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支装备统一的队伍。
姚洛盯了这只队伍很久了。
这些流动队伍的窝点经常更换,行动也不固定,想要抓住他们的尾巴有些困难。
他刚刚收到消息,这支队伍昨天刚刚骗来了两个新人,应该会送到地下洞穴里去。
他们收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虽然来的有些晚,还是能找到这些人行走过的痕迹。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下洞穴的路口,姚洛比了一个手势,队友们无声的散开。
一群人悄悄包围了洞口。
洞口的位置十分隐蔽,只有半人高,还被石块遮挡。
这样的洞口在到处都是废墟的城市里并不容易被发现。
姚洛轻轻挪开挡在洞口的石块,带领一部分队友深入其中。
往前往前走了没多远,狭小的洞口顿时宽阔了起来。
而且看墙壁上的痕迹,洞穴居然是天然形成的。
“这伙人怎么跟老鼠似的,找洞钻洞的本事一流。”
姚洛的队友在他身边小声的吐槽着。
这批人确实很会找地方躲藏,洞穴很深,其中还有好几处的转折点,是一个天然的迷宫。
若不是其中一个路口透出微弱的亮光,他们也没办法轻易找到正确的路。
等他们走到存放物品的洞窟口,远远望见洞窟里一片血腥。
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流淌还没有干涸,明显是不久前刚刚放出来的新鲜血液。
地面上到处都是黑灰,墙壁上也有灼烧的痕迹。
整个山洞里唯一一个活人被掉在山壁的顶部,大腿以下的位置柔软的垂在半空中,正在被笼子里的野兽啃食。
“我的乖乖,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队友打了个寒颤,赶紧摸了摸竖起的寒毛。
这队伍的领头人果然是个畜生。
他重重的呸了一口口水,想要走过去救下那个被吊着的人,却发现洞口前像是隔了一张透明的膜,强硬的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阻拦在外。
队友疑惑的上下摸索,前面的空气在他伸手触摸后泛起一圈涟漪。
姚洛早就发现了异常,他盯着掉在顶部的那个身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他便冲着里面喊道,“里面的朋友,你还活着吗?”
队长听见陌生的声音,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洞口处着装统一的人,已经沉寂的双眼发出亮光。
“嗬嗬……救救我,救救我!”
队长激烈挣扎,下肢却被笼子里的野兽们死死咬住,越挣扎就越痛苦。
看见这场景,姚洛的面皮也不禁抽了几下。
这手段可真够狠的。
他正要开口询问更多的东西,却发现那人抬起的脸孔无比熟悉。
这不就是他们要找的流动队伍的队长吗?
姚洛愕然地张开口,脑子有一瞬间空白。
这算是怎么回事?
他身旁的小弟可不知道这些,抬起头便问被捆着的队长,“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吗?还有这个洞口是有什么机关吗?我们怎么进不去?”
队长听到他的话,眼神立刻沉寂了下去,周身游荡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再也不说话了。
他就知道,那个恶魔一样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队友还想再问,却见姚洛忽然抬手阻止了他。
“你们看他的腿。”姚洛一脸凝重。
队友们从他身后挤出来,伸长脖子贴在空气墙前近距离观看队长只剩下些许碎肉的双腿。
有什么问题吗?
那队友满头疑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残缺的腿部。
底下的野兽们显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吃不到东西以后,他们便安静的坐在底下等候,不吵也不闹。
下把高高抬起,眼神冰冷的盯着队长的腿。
紧接着,队长双腿上的碎肉全部脱落,原本已经血肉模糊的腿根以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快速长出一团团新的软肉,直到重新塑造出一条新的腿才停止。
野兽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两条腿重新长出后,饥饿的野兽又重新扑了上去,疯狂的撕咬已经没有骨头的双腿,很快又将两条腿腐蚀干净。
循环往复。
姚乐看的头皮发麻,拍了拍身旁吓到浑身僵硬的队友,转过头匆匆离开了现场。
他们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再在这里耗着也没有意义。
一群人憋着一口气,仿佛地下的空气有毒,一路冲上了地面。
回到地面后,所有人都瘫在了地上。
把那些没有跟着下去,守在洞口的队友们看得一头雾水。
“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被鬼追了?”
姚洛好半天才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缓缓扫过其他的队友们,冷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往外说,都烂在心里知道的吗?”
下面上来的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颤抖着抓住姚洛的衣袖,“我说队长,底下那个人,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姚洛垂下眼眸,眼神警告地盯着说话的队友。
“只是死了几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回去以后训练任务加倍。”
流浪队队伍做了那么多坏事,迟早会反噬到自己身上,被人杀了也不奇怪。
他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他们不知道。
别掺和就对了。
人类的生存已经够难,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
“来几个人把这个洞给填上。”姚洛指挥其他人善后。
队友十分听话,很快便用掺杂着石块的黄土将半人高的洞口被封住了,地底下的人也将在暗无天日的地洞和折磨中,度过他余下的时光。
解决完这些后,姚洛抬起手。
他的左手上带了一只十分复杂的电子手表。
世界遭遇了毁灭性灾难后,电子产品几乎不能使用。
拥有电子产品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打开电子手表,手表上弹出一个小小的光幕,将光幕上一个小小的人像划去后,姚洛重新招呼队友们上路。
解决这支流动队伍只是顺便,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殷夏跟着蒲正元去寻找他的亲人。
据他所说,他家里还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这俩人都不是他的血脉亲人,而是战友的母亲和孩子。
浦正元是一名退伍军人,退伍前曾经参加过一次十分危险的活动。
那一次的任务让他险些丧命,是自己的队友拼死救他,可自己却永远葬身于那片废墟之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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