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住口了。
本以为江权会生气,想不到,他居然一挑眉毛,好奇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竹瑜干笑两声,想要糊弄过去。
她也是疯了,当着江权的面说出这种话,活腻了不成?
偏偏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双上扬的眼睛直直盯着竹瑜,非要等她说清楚不可。
“就是……江先生,其实你也没那么难以接触吧……”
竹瑜小心地措辞,尽量不去和江权对视。
“难以接触,呵呵,这种事是分人的。”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两个人刚要走到电梯,从转角处又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
一见到江权,年轻的服务生顿时弯腰低头。
“江先生好,景小姐好。”
对方大概是匆匆瞥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江权身边的女人是谁,只是下意识地问好。
反正,能被江权带到这里的女人,不会有第二个。
不是景媛,还能是谁呢?
这已经是自己在同一天里第二次被人当成是景媛了,竹瑜不禁摸了摸脸颊,哑然失笑。
她难道真的跟那个大明星长得很像?
以前似乎也不止一个人说过,她和景媛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但竹瑜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
“你明天不用再来了。”
江权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不见,冷冷地对服务生说道。
“江、江先生……”
服务生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一抬头,对上竹瑜,他愣了两秒钟,这才出了一头的冷汗。
原来,自己是误把江先生的新欢当成了旧爱,还当面问好。
他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江先生,对不起!”
服务生连连道歉。
在这种私人会所上班,起码的眼力要有。
这里的工资高,当然要求也高。
尽管如此,如今的世道艰难,能够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对很多人来说,也十分不易。
“江先生,走廊里很暗。”
竹瑜小声开口。
她想了一下,自己不能直接替人求情。
且不说她在江权面前什么都不是,没资格托大,就算江权现在真的对她有那么一点兴趣,竹瑜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利用这点兴趣。
所以,她只是很委婉地提醒他,对在身边做事的人还是不要太严厉了。
“算了。”
江权松口,径直走向电梯。
闻言,身后的服务生浑身瘫软,吐出一口气,一脸感激地看着竹瑜。
她没敢多话,只是跟他点了点头,赶紧跟上江权。
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江权,倒是在竹瑜的心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
景媛跟江权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别看江权对之前那几个牌友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但竹瑜看得出来,他们是十分亲密的朋友。
也就是说,江权的朋友都知道他和景媛的关系。
而且,这里的服务生同样见过景媛出入。
想到这里,竹瑜有点发懵。
外界都疯传,景媛有一个金主。
竹瑜想,景媛的金主不是厉擎东吗?
厉擎东对身边的人往往不假辞色,不过,景媛却是一个例外。
就连对景太太,他也一向十分客气。
对于这一点,竹瑜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你在想什么?”
大概是竹瑜想得太入神了,就连电梯已经停在了一楼,门也开了,她都没有察觉。
已经跨出电梯的江权回头看她,神色诧异。
“没、没事。”
竹瑜连忙走了出去。
“今天累了,不想去外面吃了,就在这里随便吃一点。”
江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给她听。
“好,江先生,你慢用,那我先走了。”
竹瑜心头一喜。
她下午请假,手上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所以,竹瑜打算先回电视台,等忙完之后再去一趟医院,看看竹在山那边怎么样了。
如今江权要吃饭了,自己正好开溜。
脖子一紧,竹瑜大惊。
江权居然像是提小鸡一样,用两根手指夹着她的衬衫领子,将她给拽起来了。
“江、江先生!”
竹瑜失声喊道。
“我说让你走了吗?”
江权不怒自威。
她一路踉踉跄跄地被他带进了一个小厨房。
真的是小厨房,只有十平米左右,各种材料倒是齐全得很。
江权仔细洗了手,系上围裙,开始烧水,煮云吞面。
竹瑜不敢动,也不敢上前,只好站着看他忙碌。
等水开的时候,江权取了一小把香葱,手起刀落,唰唰几下就切成了细段。
然后,他又去抽掉几只鲜虾的虾线,同样麻利地摆在盘子里。
“有点简单,但是我不想炒菜了。”
江权抬头,瞟了一眼正在神游太虚的竹瑜。
她连忙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竹瑜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不过,她还是主动说道:“我、我也不太会炒菜。”
说完,她有些局促不安。
他该不会是暗示她,让她做饭吧?
不料,江权被逗乐了:“谁打算让你炒了?”
竹瑜微赧。
“这么说来,你喂不饱厉擎东的胃,那你就是喂饱他别的地方了。”
江权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只捏成元宝形状的云吞丢进水里,修长的手指看上去仿若艺术家。
分明是露骨刺耳的话,但是被一个长得好看的人说出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听了。
竹瑜装死。
“我听说,他最近不在国内。”
江权的消息一贯灵通,这一次也不例外。
“就不打算趁他不在的时候,来陪陪我,当是赚个外快吗?”
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很奇怪,听见江权这么说,竹瑜反而不害怕了。
因为她能听出来,他其实只是在逗弄自己而已。
“江先生就不怕景媛吃醋吗?”
她不但不害怕了,反而还想反将他一军。
江权用漏勺搅动着那些白胖的云吞,又往里添了一小把面条,看着它们一点点变软。
雾气之中,他的眉眼似乎也柔和了不少。
“景媛?吃醋?她凭什么?”
江权平静地反问道。
“我给她的资源不少了,是她自己不争气。再说,我也玩腻了她,想换个新鲜的。”
很明显,竹瑜就是他口中那个“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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