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女人当皇帝,大周朝的女人,可以当太后垂帘听政。
一样的可以掌握朝纲,成为国家实际最高领导人。
虽然不能说和后世一样男女平等,但是大周朝的女人地位,在封建朝代里面,绝对算是很高的了。
郊游,爬山,骑马,打猎,必要的应酬结束之后,盛长柏就不接待慕名来拜访的人了。
一大把年纪,连州试都没有考过,还一个个的跑到盛家祖宅找盛长柏指点文章。
盛长柏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这么多人浪费。
也不是盛长柏不想提携这些老乡,宥阳看着算是一个经济发展不错的县城。
富裕的人家不少,读书人挺多,但质量真的不行,开国大几十年,一共中了六个进士。
盛家就占了一半,盛家三人能中进士,还都是再外找名师求学才考上的。
排除掉盛家,宥阳这个县城,二十多年才能出一个进士。
一代人都出不了一个学有所成的。
基础太差,盛长柏实在提携不动。
筹备祭祖的事情,是维大伯和长松在负责。
回绝了陌生人的拜访,盛长柏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们到处玩,成为了孩子王。
回来之后的第五天,是请人看的,适宜祭祀的好日子。
以盛长柏为首,举办了规模盛大的祭祀仪式,五畜三牲,比过年和清明的时候,还要郑重。
家族有人考中进士,算这个封建时代,家族最重要的事情,远超过平常的年节。
祭祀之后,开始大摆宴席,祭祖也是一项家族凝聚人心的团建活动。
盛家族人,过来观礼的宾客,凑热闹的闲人,盛家来者不拒,大大小小的开宴了百席,摆满了整个庄子,好大的场面。
这是王若弗在京城想做的事,因为顾忌,没有实施。
在宥阳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盛家就是最大的贵族。
就是知县,主薄,县里两大官面巨头,也只是能让盛家稍有顾忌,没必要太过忌惮。
盛维要大办,盛长柏都没理由拒绝。
在宥阳待了十天,盛长柏算是玩遍了宥阳的周边。
对于这个老家,盛长柏算是熟悉了不少,不会遇到别人问到家乡的时候,都不知道介绍什么了。
一个月假期,眨眼就过了大半,盛长柏到了回京的时候。
来的时候,盛长柏带了不少人,不少的货,装满了一艘大船。
回去的时候,盛长柏没能轻装简行,一艘船都装不下。
带了满满两船的货回去,带走的东西,比带过来的东西更多。
除了一些宥阳本地的特产,是让盛老太太和盛紘,怀念一下家乡,解一解乡愁之外,剩下的大半东西,都是值钱的财货。
维大伯给装的两船货,在宥阳的时候价值就不低。
带回汴梁之后,价值起码又要翻上一番。
能够保证路上运货安全,少被一些图匪,强盗,官吏,豪强的盘剥的话。
去往汴京做生意,利润还是挺可观的。
可能是坐的官船的原因,盛长柏出门这一趟。
来来回回的都挺太平,盛长柏想要这批少年,见见血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柏儿,这一路上顺利吗,在宥阳待了那么久,吃了不少的苦吧?”
盛长柏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让王若弗惦记的不轻。
“没有吃苦,咱们老家宥阳山好水好,住的好吃的好的,我能吃什么苦。”
王若弗在汴梁长大,嫌弃宥阳没有汴梁繁华。
购物就有各种不便,没有各种新出的胭脂,没有最流行的首饰,没有最新颖的料子。
没有自己的故交,没有和自己身份相当可以相交的女眷。
还有一堆的长辈,亲戚,需要应付,不愿意回去。
但盛长柏没有觉得宥阳有什么不好,时间允许的话,盛长柏甚至还想在宥阳多待一段时间。
不说在宥阳,没有皇帝,没有什么勋贵大臣,玩的比汴梁自在。
就是正事,盛长柏都还没有忙完。
时间太短,还不知道长梧有没有下定决心武举。
大房对孙神童是什么态度,淑兰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盛长柏这边还都还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宥阳是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有去过。柏儿,你出门了这么长时间,母亲在京城也没有闲着。母亲这段时间出门,见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姑娘...”
王若弗性质勃勃的说道,去看别人家的姑娘,当然就是给盛长柏看媳妇去了。
“母亲,我才束发之年,还有五年才能及冠。”
盛长柏跟王若弗强调着自己的年纪。
读书人家的男子,算是结婚最晚的一批人。
袁文绍一个勋贵子弟,二十出头就算大龄剩男。
读书的文人,三十不结婚,也不算罕见。
“十五就不小了,咱大周朝的规定,男子十五就可以娶亲了。你现在已经科场登科,早点娶妻,也不怕会耽误了课业。趁着这几年,官家把你留在了京城,不赶紧的把婚事操办一下,你还在等什么。”王若弗各种理由,还挺充分。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立业,何以成家。我虽然过了科举这一道,但是在朝堂上,还是一事无成,怎能这么早就惦记娶亲成家之事。”
盛长柏大义凛然的说道。
其实是盛长柏年纪还小,暂时还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
另一个就是,盛长柏真的不相信王若弗的眼光。
就算这个封建王朝,包办婚姻的年代。
不好搞自由恋爱,但是盛长柏起码也要选个各方面自己都满意的人才行。
以盛家丰厚的家资,已经三代诗书传家有成的清流门第。
盛长柏又以束发之年高中探花,在大周朝,也就没几个盛长柏配不上的女人了。
就是皇帝的女儿,想嫁盛长柏,盛长柏都不能同意。
为了防止外戚干政,大周朝的驸马,虽然不能说不让参与朝政,但是政治上限太低了,四品官就是极限,还不能掌握什么重要实权。
普通一个名次好点的进士,都不能同意尚公主,盛长柏更不可能愿意了。
“你不成亲那不可能,你再不定亲娶妻的话,你舅母和姨母,就要把他们家的女儿,给送到咱家来了。得到了你中了探花的消息,她们已经给我来好几封信了,催促着我要亲上加亲。”
王若弗这说的简直是一个噩耗。
还好的是,王若弗话里的意思,明显也是不想让盛长柏娶王家,康家的女儿。
“那更不能行,那都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娶她们。”
盛长柏断然拒绝道,近亲结婚那不可能了,跟王家现在今不如昔,康家一家子麻烦,没有关系。
就算两家的情况,再优秀,盛长柏也不可能娶这两家的女儿的。
承受不起生一个弱智的代价。
其实古代虽然没有明确的论证,但是这些世家大族,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近亲结婚容易生体弱,残疾,痴呆孩的。
但是对古人来说,亲近结婚的好处,也很明显。
能更紧密团结姻亲之间的关系不说,除了生痴呆孩的概率高,生出来小天才概率也高。
更是因为庶子,庶女的存在,好多表哥,表妹的,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比如说,盛长柏和康家的庶女,就没什么血缘关系。
盛长枫和王家的儿女,其实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有这些滥竽充数的混在中间,就会让人觉得,近亲结婚,孩子有病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这样导致的一个后果就是,在古人看来,近亲结婚的收益,比危害更高。
就拿盛家来说,家族之中只要能出一个天才,考中进士。
就比一百个平庸之辈,更有用。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娶他们女儿啊。你去了宥阳,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婚事拖不下去了,最近咱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们给踏破了。”
“媒婆哪有靠谱的,就不应该让他们进门。这个事情,父亲是什么态度?”
盛长柏不是嫌弃媒婆不好,只是上层社会的人家。
哪有让媒婆直接上门莽的,起码也是先找中间人,旁敲侧击的打探一下,有意向了才可能找媒婆上门。
这些找媒婆过来的人家,不是家里的档次不够,就是家里的德行,脑子不够。
找媒婆直接上门的,可以说一个良配都没有。
虽然盛长柏不少嫌弃盛紘处理不好后宅,但是这个时候,盛长柏又想盛紘的好了。
处理儿女的婚事上面,盛紘还是比王若弗清醒很多的。
“等你父亲下衙,你自己问他吧。”
王若弗不耐的说道。
这么不想提盛紘,可能是盛长柏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又闹什么矛盾了。
这是两个人的日常,不算什么大事,
“行,那我就先把维大伯送弟弟妹妹们的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盛长柏趁机,给自己找点事,就溜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盛长柏就是中了探花,在婚姻的事情上,有了一定的发言权,但还远说不上能自己做主的。
...
“柏儿,你这一次回乡,还都顺利吧?”
盛紘回家之后,派人通知盛长柏到盛紘的书房说话。
官宦,大户人家的书房,无疑是最重要的地方。
重要的古玩字画,珍惜古籍,一些隐私的书信,朝廷的公文,拟好还没交上的奏章,都是放在书房。
盛紘的书房,家里的其他人也不是能随便进的。
盛紘把盛长柏叫到书房说话,就很正式。
这也是盛紘,对盛长柏中进士之后,一个明显的态度变化。
“都挺顺利的,这是维大伯让我给你带回来的信,这是维大伯回礼的礼单。”
先把正事给交代了再说。
两船的货,除了礼单上写的这些,剩下的都是维大伯送给盛长柏自己的。
直接的结果就是,盛长柏自己成为了一个小富翁。
財货价值起码一千贯钱以上,有这些钱,都够盛长柏去樊楼潇洒上很长时间了。
当然了盛长柏说的,只是进去吃吃喝喝,看看歌舞。
樊楼的花魁还是不能点着玩的,有多少钱,都不够往里面造的。
大房大老爷,当然就是喜欢一个妓子,把偌大的家业,都给败完了。
“给我讲讲你在宥阳的事,说起来我也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了。”
“到了之后……”
盛长柏就把宥阳的情况,挑拣的给盛紘讲了一些。
集中说的就是,宥阳这些年有变化的地方。
其实宥阳的变化不大,又不是后世基建狂魔的时代。
这个时候,基建使用的都是人力,大的基建项目,真不是好开展的。
变化一些的主要是人,族里面哪个去了,哪家生了。
哪个人是什么相貌,品性怎么样。
这些主要说的就是,盛维和盛纭的孩子,还有就是三房一家了。
大房的两家人,盛紘同样的很喜欢。
三房的一家三代,盛紘同样的很无语。
文人本就对名声看到很重,盛紘对名声看的更重。
怎么都不好,眼看着三房饿死。三房还有盛紘亲叔叔在的。
“还有两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盛长柏重点把长梧可能武举,淑兰可能和离的事情,跟盛紘讲了一下。
男人可以休妻,女人想离婚只能和离,不能休夫,这点对女人来说,可能没那么友好。
“长梧想要武举的话,可以让他上汴京来,我给他找一个教头,再重点的练一练考试项目。”
京城里面其他不多,就是禁军教头多,几十万的禁军。
几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教头,算一算禁军的教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相当于现代部队里面的士官。
林冲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实际上也就相当于部队里面一个班长。
班长手底下还有十来个人,林冲手底下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如一个班长。
最低的从九品都够不上,基本上也就是一个精锐的大头兵。
“淑兰的事情,你办的有点冲动了,俗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一毁一桩婚。你打小就稳重,怎么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这个事情,盛紘就不太满意了。
说什么盛长柏冲动,这都不重要。
盛紘只要的还是担心家族有女子离婚,影响了家族的名声。
盛紘最关心的东西,还是盛家的利益,标准的封建家长。
“这不是冲动,这是盛家的女儿不能被无故欺负了。说起这个,大姐姐被她婆母欺负,你找忠勤伯了没有?你如果不去,那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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