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陈朔换好鞋子,刚把羽绒服脱下来,就被白小柒沉默着拉到了卧室,“诶诶诶,你要干嘛?”
“打你。”
“不是吧阿喵,你来真的?”
“你忍着点疼,不要喊出来,小心让孩子听见。”白小柒出声叮嘱。
“那能不能等我把羽绒服穿回去?”陈朔有点想念那身厚实的羽绒服。
“穿不穿都一样。”
“什么叫穿不穿....啊!”
“.....”
陈朔刚才还在想什么叫穿不穿都一样,等到下一秒白小柒跳起来挂到他身上,然后就懂了。
原来不是打,是咬。
“......”
听到爸爸的惨叫,姐弟俩掂着脚把卧室门弄开,一起探着小脑袋往里面看。
“去去去,小孩子看什么看,都出去把门关上。”
“噢..”
“.....”
咬完了白小柒也没下来,仍旧挂在他身上,伸手摸摸陈朔脸上的牙印,又扯了扯他的脸颊。
“脸皮越来越厚了,下回咬的时候,我要再用点劲儿。”
“我警告你,别太猖狂,你等晚上的。”
陈朔气的直哼哼,他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
“晚上你想怎么样?”白小柒凑到他的耳畔明知故问。
“打你!”
......
翌日是个周末,雪未停,到了冬天,被子就像有种魔力一般,明明都醒来了,但是就舍不得被窝的纠缠,如瀑的发丝散落在枕边,落在陈朔的手臂上,还有脖颈上。
陈朔轻轻翻了个身,去端详着缩在怀里的媳妇,有时候他觉得很惊奇,明明都是两个娃娃的妈妈了,但她柔媚的小脸上却依然兼容着少女的青涩。
陈朔抚抚她的发丝,又凑过去亲两口,再摸几下,每天这个时候他就很快乐。
“嗯.....”
一番动作惹得白小柒皱皱眉,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音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等清醒一些后,她也翻了个身,爬到陈朔身上趴着,凑到他的脖颈处舒舒服服的吸一口气。
只要早上醒来,陈朔还在被窝里躺着,她都会有这样的一番动作,陈朔怀疑她可能是在吸自己的阳气。
吸了几口阳气,白小柒准备起床了,毫无例外,又被陈朔抱住不让起。
“该起床了。”她小声嘀咕着。
“外面下雪,那么冷,晚点再起。”
“该给孩子做饭了。”
“没事,今天周末,不用那么早做,让他们多睡会儿。”
“是吗?”
“不然呢?”陈朔拿鼻子在她额头上轻蹭,“这样我们也能多睡会儿。”
“.....”白小柒记得以前这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的可好了,什么要培养孩子的时间观念,周末也不能赖太长时间的床。
陈朔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臂用力将伏在自己身上的她抱紧,柔顺的发丝散在胸口,纤细的腰肢带着惊人的弹性,以及被子里玉笋般的修长美腿,软软的在自己的腰间轻蹭。
两个人没再说话,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然后越抱越紧。
“拿,拿那个...”
“就一次,没事的。”
听他这么说,白小柒没再吭声,只是身子稍稍往下,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在一声轻哼中,两条白皙的手臂忍不住将陈朔的脖子抱紧。
慢慢的,柔糯的嗓音融化在静谧的卧室中,如同轻风吹拂,摇曳着影影绰绰的树叶,吹奏出细细碎碎羞羞怯怯的哼唱。
.........
接近上午十点,白小柒起来洗个澡收拾收拾,把吹干的长发用头绳扎起来,去厨房给一家人做早饭。
过了一会儿,陈朔洗漱完毕,也抻着懒腰出来,正想去次卧叫醒两个孩子,陈清菡却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
“你弟弟呢?还没起?”
“起了。”
“那他怎么不出来?”陈朔刚想推门去叫,又被陈清菡叫住。
“爸爸...”
“嗯?”
“妈妈昨天咬你的时候你疼吗?”陈清菡瞅瞅那边正在做饭的妈妈,压低声音询问,问的同时还有些同情的看着老爹。
“什么叫咬?那是你妈妈太喜欢我了,在亲爸爸,咬?哪有这回事?”
“可是我看到你明明疼的在叫。”
“爸爸不是叫,爸爸那是....反正没有咬。”陈朔想不到该怎么解释,但是死不承认就对了,再说昨晚已经找回了场子,已经扯平.....
哦,不对,刚才又打了她一顿,自己领先一分。
“行了,大宝赶紧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吃饭,我去叫你弟弟。”
陈朔推门进去,陈七安缩在被窝里,只探出个脑袋,看到他进来,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和老爹对视。
“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赶紧起床。”
“我,我不想起,我,我想睡觉。”
陈七安说话磕磕巴巴,陈朔略一咂摸,“又尿床了是吧?”
“我没有!”
听到这话,陈七安急了,扯着嗓子大声喊,太欺负人了,尿床就尿床,还又尿床,自己又没有天天尿。
陈朔直接过去把被子掀开,陈七安挪着身子还想挡一下,陈朔把他推开,露出床单上的地图。
“没尿床这是什么?”
“我,我,我...”
陈七安张着嘴我了半天,最后索性扯着嗓子继续喊,“我不知道!”
“你声音小点,嗓门再大也掩盖不了你尿床的事实。”
对于这个嗓门贼大的傻儿子,陈朔还是比较头疼的,老让他想起自己的媳妇,当初刚收养小阿喵的时候,她好像也是个大嗓门。
自己一惹她,她动不动就气的脸红耳赤,扯着个嗓子大声喊。
难怪人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小阿喵生出来的儿子嗓子就大,一脉相承。
不过她扯着嗓子喊只是刚开始,到后面自己再惹她,她也不喊了,转而开始咬人。
也不知道这傻儿子什么时候能治好嗓门大的病。
还真让人操心他的未来。
“大冬天的尿一床,还不能说,一说嗓门比谁都大,你还有理了,赶紧起来。”陈朔俯身把儿子抱起来放到地上,接着就往下扯床单,准备洗一洗然后晾晒。
“你看看你姐姐大宝,你们一样大,她就不尿床,家里就你天天画地图,以后去当画家吧。”
“.....”
陈七安低着脑袋不吭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委屈极了,凭什么大宝就不尿床。
突然他灵光一闪,大声道:“肯定是因为大宝没有这个,所以才不尿床的!我不要这个了!”
“不要什么?”
陈朔扭头一瞧,就见到他使劲揪着自己的小啾啾,疼的哇哇哭,手里还一个劲儿的用力揪,拽的老长。
这给当爹的吓得,赶忙上去阻止,“你别冲动,这是能不要的东西吗?没有这个你以后哭都来不及。”
“可是它害我尿床了。”
“行了行了,爸爸又没怪你,赶紧把衣服换上,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
“噢...”
小宝抹了把眼泪,到那边把衣服穿上,趿拉着拖鞋出门。
瞅着他的背影,陈朔无奈的拍拍额头,这倒霉孩子,虽然他不太聪明,但绝对是个狼人,比狠人还狠一点。
要放武侠小说,妥妥的东方不败一类的人物。
陈朔决定收回刚才的评价,自己的傻儿子未来可期。
就冲刚才那份狠劲儿,是个能干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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