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郡守府内。
“王爷,好消息!”
曹莲英自门外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正为先前事情发愁的李长续,立马就朝着曹莲英看了过来。
“何事?”
李长续冷冷地注视着他,只觉得心烦意乱。
来到辽东,诸事不顺,看着这太监高兴的样子,他就觉得心中不爽。
曹莲英笑道:“王爷,城中都在传言,说世子林彧在城中各大铁匠铺大肆购买煤炭,不管多少钱,只要肯卖,他就肯买。”
李长续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此事当真?”
曹莲英连连点头:“咱家刚刚已经确定过了,消息属实。”
李长续看着一脸喜意的曹莲英。
原本一腔怒火无处撒的李长续,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竖子愚蠢!”
自从到了辽东,他接二连三地被林彧诓骗,本就心中怒极。
如今听到这消息,瞬间就令他心中的不快都被抵消了一部分。
煤炭本就是低贱之物,只有愚蠢之人才会为此而豪掷千金!
“看来,辽东世子林彧也不过如此!他果然是如同传言一般,身上有钱,便会挥金如土林洪涛有此子,休矣!不知道林洪涛那厮知道这个消息,当如何呀!”
李长续的言语也显得有几分的激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
“是时候二访辽王府了。”
李长续心情愉悦,他扬了扬袖子,猛地起身。
昨日辽王府和辽东军营不见林洪涛身影,今日若是再不与林洪涛碰面,那此番辽东之行,可就是他们的失职了。
李长续不信这林洪涛这缩头乌龟,能躲一辈子!
“咱家这就让人备马车!”
曹莲英嘿嘿一笑,连忙吩咐了下去。
很快,他们二人带了些随从,便再一次朝着辽王府而去。
……
辽王府书房之内。
林洪涛颇具威严的坐在案桌前,头也不抬地问道:“劫匪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所有线索都会指向流民,王爷请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等头上!”林洪涛跟前,一个男人恭敬地回答道。
林洪涛轻轻的点了点头,威严的脸上涌过一丝的戾气:“祁王和曹莲英如何了?本王怎么听说,他们去找世子的麻烦了?”
“回王爷,他们丢了圣旨,又丢了盘缠,的确是找过世子麻烦,只不过,却被世子反过来坑了一把。”
回话的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都涌过一丝的古怪。
此事他们调查过,两个人的确是不怀好意,可是偏偏世子不动声色,还将两人浑身上下值钱的物件全都给抢了。
林洪涛威严的脸上浮过一丝淡淡的笑容。
“甚好,彧儿是个狠人,招惹彧儿,该!劫匪的事儿,你们也干得不错,折了他们的翅膀,本王看他们还如何立足!不过本王也是时候见一见他们了!”
林洪涛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挥了挥手。
半跪在地上的人瞬间就消失无踪,房门都没有被打开过。
林洪涛对此却习以为常,又低头看向了手中的兵书。
只是清闲还没过一刻,屋外就有人来通报。
“王爷,祁王和曹掌司求见。”
林洪涛仰眸:“哦?来得倒是挺快!”
“有请他们到正厅等候!”
“是!”
林洪涛换了一身军服,片刻之后,匆匆步入到了堂屋。
“祁王,曹掌司,本王军务繁忙,让二位久等了!实在怠慢,还望恕罪!”林洪涛朝着他们抬了抬手,状似真诚的说道。
李长续和曹莲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信了你的鬼!
狗屁的军务繁忙!
林洪涛早不见他们,晚不见他们,偏偏等到圣旨丢了,才肯相见。
这不是故意的吗?
李长续心里腹诽,可面上却不动声色:“辽王说哪里的话,既是为圣上分忧,我等怎敢怪罪?只是,我等奉命前来传旨,昨日却路遇劫匪,此事,不知辽王可有耳闻?”
祁王的话,已多了几分的威严和阴森。
曹莲英也在旁帮腔,道:“官道之上,竟有山匪横行,此事发生在都郡城外,属于王爷的管辖范畴,王爷最好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的日后回京,将此事奏明圣上可就不好了呢!”
林洪涛面不改色,依旧是一片谦和之态,说道:“这……本王刚刚回府,竟不知还有此等事!真是让二位受惊了!”
林洪涛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只是这都郡城地处边关,城外有不少的流民,落草为寇,又四处流窜,实在是难以防范!二位以后出门,怕是要多带些护卫,莫要行小路的好!”
李长续闻言愣了一下。
他先前所言本是为了发难,可没想到林洪涛完全不接招。
这一推三六九,就把所有的麻烦全都推走了!
曹莲英同样也是一脸懵。
敢情,他刚刚的话都是白说了?
这辽王是真管不了还是故意气他们的?
一时之间,气氛竟有些僵住。
李长续目光冷凝地聚焦在林洪涛的身上,眼里有一丝的晦暗之色在涌动。
“辽王,你镇守边关,手握重兵,却连区区几个毛贼都缴不了?如此无能,如何向圣上交代?”
李长续陡然变个脸,声音冷凝,出口便是质问。
曹莲英闻言,眼珠子一转,也立马附和道:“辽王,前些日子,巡检司王钦惨死在辽东,至今尚未查明凶手是谁。”
“王爷,总要给巡监司是一个交代吧?否则,一旦消息传回京都,传入圣上的耳中,怕是辽王您也承受不住圣上的怒火!”
林洪涛对两人的态度毫不在意。
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他故意晾着他们,又特意吩咐人打劫了他们所有的财物,包括圣旨。
如此,他才能少受掣肘。
如今这两人是恼羞成怒,所以才会如此质问。
林洪涛一点都不在意,面上也表现得更为真诚无辜。
“二位此话折煞本王了!本王的确是镇守边关,防御外敌,也不好私自调兵围剿流民!更何况,本王也不好逾矩!”
林洪涛一摆手,接着说道:“这等事务自然是由郡守连永言连大人负责的,本王听手下人说,之前要派兵护送二位,也给二位提过醒,可偏偏二位都拒绝了!”
“这……”
“就是到圣上的面前,本王也行得正坐得端!”说到最后,林洪涛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就算是演戏,也得演全套。
只是演技,着实是继承了林彧的衣钵。
可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呀!
“……”
祁王和曹莲英齐齐愣住。
曹莲英更是目瞪口呆地看向辽王,整个人的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去。
他之前只顾着想要揉捏辽王,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好的证明一下他这个辽东巡监司掌司也并非泥人做的。
只是没想到,立威之事竟然整劈叉了!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祁王的目光深深,郑重的看了一眼林洪涛。
心中的思绪翻滚:“倒是小瞧了他!”
他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不过随即便收敛了起来,脸上浮上了一层笑意:“看来辽王真是事务繁忙,我等既然都是为圣上分忧,既然辽王有太多事情不方便插手,不如让本王参与其中,也好为辽王分忧!”
李长续不动声色,很快就将先前的事翻篇,将话题带入到了于他有利的方面。
曹莲英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祁王所言极是呀!”
林洪涛面上的笑容收住,目光如炬,扫过两人的面庞。
“大胆!没有皇上的手谕,军中之事,岂可儿戏?你们此举,该不会是想刺探军中军情,莫不是被敌国暗探收买了吧?”
林洪涛陡然严肃,煞气十足,目光威严地扫过两人。
曹莲英都吓傻了,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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