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起身太急,又气冲冲的,穿着高跟鞋的一只脚狠狠地崴了一下。
“啊——”
疼痛令景媛喊出声来,她皱紧了五官,重新跌回了沙发。
竹瑜及时地退后了两步,免得被栽赃陷害。
宫斗剧嘛,景媛演过,但她也看过。
到了这种时候,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助理连忙冲了过去,搀扶着景媛。
“景小姐,你没事吧?”
几个助理忙前忙后,有人去找冰块,有人回车里取药。
一时间,休息室里人仰马翻。
过了几分钟,景媛才缓过来一点,只是一张小脸上已经出了不少冷汗,脸色也明显发白了。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她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竹瑜。
“景小姐,你抓紧时间休息,编导组那边很快就能改好采访稿,下半段的录制就快开始了。”
竹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整个下午,都在录制节目,效率太慢了。
只能说景媛正当红,就算摆架子,也在情理之中。
换成其他艺人,别说一期节目,两期恐怕都录完了。
“你!不识好歹的东西!”
眼看着竹瑜根本就不把自己的威胁当成一回事,景媛气得一拍手,伸长了手臂,直接指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长袖的浅黄色连衣裙,光腿,搭配一双亮晶晶的高跟鞋,显得青春逼人。
动作幅度一大,景媛的半条手臂就全都露出来了。
竹瑜眼尖,一下子看见她的手肘内侧的位置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
那个印子很深,还有一点红肿。
而且,很明显是被人咬的。
“你在乱看什么?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是一个狐狸精!”
察觉到竹瑜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和疑惑,景媛连忙抽回了手,还欲盖弥彰地往下扯了扯袖口,大声骂道。
如果她没有表现得这么激烈,或许,竹瑜还不会多想。
但景媛的反应,却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景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至于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不会跟厉先生说的,请你放心。”
竹瑜微微一笑,这才走出了休息室。
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起厉擎东,果然令景媛就算有一肚子气,也说不出什么。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竹瑜看着自己,露出无奈的苦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拿厉擎东当挡箭牌了?
不过,效果倒还不错。
等竹瑜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听同事说,景媛那边终于同意继续录制节目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访问倒也还算顺利,起码景媛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跟节目主持人配合得不错,和台下的互动也保持在一定的水准。
幸好,她全程几乎都是坐着接受访问,虽然崴脚了,但也不影响什么。
只是下台的时候,景媛还需要助理的搀扶。
一听说她受伤,节目组吓坏了。
要是按照景媛一贯的脾性,非得闹腾得鸡飞狗跳不可。
但没想到的是,录完了访谈节目之后,她就带着自己的工作团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云城电视台。
“小竹,你怎么跑到内景棚那边去了?”
回来的时候,竹瑜正好碰见自己的顶头上司。
她一脸错愕地反问道:“不是把我借到隔壁部门帮忙去了吗?”
说完,她把自己下午被借调的事情说了一遍。
“啊,是这样啊。”
听了竹瑜的话,领导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他只是哼哈两声,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竹瑜站在原地,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今天的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鬼。
她回到公寓,厉擎东不在。
他没飞,而是回机场进行体能训练去了。
年后,按照惯例,云霄航空要进行一年一度的飞行员综合测试。
一旦测试成绩不合格,将会进入待定名单,那就意味着,还能继续留在公司里,想要飞下去的可能性,就变得很小很小了。
厉擎东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对他来说,合格是远远不够的,每一年都要创造一个新的记录才行。
晚上八点多,他打来了电话。
“我最近会很忙,你照顾好自己。”
很难得,厉擎东还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不等竹瑜答应,他话锋一转:“要是你不听话,别怪我派阿峰去盯着你。”
她哭笑不得:“我哪里不听话了?”
厉擎东哼了几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她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陪陆芷晴去试礼服,后来她和陆昊然在停车场大吵了一顿。”
竹瑜一听,疑惑地问道:“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真的在自己的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那也不对啊,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呵,我有千里眼,有顺风耳,发生在云城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厉擎东颇为自得地说道。
“那你知道景媛今天去电视台录节目吗?”
竹瑜脱口问道。
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去咬舌头。
“她刁难你了?”
不用看也知道,厉擎东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的工作和景媛也没有交集,为什么会在电视台碰到她?”
他很聪明,马上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竹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支吾道:“没、没什么,只是刚巧遇到了而已。”
明知道她在撒谎,但厉擎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又叮嘱了竹瑜几句,挂断了电话。
坐了两分钟,厉擎东还是拨通了景媛的电话。
她拖了很久才接听,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自然:“喂?”
“你在哪里,我有话要问你。”
厉擎东干脆地问道。
一向口齿伶俐的景媛却结巴起来:“我、我不是……你要做什么?”
他仔细听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思考了两秒钟,厉擎东大胆地猜测道:“是江权?”
景媛拼命隐忍着,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但一只男人的手还是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着。
“是我。厉擎东,别来无恙啊。”
一个年轻男人靠着床头,上半身微微前倾,将嘴凑近景媛的手机,似笑非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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