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霍司寒到了老宅。
三个孩子正在吃张婶做的布丁。
霍司寒坐在沙发上,听张婶说话。
“三个孩子怎么都不肯回家,说小贝不是他们的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婶,你怎么看?”
“我,我觉得吧,小贝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话音刚落,张婶的手机又响了。
“是小贝的电话。”
“接。”霍司寒说。
张婶接了电话。
霍司寒拿过手机按了免提放在茶几上。
南木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张婶,你跟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对,对不起,贝三有点拉肚子,所以……”
“知道了,快点回来吧。”
这一次南木并没有恶声恶气,相反说话还挺温柔。
但是霍司寒却狠狠皱眉。
“走吧,我带你们回去。”
霍母跟三个孩子依依不舍的,三个孩子原本不想走可是面对霍司寒,他们也只能收起小脾气,委屈的爬上车。
车子很快到了湖西别墅。
南木听到汽车的引擎声,放下了手里的最新款时装杂志,立即迎了出来。
“司寒!”
霍司寒下车,三个孩子自己打开车门爬下来,却一个个锯嘴葫芦一样闷声不响的。
南木走过去,声音温柔:“宝贝,怎么不喊妈妈。”
三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
“他们玩累了,进去吧。”
霍司寒说。
南木立即过来挽住霍司寒的手臂,张婶跟在最后,偷偷观察她。
过了片刻,她大着胆子说:“贝小姐,我去煮夜宵。”
“煮好了端到我房里来,司寒我有话跟你说,我们上楼。”
霍司寒看了她一眼,点头。
两人上楼,关上房门,只剩下两人世界。
南木看着灯光下冷峻成熟的男人,依然免不了心池荡漾。
一想到这个男人现在属于他了,南木说不出的幸福和甜蜜。
“你要跟我说什么?”
“司寒,我接到了sh电影节的走红毯邀请函,大概要三天,我想穿丽丽王设计的礼服,可是她傲气的很……”
南木撅着嘴,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在霍司寒身上,有些撒娇:“司寒!”
“我会让温程去谈。”
“司寒,你真好!”
南木踮起脚尖想要亲霍司寒一口。
张婶突然敲门:“霍先生,贝小姐,夜宵好了。”
南木想说不吃了。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霍司寒却已经抢先一步说:“进来吧。”
张婶推开门进来,把一个托盘放到靠窗的小圆桌上。
“贝小姐,霍先生,我煮了鱼片粥。”
粥其实是白天熬的,张婶现在只是加了点生鱼片进去,所以做的很快。
“放下吧。”
“好的。”
张婶很快离开了房间。
霍司寒走到圆桌旁,端起一碗粥递给南木:“你最近瘦了,吃一点。”
他声音温柔,眼神里难得盛满了温情。
南木被他温柔的这一眼看的七荤八素的,接过粥开心的吃了一口。
“好吃吗?”霍司寒笑着问。
南木点头:“好吃,这个鱼肉很鲜嫩,张婶的手艺真好。”
霍司寒看着她吃,不说话,含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戾气。
“司寒,你怎么不吃?”
“我看到鱼肉就恶心!”
南木拿碗的手一顿,紧接着,手腕被霍司寒捏住,手里的碗立即摔到了地上。
“说,贝儿在哪!”
南木面对骤然发难的霍司寒,整个人都懵了。
刚才还温柔含笑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怒火。
“司,司寒,我就是贝儿啊,你怎么了!”
“贝儿不能吃鱼,可你吃了这么多的鱼片!”
南木浑身发颤,脸色白了白,却还在强撑镇定。
“我只是以前不爱吃,现在忽然觉得鱼肉很好吃。”
“贝儿最疼爱的就是她的三个孩子,张婶跟你说贝三拉肚子,你怎么见到他们连问一句都没有?”
南木头皮发麻了,她一见到霍司寒,心里眼里都只有这个男人了,哪里还会顾得上那几个杂种。
原本还想勾住霍司寒,怀个孕,再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就能把那三个小杂种给挤下去了。
结果,这么多天,霍司寒都没碰过她。
“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吗!”霍司寒骤然捏紧了南木的下巴。
南木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
疼的流下了眼泪。
“我就是贝儿,我就是。”
霍司寒松开手,将她掼到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条还像挣扎的死鱼。
“再问一遍,贝儿在哪?如果你不说,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别墅的一楼。
在南木打破碗的那一刻,张婶就胆颤心惊的。
很快,霍司寒下来了,一脸寒霜的吩咐张婶:“去把孩子的东西收拾好,回老宅!”
“那,那……”
霍司寒掏出手机打给温程:“带两个人过来,立刻。”
温程最近追周景追的头昏脑涨的,一听到老板的电话,立即带人过来了。
张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霍司寒吩咐司机将张婶和孩子送到老宅去。
温程懵逼的看着搬家的场面,问:“老板,你跟老板娘打架了?”
“她不是贝儿,你带人看着上面,别让她出来,还有,让人调出她今明两天的通话记录。”
温程都听愣了:“老板,你在说什么胡话,上面的不就是老板娘吗?”
“我说不是就不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霍司寒在荒村怎么都找不到贝儿,之后的几天为了找贝儿,他是忙的焦头烂额,甚至连觉都不敢睡。
就在那个时候,贝儿突然出现,而且一反之前的冷漠,对他温柔似水。
这样的贝儿自然是霍司寒所喜欢的。
但是,他跟这个贝儿靠近时,心却莫名的很平静的,静的就像他面对任何一个女人一样。
这是不正常的。
所以这段时间,他天天来湖西别墅陪伴着这个假贝儿,却并未跟她做过任何亲密的事情。
霍司寒很有耐心,三个孩子跟张婶去了老宅,他跟温程在湖西别墅里坐着喝茶,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有消息了。
南木可能慌了,见事情败落,一直拨打着秦莫桑的电话。
只是那头一直无人接通。
温程很有眼力见的将南木一直拨通的号码拿去查了,很快就有了反馈消息。
是秦莫桑的。
秦莫桑,怎么会会是他?
霍司寒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段时间,因为姜家的落败,姜沉从恒美中抽身而出,秦欢一个人应对着霍司寒已经是左支右拙。
只要霍司寒再狠狠往下压,恒美甚至有破产的可能。
偏偏这时候霍司寒收手了,仿佛很乐意看着竞争对手悬着一口气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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