂了下去。
伤口上,他也没有缝针。
缝针的话,必会留下疤痕。
只能用手捏着,让伤口自行闭合。
为了让她少受些折磨,江陵还将上林天域获得的那种神奇的叶子,也拿了一片出来,含化在晴霜口里。
在这两份奇药的加持之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果然是以肉可见的速度飞快闭合。
连结痂的过程都省略了,皮肤组织相互纠缠,很快就自然闭合在一起,相互愈合。
片刻之后,原伤口处只剩下一条浅浅的白线。
也直到这时,江陵才用手贴在晴霜那平坦的小腹上,以神念窥视她的腑脏。
才发现,这一刀真是伤她颇重,肝脏裂了一半,肠道也划破了两三节。
也多亏了长生界的桃子与上林天域的神秘树叶,两相加持之下,效果翻倍,此时肝脏与肠道也渐渐愈合。
大约只要再让她躺上个把时辰,一切都将无碍。
院门外,这时,一道脚步声传来,是荷香回来了。
她哭着眼睛到了房里,江陵的救治已经完成,毯子也替晴霜盖上了。
“先生,晴霜姐姐,她……怎样了?”
江陵站起身,在她头上揉了揉,竖指嘘声道:“她已经没事了,现在她已经睡着,就让她睡一会儿。你去烧点水,待会等她醒了,大抵是要洗一洗的。”
“噢。”
荷香抹了抹泪花:“先生,晴霜姐姐,真没事吗?”
江陵一笑:“你还不信我的医术?”
荷香点点头,先生的医术,她肯定是信的。
只是今晚这事,真将她给吓到了。
江陵带着她出了房间后,一个人就离了院子。
到了外边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他拿出乾坤袋,只将袋口一松,里面被收纳的三个人就一一被吐了出来。
三人落了地,满心惊慌,择路就跑。
而江陵,抽出铁剑,追上三人,照着他们腿脚,一剑横撩。
只一剑之下,就砍断了三条腿。
三人滚倒在地,抱着断腿痛叫不绝。
江陵走到他们身边:“谁敢再叫一声,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
三人惊恐至极,亡魂皆冒。
他们哪曾想到江陵竟是这般的狠角色?
之前在街上,击杀不成,领头的人还被斩断了三根手指。
跑路不成,还被江陵给用布袋全收纳了进去。
三人当时就知道,此人不好惹,不但身手了得,还有妖术傍身。
当时即便悔恨万分,似也是来不及了。
这会儿他们从袋子里被放了出来,第一念头自然是夺路而逃。
可惜,终究没能跑掉。每个人还都失去了一条腿。
在江陵的恐吓下,
此时三人紧咬牙关,牙龈都咬出了血来,都不敢吭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狠角色,定不是说着玩玩。
砍他们手指、砍他们腿脚的时候,那都是说动手就动手,这会儿定不是玩笑。
江陵:“你们三个,想杀我,为的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买不到鱼,而迁怒于我罢?”
三个人里领头的咬牙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而已。你已断我三根手指,砍我兄弟一人一条腿,此事我们认栽,我们所收银钱,全部归你,就此罢休如何?”
江陵:“收了谁的钱财?”
领头人:“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收的钱,可以全部给你。但出钱之人,阁下莫要再问。”
这话刚一出口,江陵手起剑落,一颗头颅就飞腾而起。
领头人身首分离,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他的两个兄弟吓得哇哇大叫,裤裆里都连连失禁起来。
江陵:“不说,就没有留下的价值了。”
他将铁剑搭在另一人脖子上:“你说不说?”
那人吓得六神无主,眼神里尽是慌色:“我说,我说,是段……段思远……段大官人。”
江陵脸色阴沉:“确定是他?”
那人结结巴巴道:“是……是的,他……他给……给了我们……三十两银子,要我们取你……性命。”
江陵:“原来三十两就可以取我性命!”
说完,他再次挥剑,第二颗头颅再次飞天而起。
鲜血喷得满地都是。
剩下的最后一人,吓得牙齿都在发颤,满身都是兄弟的血液:“为……为什么……我们已经说了……为什么还要杀……”
江陵冷漠道:“因为他伤了不该伤的人。”
“我……我没伤到那女人,别杀我………别杀我……”
江陵将铁剑搭在他的脖子上:“想活?”
那人疯狂点头,脑袋在石头上频频撞击:“想……想……我想。”
“想活,倒是可以商量。”
只见江陵将他的断腿给捡了回来,然后抓着他的大腿,就接了回去。
按说,腿脚断了,哪能说接就接?
可江陵从身上取了个纸人出来,只往断腿上一贴,此人的断腿还真就给暂时接上了。
“你该知道,我要杀你,你跑不掉。”
“知道……我知道……我不跑……”
“你叫什么?”
“我……我叫范茂。”
江陵颔首,然后将那两颗人头也捡了回来,也是贴了两个纸人。
然后范茂就看到他的两个已经死掉的兄弟,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活生生”地站了起来。
江陵替他把刀捡起,递回到他手中:“我要你做一件事,做好了,放你一条生路。”
范茂声音颤抖道:“大……大仙请说……”
江陵:“谁让你来杀我的,你就带着你这两个兄弟给我杀回去。”
范茂:“杀……杀回去?”
他的两个兄弟血淋淋地站在他身边,双目无神,俨然如同僵尸一般。
“反正今晚,出钱的人若不死,就你死。你自己选择。”
“我……我杀。”
江陵:“记着,要杀,就杀他全家,我要一个都不留。你若下不去那个手,到时候你这两个兄弟,定不会放过你。”
“我……我记住了。”范茂跪在地上,不断对他磕头。
“去吧。”
范茂紧张地站起身来,刚走一步,他的两个“兄弟”也跟着走了一步。
他走两步,他的兄弟也走两步,与他行动别无二致。
他又慌又怕,想着今晚若做不到,怕是真要被这两个兄弟给咬死。
当即,咬着牙也是豁出去了,立刻就在黑暗的道路上奔跑起来,寻向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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