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见事情已经敲定,看向宁酬之师兄妹三人,“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夜风烛抢先说道。
“青州城西门。”
“怎么喝酒需要跑那么远吗?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西城门是一条直线,而这条直线的距离却在七到八里路左右,我觉得如果只是单纯喝酒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跑那么远?
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们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想出了请我们出去喝酒的这个法子吧。”冷秋月一脸的不信。
沈浪道:“我来找的只有宁公子,你们不高兴可以不去啊!”
一听沈浪的话,冷秋月脸都气的发紫,“你——哼——,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说完将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此气难复的样子。
夜风烛拉起她的一只手,安慰道:“人家本来就是来请大师兄去喝酒的,我们去只是做个陪衬,顺便撸一顿有什么不好的,生什么气呀?”
冷秋月恨声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连他想要找大师兄去干什么都不知道,要总是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小命非断送在他的手里不可。”
夜风烛柔声道:“人家是主人,人家要在哪里请客,由人家自己做主,你无端的怀疑人家做什么?”
冷秋月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两人手牵着手走出门外,见到沈浪和宁酬之已经到了东院门外的演武场上,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青州城西街,是一条南北的街道,靠近西城门。
是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街道很长,和南北城墙接壤,除了靠近城墙的路,全都是商铺,商铺的种类很多,让人很难叙述。
酒楼和银号这边是有的,因为,这两家的门店设计比较出众,让人从很远的地方看一眼就能知道。
首先是他们的招牌,江湖酒楼的招牌是高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木板,上面刷着红色的漆,从上到下写着四个大字,江湖酒楼,木板用木钉钉在店铺的墙上,让人离的很远就能看到它,从而走进去。
银号招牌和江湖酒楼的招牌一样,只是他的漆面是金色的,迎着阳光一照,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看上就像是金子发出的光。
用这样的颜色来做银号招牌的漆面再好不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钱的味道。
看到江湖酒楼的招牌,夜风烛的脸上露出了谗言欲滴的笑,觉得这次自己又能不花钱吃一顿好的了。
从绥州到青州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感觉自己这几天下来,都被饿得瘦了,感觉挺心疼自己的,所以他逮到机会就一定要好好的撸上一顿,把自己在前往青州一路上失去的给补回来。
没有知道,年纪轻轻的夜风烛,为什么那么喜欢养生,你说他是怕死、怕病、都不像。
如果你说他怕死,在魏征遭遇伏击的时候,他压根就可以不用出手,悄悄的躲起来就好了,那多安全啊!
但她还是出了手,并且出手得虎虎生风,没有一点怕死的感觉。
如果你说他怕病,他从未为自己害怕染上什么病而郁郁寡欢过,相反他每一天还过得很快乐很开心,所以没人知道他的性格为什么会是这样,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她以为沈浪会带他们去江湖酒楼喝酒,因为,那里看起来档次高又有格调。
虽然不是青州城最好的酒楼,但是,也不比青州城最好的酒楼差上多少。
谁知道,沈浪却将他们带到靠近西城边上一个矮小的酒铺。
酒铺不大约十平米左右,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看上去像是一把带帽镰刀形的帽子。
酒铺里没有店小二,只有老板一人。
酒铺的门前搭着一个雨棚,里面放着几张桌子,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雨棚,这几张桌子就完全摆在露天中。
不过这样摆也有这样的摆的好处,可以直视西城门进出城门的人,是打探消息和短暂休息的最好去处。
也许就有很多的客人喜欢这种感觉,无论是你打探消息,还是走路累了,亦或是单纯想要喝酒的人,来这里坐坐,感觉还是非常舒服的。
他们找了一张视角最好,可以看清楚西城门每一个人进出样子的桌子坐下,向酒铺的老板要了些酒菜。
酒是五十度的汾酒,菜就只有花生米和酱牛肉,因为这家酒铺里也就只有这些,想要其他的菜没有,惹得夜风烛一脸的不悦,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宁酬之喝了一口酒说道:“坊主,看你选择在这里喝酒,并不是只是来喝酒这么简单吧!”
沈浪笑笑,“也不一定,也许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
夜风烛道:“你既然存心想要请人喝酒,为什么不去好一点的酒楼,而偏偏来这么小的一个酒铺呢?”
沈浪笑笑道:因为,这酒铺里的酒好啊!像那些看上去好像很豪华和有格调的酒楼,里面卖的酒很多有可能都加了水。”
夜风烛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为什么非要选在西城门口的这家酒铺,难道离我们近一点东城门附近没有吗?”
沈浪笑道:“有是有,不过我就喜欢这里。”
冷秋月有些轻蔑看了沈浪一眼,“你都没来过这里,你这么会喜欢这里?”
沈浪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之色,“谁说我没来过,我还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呢。”
“欠了这家老板十五个包子。”夜风烛瞪大了眼,不以为意笑了笑,“怎么欠下的啊?”
沈浪将目光转向西城门的门口,看着路上过往的行人,还有匆匆忙忙从城内走向城外,从城外走向城内的人。
“十年前,我因为没钱住店,被无道客栈的老板赶了出来,经过这里,这间酒铺的老板收留了我两天,两天我吃了他十五个包子。”
夜风烛差点忍不住喷出喝进口中的酒,“十年前,你才多大呀!拿来的钱住店,又怎么会被客栈的老板赶出来?你说点真话行不行?”
沈浪看向夜凤烛认真说道:“我对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冷秋月道:“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风烛师兄不先相信你。”
夜风烛笑道:“那和你一起来绥州的那个侍女呢?”
“他为了挣我们住宿的钱,被她在工作的大户人家儿子强行霸占为妾,现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沈浪的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这笔账我这回来一定要从他们的身上给讨回来。”
这次,沈浪的话夜风烛信了,因为所有的语言都可以作假,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仇恨光芒他无法作假,“那现在你想怎么做?”
沈浪微笑,笑容有着深邃的痛,有着不愿想起的回忆!“先喝酒,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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