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看着面前者全身冰冷,甚至连呼吸都是冰冷男人,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能赋诗一首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从没写过诗,也不会写诗,只能瞎编,“早上出门没看黄历,偶遇煞星挡住去路,问君心中几多愁,恰似老娘骑着牛。”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咦”老娘也会写诗了。
“你笑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冷得几乎能侵入人的灵魂。
冷秋月毫不客气的顶回去,“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想怎么死?”男人冰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就是一头野兽。
“你想怎么死?”冷秋月反问。
“你想让我怎么死?”
“你想让我怎么死?”
“只你有那个本事活捉我,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只要你有本事活捉我,你想让我怎么死,我就怎么死?”
男人冰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只是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那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冷秋月笑了笑,“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男人冰冷的回答,感觉有些不耐烦。
“你为什么杀他?”冷秋月看向地上的尸体。
“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样的回答不算是回答,但是也算是不算回答的回答。
“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冷秋月明知故问,想继续拖下去,希望她的师姐能够及时出现来救她,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一出手自己必死,就算自己能和他战上一些回合,最后也是必死,她为将时间拖的长一点,等她的师姐来救她。
“你不想死,你在等人来救你?”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就算没人来就救我,你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我?”冷秋月并不否认,她在等人来救她。
男人笑了笑,但笑容依然很冷,“今天没人能够救得了,救你的人也一定逃不出绥州城。”
“你是谁?”冷秋月不解的问。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冷秋月讥讽的笑了笑,“我没有资格知道,那谁有资格知道?”
“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男人拔出长剑,一招流星赶月直取冷秋月的心脏,他不想和她再多说,因为他知道和她在说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浪费自己的时间。
冷秋月今天出来没有带剑,所以只能抬起手中的箭,挡向刺向她胸膛的剑刃,同时侧身避开,谁知道男人的剑顺着她挡住他剑刃的箭划向她的面门。
如果她被这一剑划中,将会是从头到脚被劈成两半的下场,她只能右脚向后画半圆,同时飞身后退,险险的避开这一招。
就在她险险避开这一招身体还未站稳的时候,他的长剑又再一次攻击而至,直取她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在她以为她的生命就要在此终结的时候,一道浩渺的剑气后发先至,替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剑,一道伟岸的身影落在了她的身边。
冷秋月转过头,看到救她之人的时候,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也是一个乐观的女人,在她从出生到现在,能让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这一刻她却哭了。
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个葫芦,葫芦看上去有些重,因为他的腰带被系着葫芦的绳子拉的下滑了一些。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披散着,看向去就像是一个要饭的乞丐,但是她身上穿得长衫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他面色俊朗,线条分明,带着很强的阳刚之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勇猛刚烈成熟稳重的人。
冷秋月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师妹,没事了,只要有大师兄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冰冷的男人看向来人,声音依然冰冷,“你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我叫宁酬之,是她的大师兄。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师妹?”宁酬之平静的道。
“我不是在欺负她,我是在杀她,我劝你最好离他远点,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师妹?”宁酬之解下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口的塞子喝了一口酒,然后又将葫芦口塞好从新挂回了腰间。
“我是绥州城的守将司徒南,我杀你师妹,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也就是说你是想杀掉我师妹灭口?”宁酬之无所谓的道。
“我只是奉命行事。”
“你是更谁的命行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因为你要杀的人,是我的师妹。”
“那你要杀了我才行,杀不了我师妹都不要说,也不要问。”
“你死了,我还怎么问你?”
“有时候,死人也是可以说话的。”
“那也就是说,除了杀你,没有第二条路。”
“不错。”
宁酬之举起手中的长剑,司徒南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将竹筒打开,一道耀目的光华射向天空,接着在天空炸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空绽放,然后洒向绥州城每一个角落。
数息之后,绥州城内人喊马嘶响成一片,接着“蹬蹬蹬”的马蹄声传进了宁酬之的耳中,“你竟然叫来兵马?这不是英雄所为。”
司徒南淡淡一笑,“我不是英雄,我是一名守城将军,一个将军兵是他最好的武器,他不用不兵他用什么?”
宁酬之苦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司徒南冷笑,“现在你见到了。”
宁酬之点头,“见到了。”
司徒南道:“见到了,你想怎么做?”
宁酬之道:“当然是拼命。”
“你觉得你会赢?”
“不会赢。”
“既然知道不会赢,那你为什么不投降?如果你投降的话可能不会死。”
宁酬之豪迈的一笑,“我向来命硬,不管怎么样都死不了。”
司徒南也“哈哈”一笑,“但是,这一次你一定会死。”
“为什么?”
“因为,你们永远也逃不出绥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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