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显之虽然神色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但是他说的话却很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不用担心你的学籍和档案,只要你自己不同意转学,相信一中的校长就不会放人。”
沈浅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侧过身子对着黎显之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重新弄呗。”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原来一中已经到了。
这时候汽车是极少的,所以也不存在堵车的现象,这边略微有些偏僻,一路上更是畅通无阻。
沈浅菲手里捏着矿泉水瓶下了车。
透过半开的车门,黎显之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小姑娘,神情比刚才明显好了许多。
那种淡定从容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显然已经不那么伤心了。
站在那里的她,怎么形容呢?
清新漂亮的就好像春日枝头上的一朵迎春花。
黎显之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车门被关上,汽车缓缓地驶离了沈浅菲的视线。
沈浅菲将矿泉水放到了挎包里,迈步就朝着一中的大门口走去。
说来也是巧了,不远处急匆匆走来的那个人可不正就是一中的校长。
他姓劳。
于是,不管是老师和学生,都喜欢称呼他为老校长。
此时老校长很是懊恼,他已经将副校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顿,明明知道沈家的情况,怎么不经过沈浅菲的同意就将学籍和档案给转出去了呢,就算有签字也不行啊。
虽然现在监护人这三个字很多人都不理解,但是他知道。
沈建明没有这个权利做这样的事情,就更别提那黄春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黄春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二中的校长许了她好处。
他倒不是一定非要将沈浅菲给绑定在一中。
如果她自己想去,他也不会阻拦。
关键是这孩子情况特殊啊。
年龄小,别再被哄骗了,误了前程可怎么办?
然后他就看到了大门口,也朝这边快步走过来的沈浅菲。
两方会合了。
沈浅菲对老校长其实并不熟悉。
就是开学的时候老校长找她谈过话,免了她三年的学费住宿费。
每月还会给她补助。
要不然这一中她是读不起的。
她率先开口说道,“老校长,我根本就没有同意转学,那是我爸爸和我奶奶他们擅自做的决定,我想,应该是和二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吧,现在我的学籍和档案都在他们两个人手里呢,能拿回来吗?”
说这话的沈浅菲神情带着一丝焦急。
老校长连忙安慰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给二中打过电话了,现在主要就是看你的态度,既然你不同意,那这事就好办了。”
“他们会不会将学籍和档案给撕毁了呢?”沈浅菲说出了一个可能性。
老校长笑了,“你奶奶就是老师,她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和可怕,不会的,你放心吧。”
沈浅菲笑了,“那就好。”
停顿了一下,她就接着问道,“老校长,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事了,接下来的交给我吧。”
说着老校长准备返回办公室去打电话,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看向站在那里的沈浅菲,关心的问道,“你是一大清早就从你家赶过来的吗?”
沈浅菲知道老校长担心的是什么,就说道,“我昨天就到了省城,如今住在柳青青的家里。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柳家了。”
老校长自然知道柳青青是谁家的孩子。
他稍微有些放心,就仔细的叮嘱了一番,然后急匆匆的朝办公室走去。
其实他是真的没想到沈建明竟然干出这样丧失理智的事儿。
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文化人能做得出来的。
他对黄春还有沈家很失望。
自然就不会给黄春留面子。
他要给上面打电话。
而此时坐在车里的黎显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的开口道,“一会你打听一下,今天在纺织厂发生了什么?”
“好的。”杜海痛快的答应下来。
他并不觉得意外,如果少家主不这么吩咐,他才觉得不正常。
车厢里再次陷入静谧之中。
杜海以为少家主在养神,可却突然却听到他淡淡的道,“回头整理一下冷饮方面的资料。”
杜海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回头不解的看着黎显之。
黎显之斜睨了一眼杜海,眼神里带着询问。
杜海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下来,随后又问道,“家主,你是想要在省城做冷饮吗?”
黎显之漫不经心的道,“不行吗?”
“行行行。”杜海哪里敢说不行呢?
不过想到如今的环境,他说道,“家主,原材料似乎有些困难……”
他们要是做,自然要做最好的。
所以,不可能有太多的添加剂。
尤其是牛奶,需要的品质最好也要最新鲜的。
黎显之撩起眼皮睨了杜海一眼,不得不提醒道,“你都不看地图的吗?”
“啊?”杜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呀,往北可是有大草原呢?”
黎显之不再看他,而是微微的阖上眼帘。
这一次,是真的闭目养神了。
杜海心里想,就为了刚才一个承诺,少家主不但要做冷饮,还要买一个牧场?
少家主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小姑娘了吧。
应该不会吧。
小姑娘还是高中生呢。
等等……
少家主年少有为,自然会被人忽略年龄,其实他也才二十二岁而已。
呵呵,小姑娘虽小,可是会很快长大的呢。
杜海抿着嘴,心底里还是有些欣慰的。
不急不急,其实他们都年轻着呢。
心里还是叹了一口气,唉,年轻真好啊。
纺织厂发生的事情很快的就传到刘美丽的耳朵里。
她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那个懦懦弱弱的贱丫头竟然能将黄春给气的进了医院?
她撇了撇嘴,一点都不相信的,可是婆婆住进了医院,她肯定要去看看的,尤其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贱丫头。
等她到了医院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和狰狞。
她恶狠狠的看着沈建明,心底里的怒意蓬勃而出,真是个废物,这点事都没有办好。
“你怎么回事,就这点小事竟然办成这样,那镯子呢,镯子在哪儿呢?”刘美丽咄咄逼人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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