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金奎开口,简单和叶安澜说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平民身体素质。
叶安澜表示她知道,但问题是,“我打算招收的,都是经历过精挑细选以及强化训练的,比如我们的护卫队成员,再比如我们那些正在参与训练的兵卒预备役, 他们全部都能达到这个筛选标准。”
众人:……
也对,他们怎么忘记了,叶安澜压根儿就不是那种很有野心,会大肆招兵买马的人。
她又不是想学着别人拉起所谓的几万、十几万大军,只是培养数量很少的精兵而已,标准严点儿能有什么问题?
想明白这一点,裴怀玉代表大家发言, “那您打算带多少兵马下山?”
“护卫队成员六百个, 这些人我是要当小头目用的。”
“至于新来的那些士兵预备役,能达到征收标准的,我带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我打算打散了放进护卫队。”
“至于个别没能达到征收标准的,这些人就要辛苦你们摸底调查、区分对待了。”
“如果是情有可原的意外状况,我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和下一批的流民一起参与训练。”
“如果是存心偷奸耍滑,那就有劳负责训练的你们几个,好好教教他们做人。”
庆忌摆摆手,“您放心,若是真有这种人,我们肯定先一步把他收拾服帖,绝不会让这样的人出去给我们脸上抹黑。”
叶安澜想想也是,于是愉快地决定不再去操这份心。
她对众人道:“那征收的标准和抚恤的规则就这么定了。至于武器、铠甲、战马什么的,少的那部分我会尽量赶在春天到来之前给凑齐。”
也就是说,她又要下山。
杨小桃主动请缨, “姑娘,我和您一起。”
叶安澜笑着摇头, “你继续练兵,以后也好做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军。”
杨小桃:“⊙ω⊙姑娘,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叶安澜用力点头,“兵书我都淘换到了,就等你们自学成才了。”
众人:……原来是要他们自学成才_(:з」∠)_
叶安澜又道:“再有就是造船的事……”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叶安澜:……坏了,说漏嘴了。这么烧钱的事儿可不能现在就提出来。
她轻咳一声,“这个先不提,我是想说去往海边的那条路,那边的机关、陷阱、迷阵什么的,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这事儿在叶安澜离开之后,一直由叶金奎牵头处置,听到叶安澜问,他立刻简单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根据山林环境设置的天然迷阵已经看不出人工修改的痕迹了,机关已经做好了大概七成,陷阱目前只设了两个。”
叶安澜觉得这进度也不错了, 毕竟他们人少不是?
她问叶金奎,“图都画了吧?”
叶金奎点点头, “都是怀玉亲自画的。”
叶安澜一听顿时就放心了——那可是裴怀玉啊, 对这人她反正是没啥好不放心的,人家比她靠谱多了┓(′?`)┏
裴怀玉倒是挺主动,听到叶安澜问,他立刻跟着交代了一句,“画好的图我已经收进专门存放重要文书的库房里了。”
叶安澜点点头,“那就行。”
周明远心直口快,“那些东西难道不该保密吗?为什么还要专门画个图放进库房?”
叶安澜和裴怀玉对视一眼,“嘿嘿(*^▽^*)”
裴怀玉: ̄□ ̄||
他下意识用食指轻叩桌面,“这事儿不方便摊开来说。”
周明远等人一脸迷茫,聪明一点的周明哲却瞬间明白过来。
他好笑的摇摇头,“好了,明远,这事儿不是咱们该打听的。”
能知道正确道路、陷阱位置、迷阵和机关的位置以及使用方法,就已经是叶安澜对他们的莫大信任了,至于他们寨子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要怎么坑人,这就不是他们该打听的了。
周明远懵懵懂懂“哦”了一声,然后果然如周明哲所说,不再打听这件事了。
杨小桃等人虽然不知道周明哲、裴怀玉和叶安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也都识趣的没有再问。
唯一不会阅读气氛的郑丰收,因为正忙着像小仓鼠一样,鼓着两腮偷吃叶安澜带回来的各种小吃,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三个人此时打的哑谜。
“还有其他事吗?”叶安澜笑眯眯环视众人,“没有的话我就去找文六娘了。”
众人相继摇头,叶安澜见状,爽快地宣布散会。
***
文六娘住在新上山的流民和寨子原住民之间的位置,杨小桃给她安排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农家院子。
见到叶安澜,她笑着行了一礼,“叶姑娘。”
叶安澜拱手还礼,“文姑娘。”
文六娘把她让进院子,然后又给她倒了一碗白开水,“六娘身无长物,只能招待姑娘一碗白水了,还请姑娘不要怪我失礼才是。”
叶安澜笑,“是我们这些人活的糙,连累你跟着受苦了。”
文六娘嫣然一笑,“能有一方小院安静养伤,对六娘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叶安澜受不了一直和人这么文绉绉的说客套话,她胡乱点了一下头,“你不介意就好。不知你的伤势好的怎么样了?”
文六娘在叶安澜对面的位置落座,“已经好了七八成,姑娘给的药非常有效。”
叶安澜松了口气,“那什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文六娘一怔,不过很快她就收起惊讶和意外,换上了一副认真又诚恳的表情,“六娘若想长居蒙山,不知姑娘可愿收留?”
叶安澜也不跟她绕弯子,“那要看你是不是对我们心存歹意了。”
文六娘松了口气,“您放心,六娘绝不会伤害寨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苦笑着缓缓开口。
“我母亲早逝,我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
“我九岁那年,有个年轻人慕名到我父亲隐居的地方求学。我父亲很欣赏他的才学,但却隐约觉得此人有些心术不正。”
“他尽心尽力指导了此人一段时间,但却拒绝了对方拜入门下,做我父亲亲传弟子的请求。”
“那人当时没说什么,恭谨有礼的拜别了我父亲,然后就收拾东西下山去了。”
“我父亲原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算结束了,却不料大概七八天后,一伙身穿黑衣的蒙面凶徒闯到我家,见人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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