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沉闷的脚步声。
一位脸色布满老人斑,周身散发浓浓腐朽气息的老人,走进朝堂之中。
看见这位老人,在场官员心中皆是一惊。
没有想到,今天的主角,竟然是太尉杨仇!
在早些年间,太尉掌控着各大军团的运行, 权力可谓是一手遮天。
不过在燕帝上位之后,选择了削弱三公的实际权力。
逐渐地,三公也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太师石苦去白鹿书院当院长。
太尉杨仇则是一直在宅邸养老。
至于最神秘的太傅,则是没有任何消息。
众官员看着苍老无比的杨仇,目光闪烁不定。
他们知道,接下来,恐怕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微臣杨仇, 有事禀告!”杨仇别看半只脚快要踏入棺材的样子, 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说。”假寐的燕帝终于张开了眼睛。
那双黑眸,如同深渊般,没有人能够看得透。
“微臣杨仇,有事禀告!”杨仇别看半只脚快要踏入棺材的样子,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说。”假寐的燕帝终于张开了眼睛。
那双黑眸,如同深渊般,没有人能够看得透。
在场官员皆是竖起耳朵,期待着下面杨仇的讲话。
他们都知道,好戏,就要正式开始了。
“微臣要状告真武司草菅人命,逼死落州知府吴树!”
杨仇双手抱拳,沉声道。
此话一出。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杨仇要状告真武司?
真武司是什么存在?
那帮斩灵人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狠人,几乎没有官员敢招惹。
谁都没想到,这太尉杨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挑最狠得来。
“哦?”燕帝拉长声调,“宁天,你对杨太尉的说法, 有什么意见?”
宁天作为真武司的司首, 自然是有资格参加朝会的。
不过一般来说,他都是不出现的。
毕竟朝会的事情,一向都和真武司没有什么关系,来不来都一样。
对此,诸位官员也习以为常,就连燕帝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可今天,宁天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这么巧,杨仇也借着吴树之死向真武司犯难。
这是巧合?
还是某种默契?
在场所有官员,都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
吴树之死,这几天也在白玉京传开,却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毕竟百姓对于真武司十分信任,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怀疑。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真武司杀的人,绝对是坏人。
但杨仇偏偏就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难道他掌握了什么证据?
就在这时。
宁天淡淡道:“吴树之死,没有任何问题。”
“宁天,你可不要睁眼说瞎话。”杨仇却冷哼一声,“根据我的线报, 落州知府吴树就是被你们真武司的人, 活活逼死的!”
“他勾结飞叶商会, 拐卖无辜百姓,其罪当诛,为什么说是我们真武司逼死的?”宁天说话的语气没有变化。
“证据呢?”杨仇却冷笑着。
“这种事情,可是要讲究证据的!根据你们的报告,飞叶商会那几人的口供,只出现了一个叫做鬼大人的家伙,完全没有吴知府的存在。”
“而当时的斩灵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将矛头指向了吴知府!”
“在你们真武司的步步紧逼,甚至打下府衙后,吴知府依旧没有屈服在你们真武司手下,而是选择了服毒自尽,保全自己的清誉!”
“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真武司竟然为了保全自己名声,竟然诬陷吴知府才是飞叶商会的幕后黑手。”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令人感到无比愤怒!”
“别人怕你真武司,我杨仇这把年纪的人却不怕,一定要为吴知府讨回一个公道。”
杨仇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这一刻,他仿佛成为了正义的化身。
“公道?那三年以来被拐卖到落州城一万多名无辜百姓的公道,杨大人也要不要帮忙讨回?”宁天淡笑道。
“这是另外一回事,我希望真武司能够正视吴树这个问题!”杨仇沉声道。
“什么问题?”宁天明知故问。
“宁司首,学孩童摔无赖就有失你的身份了。”
“我最后说一次,吴树是飞叶商会幕后黑手这件事,你有什么证据?”杨仇低喝道。
“证据?我们真武司办案从来不需要证据。如果你不服,等下可以来京城真武司找我。”宁天摇了摇头。
当着燕帝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无比嚣张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一丝遮掩。
没有任何顾忌。
霸道!
蛮横!
一直稳坐钓鱼台的燕帝却出声了:“宁天,对于真武司我是很信任的。可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死了一个知府,还是需要给一个交待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出足够的证据,也好令杨太尉心服口服。”
“陛下英明!”燕帝的声音刚落下,杨仇就直接拱手行礼了。
瞬间。
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宁天身上。
很显然,燕帝是明摆着偏帮杨仇这边的。
这个时候,就要考验宁天的态度了。
是要犯大忌和燕帝对着来,还是服软呢?
所谓的三天时间,文武百官心中都一清二楚,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
真武司这个脸,恐怕是要丢了。
“不用三天,我现在就能给陛下一个回复。”
就在这时,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哒哒哒~
这时候。
又有一位苍老身影踏进朝堂之中。
来者是一位面容板正的老者,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儒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了起来,插着一根木簪。
正是白鹿书院的院长石苦!
同时也是三公之首的太师!!!
石苦的出现,就连燕帝都微微动容。
杨仇脸色阴沉得仿佛乌云般。
从石苦在门外那句话来看,他就知道对方是针对自己来得。
“微臣石苦,见过陛下!”石苦双手行礼。
“老师,好久不见。”燕帝也打声招呼。
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石苦就担任他的老师,负责教诲。
只不过燕帝登基后,两人就仿佛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微臣也好久没来这里了,也不记得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石苦也是微微感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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