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男子说的这番话,叶成轩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是呢,他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模样,如此南弦又能拿他怎样呢?
只是他没想到,百密终究有一疏。
南弦在三十多岁的男子说完话后,就继续问了起来:“容貌你没看到,那他身上手上这些,你可有发现什么?”
三十多岁的男子仔细回想了下说道:“他的皮肤很白,手很细嫩,一看就是那种不怎么干活的人。”
光是这些可不够呢。
“对了!”
三十多岁的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南弦追问:“怎么了,你可是想起别的什么了?”
众人都好奇的朝着这男子看了来。
叶成轩的心再一次紧了起来,可他除了等待下文,什么都不敢做。
三十多岁的男子回话道:“我想起来昨天那男子给的银票,都是连号的,而且都是出自东风钱庄的银票,因为银票上有盖章。大人如果想知道这银票是谁去取的,大可去钱庄一查,如此应该就有结果了…”
完了!
叶成轩脚下一软,人一个铿锵,要不是及时稳住怕是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江氏瞅见自己儿子这样,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南弦可没管他们什么表情,他当即就叫着窦靖带人去查了。
三刻钟后。
窦靖他们才回来。
一起回来的还有东风钱庄的掌柜的和伙计。
挎着手中的大刀。
窦靖第一个迈步进了大堂,目光扫了眼一边的叶成轩一眼,对着南弦就道:“大人,我已经问清楚了,这请杀手的人正是叶成轩,东风钱庄的掌柜的和伙计可以作证!”
南弦点了下头就审问了起来。
“你们便是东风钱庄的掌柜的和伙计?”
掌柜的和伙计连连点头,回答:“是。”
南弦接着又道:“昨天下午,叶成轩可在你们钱庄取过钱?”
“取过!”
掌柜的将账本盛了出来。
之所以这么麻利,无外乎之前窦靖他们已经询问过了,所以一问起就拿了出来。
窦靖拿着就递给了南弦。
南弦仔细看完后,拍了下惊堂木眼神带着几分冷冽的质问:“叶成轩,对于这事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
叶成轩无从辩驳。
南弦又拍了下惊堂木,吓得他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江氏见此连忙将罪揽了过去:“大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我认罪,认罪!我不仅捂死了丁云娘的孩子,我还让我儿子去找杀手杀丁云娘那贱人…”
左右都是死。
江氏也不在乎多一个罪名。
毕竟这样还能将她儿子的罪减轻些。
她这样为叶成轩着想。
叶成轩可没管江氏那么多,一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推给了她:“对,对,就是,就是我娘让我这么做的。”
“你还真是你娘的好儿子呢。”
丁云娘不由得嗤笑出声。
江氏一点没觉得他们错了,如今看丁云娘这般笑自己儿子,她朝着她就扑了过去:“你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们家不会弄成今天这样,都是你,都是你,我掐死你!”
丁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氏掐她。
她怎么可能不还手呢。
两人就这么互掐在了一起。
南弦蹙眉让着手下的衙差就上前分开了她们。
江氏吃了这样大的亏,没多久还要被砍头,她哪能就这么算了?
在她们分开的时候,江氏冷不丁抬脚用着自己的全力就朝着丁云娘踹了去,那拉丁云娘的衙差一个没拉稳,丁云娘就往着身后摔去,一头就磕在了大堂的柱子上,滑落在了地上。
“贱人,贱人,你还装晕,你给我滚起来!”
江氏大声叫嚣。
一衙差上前查看,一摸气息,他脸色一变对着南弦就道:“大人,丁云娘死了!”
“死了?”
“死得好,死得好!”
江氏开心的鼓起了掌,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南弦面色一沉,让着月千就去请大夫来,确认丁云娘真的死了后。
他猛拍了下惊堂木呵斥道:“江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大堂上公然杀人!”
江氏如今心里高兴得很。
她怎么可能怕南弦呢,她笑呵呵的就道:“我胆大,我就胆大了怎么的,那贱人害得我们这么惨,她就该死!该死!”
“来人,将她拖下去再大二十大板!”
南弦发号施令道。
江氏这下笑不出来了,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她的惨叫声。
二十大板后。
江氏被奄奄一息的拖了上来。
她一口咬定自己指使叶成轩找的杀手,南弦便由着她去,反正左右叶成轩也不会有好下场。
案子到最后。
江氏被判了处斩,择日进行!而叶成轩作为帮凶,知法犯法,行为恶劣,不堪大用,当即就被革除了秀才功名。
在大楚,家里有人犯了死罪,其后辈三代以内都是不能再参与科考的,叶家如今便是。
除了这些外。
他们家的家产,一半充公,一半补偿给了丁云娘的家人。虽然丁云娘有些坏,可她到底是枉死在江氏手里的,所以也该给个交代。
丁云娘家里的人本来还不想来的,毕竟有这么个女儿着实有些丢脸,可得知有钱得后,就什么都不顾了。
带着尸体,领着钱财就走了。
事情解决后。
南弦他们的日子又归于了平静。
丁锦娘在得知这事后,不免很是意外,可除了意外也没别的,因为丁云娘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完全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八月初二。
丁锦娘和窦靖大婚。
苏暖暖、南弦,陈玉娘,陈喜儿,月千,连带着衙门里的官员和衙差们都来了。
来后。
苏暖暖发现窦靖家,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了,不由得问起了南弦:“南弦,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怎么没见他们的家人呢?”
“不知道。”
南弦没关注过这些。
他手下的林洋却是知道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林洋走来就道:“窦靖是他师父养大的,没有爹娘,而丁锦娘呢,她的爹娘已经去世有一两年了,除了她外,再无别的孩子。她父亲那边的亲戚,早都生疏了,所以没请…”
“咦,你知道得还挺详细的呢!”苏暖暖诧异的说道。
林洋摸了摸头呵呵笑道:“我,我这还不是因为给窦靖帮忙送请柬,才知道这些事的…”
竟然望着自家媳妇傻笑。
南弦眯了眯眼道:“你没事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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