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初“哦”了一声,低笑起来,带着坏坏的味道,还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你笑什么?”
“我笑王爷真会哄人。”
“本王向来言而有信。”
“那您是不是要支付点诚意金呢?”
萧景宁道:“本王出门从不携带银子,不过,本王既然应允你,必定说到做到,回头让人给你送五千两银票过去。”
陈瑾初笑道:“难道王爷认为国师会少了我银子?”她在国师府的衣食用度都是上等的,叶扶苏财大气粗,低调奢华。
她低头看着萧景宁身上的玉佩。
萧景宁笑了笑,道:“想要本王的玉佩,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是……”
陈瑾初道:“不不,王爷误会了,我不过看着好奇,这玉佩看起来像是一对的,王爷可是京中的黄金单身汉,另一半是给谁了呢?”
萧景宁不笑了,冷道:“你还不配过问本王的事。”
陈瑾初笑道:“哎呀,早该如此嘛,戴着面具,您不嫌累,我都看烦了。”
那种温和有礼、与世无争、带着病态美的表象只不过是他的面具。
“本王这里有你忌惮的东西,你该明白。”萧景宁道。
陈瑾初笑了笑,道:“那幅画像吗?你以为那是谁?她是我什么人,您确定吗?”
“您不惜得罪叶扶苏,也要来与本王私聊,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陈瑾初冷笑道:“不过是通过秘术师获知的一个影子而已。”
她前面看到的那张画像正是自己,是穿书前那个真正的自己!所以,她才那般震惊甚至惶恐。
毕竟穿书这种事都发生了,以萧景宁的本事,是有可能伤害到真正的自己的。
萧景宁道:“哦?你不后悔就可以。”
陈瑾初笑道:“不会。王爷能找到才是本事。”
一道劲气朝萧景宁的胸口冲去,陈瑾初已趁其不备而出手,萧景宁却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挡,陈瑾初只觉得右臂一阵发麻,当即被震得后退数步。
可怕!
她虽不知道萧景宁用了几分功力,但是,武功绝对在她之上。
“叶扶苏派你来杀本王?”萧景宁冷冷地看着她,他银灰色的斗篷披着月光,又瘦又高,五官立体俊美,让陈瑾初微微惊艳了一下。
陈瑾初甚至有些惋惜:可惜,这家伙喜欢的不是女人!
“紧张?呵,你之所以敢过来,靠得不就是众目睽睽吗?”萧景宁冷笑道,“连本王都敢杀,是本王小看你了,也小看了叶扶苏。”
他以为陈瑾初这一切都是叶扶苏的授意。
陈瑾初道:“我会把我方才试探的结果告诉国师,换个平安,但是,我今天这么做并不是受他指使。”
“你是想告诉本王,你与他并非一条心?”
陈瑾初冷笑道:“我不会和任何男人一条心,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萧景宁笑了,道:“本王明白了,晚些日子给你送份厚礼,你会喜欢的。”
“还是不要见的好,我并不想见到王爷。另外,别拿那幅画像做文章了,那个人不重要,别浪费时间。”陈瑾初冷道。
萧景宁哈哈大笑,道:“那本王更要试一试了,因为本王有的是时间。”
回到正院,又多了几具尸体。
陈瑾初离开后,叶扶苏又动了杀机,寻了两个有贪墨和徇私舞弊劣迹的官员,当众处死。
他心里像是有一团魔气,只要陈瑾初不在,这团魔气就要跑出来,让他想杀人。
院子里还跪着那些官员,尸体和残脂还摊在那里,四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侍卫们,陈瑾初环顾了一眼,只有司画一个人在现场。
“国师呢?”陈瑾初问。
司画冷笑道:“主子在磨刀。”
这话说得,磨刀霍霍向猪羊,她是猪羊?
“嗯,能死在国师手里,我就当那只羊好了!”
你就是那只猪——陈瑾初心道。
她出门走远了,司画才反应过来,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死女人竟然骂他是猪?
陈瑾初看到了叶扶苏的背影,急忙追过去,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追不上。
“等等我,飞不动了!”也跑不动了!
叶扶苏不但没有停下来,还冷冷地丢下一句:“这点脚程都追不上,你这双腿就剁了吧!”
陈瑾初一个激灵,咬咬牙,提起一口气,继续向前追去。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始终保持几百米的距离,陈瑾初快一些,叶扶苏就快一些,她实在跑不动了,叶扶苏也会适当减缓速度。
足足跑了半个时辰,陈瑾初心说,要是这样再跑下去,不等他来剁自己的腿,这两条腿就直接废掉了!
她瘫坐在路边,像牛一样喘气。
叶扶苏仙气飘飘地来到她的身边,冷冷地看着她。
陈瑾初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叶扶苏无言以对,她这浓浓的鼻音,委屈的表情,分明就是在撒娇。
“腿疼……”陈瑾初撇撇嘴,一副想哭的样子。
“对本座撒娇?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本座撒娇。”
陈瑾初心说,您老人家大概是忘了,以前有人对您撒娇的,还不少呢,不过是都没好下场,加之您凶名在外,谁敢撒娇?
“国师大人,要抱抱。”陈瑾初伸开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叶扶苏:“……”
这女人是不认识“死”字?还是脑子不好使?看不出他在生气?
陈瑾初见他面容冰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给她,就知道他还在为前面自己擅自做主见萧景宁的事情气他。
“我被萧景宁打伤了……又提着一口真气追着你跑了这么久,胸口好痛,腿也快断了。”陈瑾初继续扮可怜。
她心里感慨着世风日下,自己的品行也在败坏的道路一去不复返,穿书之前看到心机绿茶,她烦的不行,现在为了生存她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造孽啊!
前一刻还是高冷阴鸷的人,听闻她被萧景宁打伤的这一刻,已经把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陈瑾初想笑,开心,大佬这是在意啊!
大佬诊脉之后,发觉只是有一点轻微的伤势,倒也无大碍。
“起来,回去。”叶扶苏的声音缓和了很多。
“走不动,要抱——”陈瑾初拖长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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