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媛在心中盘算着,方虹同样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她现在总算知道,是谁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给救了回来。
原来是江权。
还有那个命大的死丫头。
不过,对于这两个人,方虹可是连一点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竹瑜自然不用说了,她巴不得方柔的女儿马上去死,像她那个短命亲妈一样,红颜薄命,最好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
至于江权,方虹虽然知道是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但这个男人骗她拍了视频,以此勒索,将她当成玩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这两个不要脸的男女凑在一起,方虹暗自在心头骂了无数遍。
“哼,算你命大,但你现在这副样子,别想再抢走我们景家的公司了!”
景媛倨傲地扬了扬下巴,试图戳破方虹的幻想。
“连你都是我生的,你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
方虹声音嘶哑,像是干枯的树枝在地上摩擦着,沙沙作响。
连日来疏于保养的皮肤也终于呈现出与年龄相符的衰老,甚至还带着一块块斑点,更别提眼角和嘴角附近的皱纹了。
看到她变成这样,景媛只觉得爽快:“我有什么不敢?你做了那么多丑事,信不信等我离开这里,全都给你抖落出去?”
忽然想到了什么,方虹再次大笑起来。
“离开?哈哈哈!真幼稚,你觉得,你跟我两个人,还能离开这里吗?”
她笑够了,这才阴恻恻地看着景媛。
被她这么一问,这么一看,景媛也开始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是啊,江权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她们两个人抓来,能轻易让她们走吗?
这是一个问题。
“臭丫头,你蠢得要命,还想跟我斗!我的本事,你哪怕学走一半,也不会被人抓到这里,像拴狗一样拴着你!”
看到景媛的腕子上还扣着手铐,方虹冷笑着挖苦她。
“只是我没想到,我生养的女儿居然要害我,不然,我怎么会被你害成这样?”
方虹又是愤怒,又是痛苦地说道。
“你跟野男人鬼混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女儿?”
景媛受不了她的质问,连连尖叫道。
而且,那个男人这些年来还从景家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一想到耿军以前是怎么跪舔自己一家人的,景媛就觉得无比恶心!
他巴结景俊峰,是为了得到景家的投资。
结果呢?
一转头,就做了勾引嫂子的丑事,真是不要脸!
方虹喘了喘气,整个人一下子脆弱下来,低低辩解道:“我和耿军只是情难自禁,我们确实犯错,但你爸也有责任……”
她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
“我年纪轻轻就跟了他,为了跟他在一起,我做了那么多,可他呢?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怨恨我,觉得我手段毒辣!以前没什么钱的时候,他还算安分守己,后来有了钱,还不是摇身一变,跟原来再也不一样了?你做女儿的,难道能容忍爸爸在外面玩女人,就不能容忍妈妈在外面有个体贴的情人吗?”
说到最后一句,方虹几乎是狂吼出来的。
可见,她的心中对景俊峰是有多么的怨愤,那是一种累积了多年,最后终于喷薄而出的恨意。
景媛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看了半天家庭伦理剧,江权觉得无聊。
他懒洋洋地开口:“你们母女俩的债,留着自己以后慢慢算。方虹,我问过医生了,你的脑子没受到太大影响。”
乍一被他点到,方虹明显一惊。
江权安排医生救她一命,显然另有目的。
难道是为了那个小狐狸精?
她抿紧了嘴唇,不肯开口。
“你不说话也行,反正我能让你好起来,也能让你比原来更痛苦,到时候你就懂了,能睡着反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等你整宿整宿都无法合上眼睛,再来求我也没用了。”
江权明明说着威胁的话,但语气却再自然不过了,好像在跟人讨论着天气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竹瑜忽然问道。
方虹笑了:“呵,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在男人背后,当小白兔呢?看看,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竹瑜不理会她的讥讽,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支注射剂,在方虹的面前晃了两下。
“你怀念这种感觉吗?”
她平静地问道。
方虹大骇,不停地闪躲着。
奈何她已经被固定在轮椅上了,连两只手都动不了,更遑论逃跑了。
“不想的话,就说人话,不要再挑衅我。”
竹瑜把手放下。
方虹松了一口气,但两只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她的手,生怕竹瑜猛地给自己来一下子。
“你跟厉擎东在一起之后,我派人去查你,看到你是被人收养的,年纪也对得上,就起了疑心。再说,你跟你妈长得挺像的,我当然认出来了……”
她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回答了竹瑜的问题。
“所以你就去找了我的养母,从她那里拿到了我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是吗?”
竹瑜又问道。
方虹点了点头。
“那个什么张院长要见我的事情,其实也是年拍的吧?”
竹瑜垂下眼睛,语气凝重了许多。
到底还是问到这件事了。
方虹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一瞬间,想到了无数念头。
“是我想见你,所以就找你的养母,把你骗到酒店去。其实我是想当面敲打你几句,好叫你离开厉擎东,让他跟媛媛重修旧好。想不到,你才刚一进去,他后脚就来了,吓得我赶紧跑了。”
用了几秒的时间,方虹就想好了说辞。
她也没有完全说谎,只是避重就轻,而且将自己遇到厉擎东这一段给跳过了。
听了方虹的回答,竹瑜皱起眉头。
直觉告诉她,情况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才对。
但那天确实也没出什么事,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厉擎东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真的有事,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至于偏袒方虹到这种地步。
“你大费周章,难道就为了敲打几句?”
江权插话进来。
很显然,他也不太相信方虹的话。
“不然呢?她是厉擎东的人,我敢得罪吗?再说了,就算我想下手,难道不会走远一点,非要在云城,要在厉擎东的眼皮子底下?”
方虹也豁出去了,咬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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