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坏事,也只是受到了这么一点点惩罚,老实说,竹瑜并不满意。
无论那个人是不是方虹。
换成是其他女人,她也同样是这个态度。
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对一个无辜的孩童下手,简直禽兽不如!
“对,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家里只有我爸不知道!我一直帮我妈瞒着他!如果他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他一定想方设法接你回家,跟你相认!”
景媛撕心裂肺地喊着,双目赤红。
她才是家里唯一的小公主,景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这份宠爱,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耀眼头衔!
什么姐姐,她不需要!
“难道他认我,我就要认他吗?对你来说,当景家的大小姐无比荣耀,对我来说,我对那个男人只有恶心!景媛,你太自以为是了。”
竹瑜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打从内心深处蔓延起一股厌恶。
不愧是景俊峰和方虹的女儿啊,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景俊峰长得不错,否则,他当年不过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也不会娶到方柔。
方虹更是长相动人。
有这样的父母,景媛不可能不漂亮。
但是,对竹瑜来说,她就像是一条蛆虫,丑陋至极。
竹瑜的眼神彻底刺激到了景媛,只见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挖苦道:“你妈不就是大老婆生的吗?论长相,论能力,她哪一点比我妈强?我妈又漂亮又能干,连我爸都说多亏有她帮忙,是男人就该娶这样的妻子!一个病恹恹的药罐子,她活该早死,给我妈腾地方!”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啐了一口,破口大骂。
江权刚要上前,身边的人影一晃,竹瑜居然抢在了他的前面。
“啪!啪!啪!啪!”
竹瑜左右开弓,直接甩了景媛四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
她平生从未如此暴力,哪怕上一次跟竹瑾动手,也是留了几分力气。
而现在,竹瑜真是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景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汩汩流血。
竹瑜还不解恨,她的眼睛发红,双手颤抖,恨不得杀了这个满嘴喷粪的女人!
“好了,你先冷静一下。”
看出她的情绪过于激动,江权把竹瑜给揽在了怀中,用手顺着她的后背。
事情还没解决,把自己气到了,太不值得。
看着他温柔的动作,景媛的眼神再一次变得恶毒起来。
尽管江权像是对畜生一样对待她,可在一次次的折磨中,景媛居然也对他生出来了一丝依赖。
但江权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这个男人有多能耐,就有多无情,多可怕。
此时此刻,他居然一脸柔情地对那个贱女人说话,生怕吓到她一样!
为什么这些男人全都不长眼,一个又一个地拜倒在狐狸精的石榴裙下?
他们难道看不透她吗?
一个仗着美色,就把男人玩得团团转的女表子而已!
景媛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竹瑜,我以为你多清高,原来早就伺候上江少了?看来大家是一样的,我们还真是天生的姐妹啊!”
她不敢得罪江权,就盯着竹瑜讽刺,还专门在“姐妹”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果然,一听这话,刚刚才平复下来的竹瑜再次受到影响,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样的?人和畜生怎么会一样?”
江权抬起一只脚,踹上了景媛的心口。
她一下子扑倒在地,连呼吸都带了一股铁锈味道。
手铐紧紧地勒在景媛的两个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一道道血痕。
她挣扎着坐起,恨恨地看着竹瑜。
“耿军是你找人废的,我查过,是你追回了他想要带走的那部分钱。还有,美景集团现在一团混乱,也是你在背后答应了那些老头子,给他们许诺好处,扶你接手公司。”
江权说的是陈述句,也是事实。
“你都查到了,还问我干嘛?医生已经跟我说了,我爸就算出院了,也得静养,不适合再去公司。既然这样,公司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
景媛平静地说道。
“挺好,趁着你妈斗你爸,两败俱伤,你坐收渔利。”
江权讥笑。
“不然呢?当一辈子花瓶吗?哼。”
景媛一甩头,把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甩开了。
她吹了一口气,好像已经感受不到脸颊的疼痛似的,尽管脸肿起来之后,把一双眼睛都挤得睁不开,景媛也浑然不觉。
“我继承公司,天经地义,你大可以去告我,不过法官也未必信你,我手上有病历,我妈病了,又不愿意去精神病院,所以我才煞费苦心,到处弄药,还找人在家伺候她。”
说着说着,景媛笑了:“至于耿军被打,没人亲眼看见,谁信?”
很显然,她早就把各种可能都想好了,也准备好了对策。
不料,江权笑得比她更灿烂。
“景媛,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吧?你觉得,要对付你,我会采用法律手段?再说了,我姓江的什么时候喜欢让别人帮我解决麻烦了?”
他每说一句,就对着景媛笑一下,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是、是啊……
这是江权,不是别人。
他用不着去打什么狗屁官司,或者找什么证据。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把我爸怎么样了?我要见我爸!你让我见见他!”
景媛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着,手腕被磨破出血,蹭得手铐上斑斑驳驳。
不过,江权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视若无睹。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要想想,我到底要怎么样。”
对着景媛笑了笑,江权带着竹瑜离开。
包房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看见他们出来,立即恭敬地低头问好。
“看好她了,别让她死了。”
江权交代了一声,然后,他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鞋面,随手一丢。
身边的竹瑜看起来还有一点恍惚,江权连着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
他担心,景媛的那些辱骂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竹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彷佛还能体会到打人的感觉。
看了半天,她才抬头,认真地回答道:“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后悔。”
江权扬起嘴角:“那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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