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莫兰她不怕下雪但是却害怕夹着北风的暴雪,这毛病虽然听起来有点诡异,但是也不算太离谱。
大概是她以前经历过什么,留下来心里阴影吧,这应该属于某种心理类疾病,杜蔚国统称为精神病!
反正自己也得想办法接近她,重新建立关系,这个契机倒是也算是自然,管他真假呢!
丫的,老子的得抓紧时间,赶紧搞定这个该死的任务,然后早点回归老子的幸福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这个大雪天,她和杨采玉在四合院的家里,温暖如春的一窝该有多好啊!
杜蔚国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神游天际!他趟着雪,大步向前,全然已经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狐狸眼了。
莫兰突然尖利的呼喊了一声,彷佛中箭了一样凄厉,杜蔚国赶紧回头一看。
她跌倒了,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厚厚积雪之中了,快没到杜卫国膝盖的雪,足足有40几厘米,莫兰整个人几乎都被雪给埋住了。
杜卫国弯腰想把她扶起来,可是发现此刻她浑身僵硬无比,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自己连一点力道都用不上了。
杜蔚国赶紧用力把她翻过身来,发现莫兰此时眼神涣散,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已经白了,狐狸眼这应该不是再演戏了,这他么人都已经快要休克了。
杜蔚国不得不蹲下身体,把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用力掐她的人中,一边喊她的名字:
“莫兰,醒醒!”
大概过了几秒钟,莫兰才突然深呼吸一下,彷佛从溺水之中醒了过来,双眼童孔一缩,然后才重新聚焦起来,再然后她看见了尽在迟尺杜蔚国。
她用手紧紧的箍住杜蔚国的胳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混蛋!我都说了,不要丢下我!”
杜蔚国一脸的懵比,他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任由她先哭几声。
过了好一会,杜蔚国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莫兰,你快点起来!躺在地上嚎,像个什么样子?”
杜蔚国一边说一边就站了起来了,顺手还把她像拎死狗一样薅着衣服的后脖领子给提了起来。
“没多远了,继续走吧!”
杜蔚国非常粗鲁的说了一生,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莫兰此时却死死箍住他的胳膊,以杜蔚国的体质,都感觉有些疼痛了。
我尼玛,莫兰这是要干啥?要和我练练吗?
杜蔚国回过头打量着她,他此时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了,声音也如同风雪一样冷酷无情。
“莫兰,你把手松开。”
莫兰却无动于衷,她浑身颤抖着哀求:“杜卫国,求你了,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大雪,我腿软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真特么麻烦!”
剩下的路程,是杜蔚国把她背到研究院的,走进大门看见值班室里的唐阿红,杜卫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背着莫兰到了值班室,然后非常粗鲁的把莫兰给卸了下来,好像卸得是猪肉半子一样。
他把莫兰甩给了唐阿红,然后对着一脸疑惑的唐阿红说:
“莫研究员有恐雪症,她刚刚瘫在路上了,差点休克,阿红,你找一个女同志看着她点。”
“啊?恐雪症?杜科长,这是啥病啊?”唐阿红一脸的问号。
杜蔚国没好气的说:“我也没听说过,估计是她独有的一种怪病吧,阿红,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先看着她吧!”
唐阿红连忙点了:“哦,哦。”
杜蔚国说完之后,就转身推门出去了,随着他开关门,北风的呜咽声又传了进来,莫兰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紧紧的抱住唐阿红。
一直到了下午,这场暴雪依然没有丝毫停歇,杜蔚国此时已经累成狗了。
整整大半天的时间,他都带着保卫科的同志们顶风冒雪的挨个确认研究院的所属研究员,在路上的接应一下,还在家里的也需要确认一下。
这是他的工作职责,也是主要工作内容之一。
一直忙活到下午3点多,杜蔚国才算完全确认了研究院的所有工作人员,就算是他体质超人,也是累得精疲力尽。
好在此时的雪势也终于变得小了起来,只不过北风依然罡勐,这时候的积雪都已经快要没到大腿了,个别积雪比较厚得地方,都没到大腿根了。
这绝对是四九城里几百年都罕见的一场大暴雪了。
连四九城里都下了这么大的雪,北方地区估计就更严重了,这已经算是一场非常严重的白灾了。
不仅如此,此时天空的云层依然很厚,黑压压的,北风依然凶勐得呼啸着。
随着夜晚温度降低,估计雪势依然还会加大,研究院已经下发通知了,今天下午4点就提前下班,然后所有员工放假3天。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杜蔚国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才回到单位没一会,甚至连热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已经到了下班期时间了。、
嘿!完美!
研究院放假了,保卫科的工作自然也就变得轻松很多,杜蔚国和几位保卫干事简单迅速的分配好值班轮休计划,他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丫的,忙活一天,就吃了一顿早饭,杜蔚国此时早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唐阿红凑过来叫住了杜卫国,她小声的对他说:
“杜科长,这个,这个莫研究员,她的这个恐雪症越来越严重了,她现在都已经不敢出门了,一直都是抖个不停,她还不让我告诉别人,咋整啊?”
杜蔚国皱了一下眉头,点了根烟,沉吟了一下:
“阿红,你们女同志不是在院里有宿舍吗?就把她先安置在宿舍里呗。”
唐阿红表情有些为难的说:“杜科,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死活不干啊,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杜蔚国笑了,他略带戏谑的看着唐阿红,语气有点古怪的说:
“我说阿红啊,你和莫研究员的关系倒是不错啊?这么替她着想?”
唐阿红是个直爽性格,她对此倒是挺坦然的,她点了点头:
“嗯,是的,自从那次她中毒住院之后,我们最近确实关系处得不错,私下已经算是朋友了,科长,她这也不是啥过分超纲的要求,所以我~”
杜蔚国对此没有表态,他点了一颗烟,轻轻的吐了一口浊气,笑容不减的问:
“阿红,那你想咋办啊?”
唐阿红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措辞考虑了一下才小声说:“杜科,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受累把她送回家,然后我晚上下班之后再过去去陪她。”
虽然研究院是4点钟提前下班,但是保卫科不行,得6点才能交接班。
杜蔚国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
“呵!我说,唐阿红同志,你为了你的朋友倒是把我舍得挺彻底啊?我这折腾了一整天了,水米未进的,现在还得背她回家?就是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使啊!”
唐阿红脸上略带歉意的表情,小声说:
“杜科,我知道您辛苦一天,已经很累了,您就好人做到底嘛!
早上就是你救得她,也是第一个知道她有这个毛病的人,一事不烦二主,您就受累帮帮她吧!
杜科,她其实真的挺可怜的,再说了,我也是实在背不动她。”
杜蔚国吐出了一口烟气,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唐阿红,他有点心疼这个实心眼的傻姑娘了,莫兰的事情一旦了结之后,唐阿红以后的前途~~
唉!真是造孽啊!
当研究院的人都走完了之后,唐阿红扶着,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莫兰走出了研究院的大门,之后杜蔚国一言不发的背起她,送她回家了。
杜蔚国和莫兰认识时间也不算太短了,一个月了,但是如此亲密的频繁身体接触绝对是第一次。
而且,这还是跨越性的一大步,孤男寡女用如此暧昧的方式一起回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一个莫名其妙的怪病,居然就如此突兀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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