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魔君是个偏执狂(21)
南辛吃东西的模样很像只仓鼠,咕叽咕叽的那种,嘴里一鼓一鼓的,又呆又萌。
华渊垂着眸,眼底带着点细碎的笑意,不明显的温柔。
南辛吃完了一碗后,华渊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空碗,继续去给她弄鱼肉。
她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别弄了。”
毕竟挑鱼刺还挺麻烦的。
华渊低着头,手上动作却没停,他顿了一下,才说:“你……不必有负担,这是我自己要做的。”
南辛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呐呐地开口:“呃,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这种话不知道怎么说。
华渊接上,也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的很:“只是不想欠我对吧,我知道的。”
闻言,四周瞬间寂静下来,静的连风轻轻吹过树梢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辛抿了抿唇,没说话。
因为……她的确是抱着这个心理的。
华渊也没看她,动作闲散又细致地给她挑完了鱼刺后,递到她面前。
南辛犹豫地看了一眼,然后小声道:“我不吃了吧。”
华渊手稍稍一顿,也没说什么,缓缓将碗缩了回来。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笼罩了一层淡薄的皎白光晕。
华渊就着南辛刚才用过的筷子,闷不做声地吃着碗里南辛不吃的鱼肉。
长直的睫毛微垂,眼底落下一小片青黑色的阴影。
南辛看见了,想要阻止他:“欸欸欸!那是我用过的筷子!”
华渊却丝毫不在乎,还有点故意的感觉,沉声道:“嗯,我知道。”
南辛:“……”
无话可说。
这到底算什么呢。
前些天还想恨不得搞死她,拔她的凰羽,现在这副样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南辛不理解。
但她也懒得纠结。
人生风光大好,没必要为了一件事情惆怅不已。
随便采一朵路边的野花也比想这件事香多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作声,南辛撑着下巴看远处的山,华渊默默地吃完了碗里的鱼肉。
身前的火堆还在燃烧着,偶尔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南辛:“你吃饱了么?要不我再给你采两个蘑菇来烤?”
华渊喉结轻滚:“饱了,不用了。”
南辛点点头,“好。”
她刚那一说也就是客气客气,大晚上的谁知道采到的是不是毒蘑菇。
南辛看两人吃的也差不多了,看风景也看的差不多了,刚想站起来,回寝殿继续睡,就被华渊淡声叫住了:“等一下。”
南希疑惑转头:“还有什么事吗?”
华渊略一点头:“坐。”
南辛眨了眨眼,没好意思拒绝,乖乖地坐回到了原位,毕竟人家刚才还给她做了烤鱼不是。
华渊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有两粒浅褐色的丹丸。
南辛好奇开口:“这是什么?”
华渊对她解释道:“银羽花功效比较霸道,用它促进功力的话最好搭配寒莲丸,有利于促进银羽花吸收。”
南辛有点犹豫,没有立刻接过。
她的确需要,但是这么一来不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了吗?!
那这什么时候还的清啊giao!!!
华渊也看出来了她的犹豫,轻抿起唇,“没事,如果你需要再来找我就可以。”
南辛微微颔首,“嗯,好。”
也许是晚风有点温柔,也许是被拨开乌云露出的星星迷了眼,南辛一时放松了许多,没去注意身边这人的举动。
风一吹过,华渊手臂轻轻一抬,动作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过了几秒,南辛就感觉头脑有些涨涨的,昏昏的,困意和疲惫瞬间席卷她的大脑。
眼睛半闭不闭的,眼前的山水景象也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
南辛猛地反应过来,是她身边这人的举动。
“你……”
倒下前,南辛只艰难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怀.里人的身躯娇软,跟没骨头似的。
华渊的手臂缓缓环过她的腰际,纤细的腰肢犹如柳叶般,堪堪盈盈一握。
将火堆灭去后,华渊抱起她,没什么重量,很轻。
故意又如何,目的得逞不就行了。
明天南辛要来骂他他也认。
他倒是无所谓。
华渊缓步走着,从后山回到南辛的寝殿,他把这一段不算长的路走了很久很久。
月光铺在地上,也落在他们身上,如轻纱一般,柔和地笼罩着两人。
树叶浮动声飒飒作响,惊起几只沉睡的鸟。
守在门口的下属,看见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没直接掉下来。
这……真的是他们的君上吗???
华渊冷冷地递了个眼刀子过去,几位下属瞬间就低下头来,跟鹌鹑一样不敢直视。
他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偏殿外围的漆黑墙壁,眸光稍稍动了动。
走进去,将南辛轻轻地放到床榻上,解去她的披风。
他倒也不是想对她做点什么,只是就希望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看她一会而已。
过不了多久,她便会自己醒过来。
南辛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很漂亮,鼻尖小巧精致,唇色是自然的淡粉色。
唇形也很漂亮,是那种看过去就很好亲的模样。
华渊眸色缓缓变暗,一只手撑在她头边上,一只手轻柔地拂过她脸上散落下来的碎发。
然后,逐渐地弯下腰,俯着身子。
两人之间距离慢慢拉近,空气中似乎有股说不清的感觉,有些缱绻和滚烫,看不见的电流互相碰撞滋滋作响,火花撩人又烧灼。
胸腔内的心脏跳动的过于剧烈,一下接着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样。
手臂上的青筋暴突,一条一条根根分明,禁.欲又性感。
随着往下的动作,华渊的头发也落在了南辛边上,与她的乌发纠.缠在了一起。
在靠近她唇处两三公分的距离,华渊压抑地滚动着喉咙,嘴角绷紧。
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放弃了这次时机。
轻柔又虔诚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额头有些冰凉,唇却又滚烫。
似冰与火的交.融,也似寒暖流的碰撞。
一刹那的时间而已,某一处的冰却已全然破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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