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苏风说什么,苏暖暖又说话了:“他怎么死的呢?”
“据说是不小心摔倒撞死的…”
苏风抿了抿唇说道。
他这还真是倒霉呢。
苏暖暖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苏风就问道:“爹,南岳死了,那南弦哥哥他们呢,他们去连家了吗?”
苏风点头:“虽然陈玉娘如今不是南弦的妻子了,但南弦和陈喜儿总归算是他的女儿,所以怎么也得去的,眼下已经在那了。”
“哦。”
苏暖暖没有再多问了。
在苏风拿上东西后,他们就一起来了连家。
来的时候连家里里外外都是人,堂屋中央摆着灵堂,南弦和陈喜儿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的下方烧纸钱,但凡有人过去点香,他们就朝着来人磕一下头。
陈喜娘没有跪也没有披麻戴孝。
毕竟她已经不是南岳的妻子了。
她就坐在一边的。
看了眼在外面玩耍的苏明亮几个,苏暖暖朝着堂屋走了去,当然她不是去上香,而是去跟南弦他们说话的。
“乖宝姐姐。”
陈喜儿一看到苏暖暖就招呼了起来。
“乖。”
苏暖暖摸了摸她头,蹲坐在了一旁。
“才起床?”
南弦低沉的声音传了来。
“嗯呐。”
苏暖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死者已逝,苏暖暖自然没有说南岳的不好,就这么陪着他们偶尔说两句。
说了会儿话。
南弦见苏暖暖还蹲着,起身就去给她端了个凳子。
苏暖暖没跟他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
坐下后又跟他们聊了起来。
没过多久。
夜希和他爹娘来了。
他们来后就朝着灵堂走了来,上前一一上了香。
南弦虽然有些不待见夜希,但礼节摆在这的,头是必须磕的,他就朝着夜希的爹娘磕的。
夜希微眯了眯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在他们磕了头后。
夜希就上前跟苏暖暖说起了话:“暖暖,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来了有一会儿。”
苏暖暖笑着回道。
夜希看了看周围也端了个凳子过来挨着坐着。
当着南弦的面。
与苏暖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暖暖,你作业做完了?”
“嗯,做完了。”
苏暖暖如今做作业可比原来积极多了,毕竟她要给苏明亮他们做榜样呢,而且自己做完了还要教他们。
夜希又道:“你弟弟他们的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下午就让他们接着做。”
苏暖暖回道。
在南弦看来,夜希就是纯粹的没话找话聊。
听了会儿南弦听不下去了:“乖宝,我有些渴,你给我倒点白开水好不好?”
“好,南弦哥哥你等着。”
苏暖暖起身就走了去找开水。
陈玉娘在一边瞧着,只觉得自家儿子当真是无敌了,这咋还吃上女子的醋了?这么霸道,苏暖暖岂不是连朋友都不能有了?
看苏暖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陈玉娘朝着她就走了去。
南弦见夜希还在这坐着不走,不由得说道:“你爹娘都回去了,你不回去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夜希笑着回道。
陈喜儿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心里暗道,夜希姐姐长得有那么好看啊,怎么她哥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她呢?
不一会儿。
苏暖暖就端着白开水来了:“南弦哥哥,给!”
“谢谢你乖宝。”
南弦嘴角带笑的接了过来。
接下来,不待苏暖暖坐下,南弦又说:“乖宝,我看你二弟他们在外面已经耍了有那么久了,你奶奶他们又都在忙,你要不去看看他们吧,看下放心些…”
“嗯。”
苏暖暖刚准备出去,夜希就说道:“暖暖,我跟你一起出去看看。”
南弦:“……”
脸皮咋这么厚呢?
苏暖暖自然没有拒绝,与夜希一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连家。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南弦收回了目光,才收回来一边就传来了自己妹妹的声音:“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大喜欢夜希姐姐呢?”
“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南弦随口就道。
陈喜儿嘟了嘟嘴:“她长得这么好看,脾气也好,你咋就不喜欢她呢?”
“她有乖宝可爱好看吗?她脾气有乖宝好吗?”
南弦反问道。
听到他说的这番话,陈喜儿真相了她张大嘴巴意外的道:“哥,你,你喜欢乖宝姐姐?”
小丫头还挺八卦的。
“嗯,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那什么夜希,另外,你哥要是成亲,那嫂子肯定是你乖宝姐姐,所以要帮哥知道吗?”
南弦揉了揉陈喜儿的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知道了。”
陈喜儿重重的点头。
南弦笑了笑嘱咐道:“你乖宝姐姐还不知道的,所以你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乖宝姐姐也不能吗?”
陈喜儿歪头问。
南弦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陈喜儿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说,但她向来都很听南弦的话,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面。
苏暖暖和夜希出来后没多久就找到了苏明亮他们,他们几个正在跟村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泥巴,一个个弄得那叫一个脏兮兮的。
“姐,夜希姐姐,你们玩泥巴吗?”
苏云落瞅见苏暖暖他们来,开口就问道。
苏暖暖看了眼脸上都是泥巴的苏云落,上前就是批评:“玩你个头,看看你这一脸这一身,你娘不难得洗衣服吗?”
一听这话。
苏明亮他们都停了下来。
瞅自己的身上。
“好了,回家洗手洗脸,换衣服。”
苏暖暖没有过多的苛责他们,招呼着他们就走了。
夜希跟他们一起走的,走到分路的地方就没跟着苏暖暖他们一起走了,他跟他们再见后就迈步回了家。
南岳的丧事办了四天。
正月初五的早上下葬的。
下葬这天。
连氏这个当娘的哭得不能自已,几个哥哥也红了眼。
陈喜儿虽然对这个爹没有什么感觉,但看他们哭还是没忍住流起了泪。
南弦没有任何反应,因为自从南岳做出那些事的时候,他对这爹就彻底的死心,不再抱有期望了。所以他是生是死,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陈玉娘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看南岳长眠地下,泪还是不自觉的掉落了出来。不过没多会儿就被她自己给抹去了。
不开心总会过去的。
正月初九南弦读书后,陈玉娘也没闲着带着陈喜儿就去了镇上,虽然镇上的这个店子交给了月半夏经营,但陈玉娘偶尔还是会到店里看看,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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