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田总你别多想,我只是听青松说您和梁市长的爱人长得很像,所以才好奇问这些的,这些和辉哥没关系,您可别误会辉哥。”
虽然很想通过询问来探探田苗究竟是不是梁振南的女儿,但是祥子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询问而误了周文辉的事。
看着祥子对田苗极尽‘谦恭’的样子,英子的嘴角不自觉讥讽地斜了斜,周建军派来的这些人明明没把周文辉放在眼里,却总是做出这样一副样子骗取周文辉的信任。
“哦,这样啊!”田苗冲祥子斜了斜嘴角,“看来你对周哥真够忠心的,周哥都没这么问过我。”
祥子脸上的笑不由滞了滞,目光也不自觉望了眼冷着脸,嘴角挂着讥笑的英子。
“那是自然,我这样问也是为了辉哥好。”
转回身向着田苗说话时,祥子的声音莫名弱了几分。
“祥哥,辉哥只让你带田总好好参观一下这周围的风景。”英子冷声道。
“是是是,是我多事了。”祥子连连点头,“田总,您这边请,过了这片桃花林,前面还有一片梨树林,虽然还没开花,但挂着花骨朵,也挺好看的。”
“好啊,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田苗冲英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笑,而后转身朝前走去。
她倒是不怕祥子继续问下去,但能不让他问自然更好了,免得自己还得想办法说谎话。
昨夜看过那些资料后,邱成浩以为周文辉今早要去找景山县的一把手,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周文辉竟然直接来到了景山县铁合金厂厂长的办公室。
令邱成浩更为惊奇的是,景山县铁合金厂厂长办公室里除了厂长意外,还有景山县一二把手。
看情形,他们应该都是在等周文辉。
景山县铁合金厂厂长的办公室挺大,里面还有一个能围坐五六个人左右的小会议桌。
“辉公子——”
周文辉一走进去,这三个本围坐在会议桌边的人都站了起来,一脸笑地向周文辉打招呼。
周文辉向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便坐到了景山县一二把手中间的首位上。
会议桌放得位置比较靠里,会议桌和厂长的办公区之间隔了一个木制的屏风。
厂长的秘书给他们各位倒了茶,把本来折叠着的木质屏风拉开之后,这才和青松一起退出办公室,并拉上了门。
本来会议桌距离门的距离够远,再加上这木质屏风的阻隔,即使打开门站到门口,也不见得能听得清他们的说话。
一看这情形,邱成浩便知道他们要商谈什么隐秘之事。
屋里坐了这些人,他出空间安装摄像探像头根本不可能了,他只能选择拿着摄像机试着录一录,若实在录不了,那他只有另想办法了。
他拿出摄像机,对准会议桌录制了片刻,然后停下来查看,可惜的是只有声音没有图像。
只有声音,虽然也能作为证据,但是却远远不如既有图像又有声音来的好。
邱成浩在会议桌周围扫视一圈,看看自己能不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把摄像头安装在会议桌这一方的空间里。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木质屏风上。
他可以从屏风另一侧悄悄伸手将微型摄像头贴在屏风的顶端,只是可能是为了达到最好的隔音效果,这屏风的高度快要达到屋顶了。
绕到屏风另一端的邱成浩心里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能悄无声息地爬到屏风顶部去安装摄像头就好了,或者有个能打弯的工具,直接弯过去把摄像头黏上就好了。
未料到,这个念头一起,他的身形竟然突然间开始升高,很快,他的头就到达了屋顶,而他的脚悬空着。
简单寒暄之后,景山县的一把手张县长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周文辉。
此时,拿到文件的周文辉已经打开文件,看了起来。
邱成浩顾不得惊讶,快速‘伸手’过屏风,把摄像头粘到屏风上。
感觉到这个摄像头还不足以‘看清’周文辉手里的文件后,邱成浩又快速‘飘到’他后面,往他身后墙上的一副山水画上粘了一个摄像头。
摄像头很小,而他又是‘缥缈’的,所以他索性在适宜的位置处都粘上了摄像头。
粘好之后,他便回到空间里的办公室,坐到电脑桌边看着同时出现在电脑屏上的六个视屏。
原来,景山县铁合金厂的业务除了炼制铁和铁合金之外,还有炼制黄金这个隐秘的业务。
听了他们几个人的对话,邱成浩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早在1976年的时候,在景山县大坪乡境内,也就在距离铁合金厂提取铁矿石的那处地方大约二十来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处金矿。
因矿石的出金率不是很高,而且知道这事的人也很少,所以周建军以及景山县一二把手、铁合金厂厂长几人选择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铁合金厂的厂长负责炼制黄金,周建军负责销售,而后大家再分赃,当然最大那头是属于周建军的。
原来这事一直很顺利,可是最近开采出来的金矿石的含金量却突然间高了起来,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
这么大的量,先别说上面知道后罪责有多重的问题,就是销售也会有很大的问题。
景山县一把手呈给周文辉的文件就是最近开采的矿石量和出金量情况报告。
“辉公子,周市长说这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周文辉看完之后,张县长便问道。
从景山县把炼制出来的黄金运到宁城、全部出售之后给这些人下发钱款的事都是周文辉负责的。
但是黄金的深加工以及出售这一块却并不归他管,据他所知,深加工这一块好像是由他弟弟周文耀负责的,至于销售这一块,老头子好像另外在鹏城羊城安排了人,他不知道具体是由谁负责,估计周文耀也不一定知道。
以老头子的做派,即使矿石出金率的级别已经很危险了,但是他肯定不愿意把到嘴的肥肉就这么交出去。
“除了你们几个和工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应该没有了。”
私开金矿不是闹着玩的,这开矿的人和粗加工的人都是他们精挑细选出来,而且和他们沾亲带故的极少数人。
“暂且停止开采,做好保密,等我回去见过深加工和销售的人之后再说。”
“辉公子,那我们现在手上的东西怎么办?”铁合金厂厂长梁鑫一脸愁容地问道。
虽然他们离宁城的距离远,但是他们也听到了一些有关梁振南势头很猛、且他和周建军关系紧张的小道消息。
若是往年他手里若是攥着这么一大疙瘩黄金,他肯定会乐的合不拢嘴,但现在,他却觉得他拿着的是一个定时扎弹。
别看这里坐着的这些人,还有远在宁城的周建军,平日里对他这个为他们挖金的人好的不得了,但是一旦出了事,那他就是那第一个被推出去的人。
周文辉低头看了眼报告最后的数字,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你让人加工一个铁合金的箱子,想办法把做成小锭的东西夹到夹层,然后让往宁城送货的人送到我的四合院里。”
以往他也是一个季度带一次货,量少,他装在车上的工具箱里就带回去了。
这次的量比以往一年的量还要多,他若是放在车上就太过显眼了。
“可是那箱子要做多大?”
“和我车后备箱里放得那个木箱子差不多大,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要的工具箱。”
“好的。”梁鑫心中不由一松。
“还有其他的事吗?”
谈完这事,周文辉一边把手里的报告折叠好装进随身带的包里,一边问道。
“辉公子,周市长那里有没有对如何处置闫明的指示?”
张县长皱着眉头,“他这人就跟个石头似的,他成天带着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在县城晃来晃去,万一他发现这里的异常可怎么办?”
“他就是个没脑子的疯狗,他都来了两年多了,疯来疯去也没查到你们头上不是,你们怕什么?”
“可是,我们身边放着这么一个级别比我们高的人,我们说也说不得动也动不得,实在是难应付的很。”景山县的二把手刘副县长补充道。
“他来自队上,我爸也不好动他,你们盯好他,别让他和梁有来往就是。”
“他、他和梁会不会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一把手满脸担心地问道。
闫明刚来的时候,尽管张县长和刘副县长知道他的级别比他们俩高,但是闫明和他们不在一个体系内,便觉得只要他们俩拿捏住了闫明,那闫明那高出的级别也没什么用。
但是他们那里能料到,闫明竟然是个硬茬子,他们不仅没拿捏住他,而且闫明那一块他们根本插不了手。
不过,闫明上任后的这两年多里,他从不越界,只做好他那边的事,这也让他们俩松了一口气。
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张县长感觉自己的心总是惶惶不安的,总觉得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会,这事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他们俩分属不同的队,一个南一个北,根本不可能有联系。”
“那、那就好。”
闫明做事原则性很强,若非铁合金厂里出现犯罪行为,否则他是绝不会查到这里来的。
至于梁振南会不会找上他,周文辉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闫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两年前不会卖他爸的面子,那他肯定也不会卖梁振南这个市长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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