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阳脸色变幻不定,呼气也瞬间急促,可见被人当场拆穿了,很尴尬。
“很奇怪我为什么没事么?”陈瑾初冷笑了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无,白从阳也不会兴师动众地叫自己过去就只是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要挟之话,这可是权谋小说里的女主角,不是花瓶。
所以,从陈瑾初进包厢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提防。
她拿到那张纸的时候发现白从阳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且她的眼神在纸上停留了片刻。
陈瑾初看了一眼字迹,虽然与自己的笔迹很像,但却不是自己的笔记,在某些比划上明显存在停顿,而且原先那张纸因为自己过于用力而墨汁渗透状态很严重,这张纸却异常干净,应该是模仿而成。
“我来,是要告诉你,你要成亲了,我会给你送几样大礼,这叫礼尚往来。”陈瑾初笑道。
白从阳气得直接从座位上起身,冷冷地看着陈瑾初,道:“你一个贱奴,竟如此嚣张!你以为你能走出这灵光寺吗?”
陈瑾初笑了:“我凭本事进来,我自然能凭本事出去,你以为你那几个废物能拦得住我?”
“你不妨试试。”白从阳冷笑道,带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神情。
陈瑾初道:“等着收我的大礼。”
她走出厢房的时候,却被一群和尚围住了。
“怎么,你们出家人是要卷入红尘,还是打算杀生破戒?”陈瑾初冷笑道。
为首的一个大和尚一身鲜红袈裟,看上去五十岁上下,明明是出家人,但却威武雄壮,带着几分杀气,就听这大和尚道:“佛门重地,女施主却在我寺大打出手、重伤熟人,贫僧不过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而已。”
陈瑾初道:“你们寺庙的匡扶正义就是围攻吗?你既然如此想要伸张正义,不如单打独斗,我若输了,任你们责罚,我若是赢了你,你就放我离开,如何?”
大和尚有些犹豫,陈瑾初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难不成你怕自己输给我?你们灵光寺的大和尚就这么弱?还是说,你想让全寺的人都为了你的争强好胜以及曲意讨好权贵而陪葬?你难道不想想,我能这么大摇大摆地打进来,我难道不会是有恃无恐?”
“妖女,好嚣张!今天就让贫僧教训你一番。”那大和尚道。
陈瑾初没带武器,环顾了一下众人,从一个小和尚的手里用功力吸了一根盘龙棍过来,她试了试,还算轻便。
那大和尚也是宗师境,但是,比起陈瑾初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所以,一番对决下来,那大和尚被打伤在地。
一群和尚围了上来。
陈瑾初道:“看你们的修为,最高不过是离合境,你们这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是赶上来送死吗?我无心伤人,更不想杀人,但是,不要逼我!”
她拖着棍子缓慢往前走。
一道白影飞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剑气。
陈瑾初急忙用棍子去挡,将这股剑气推出去的同时,也将盘龙木砍成了两截。
就冲这股力道,陈瑾初知道白从阳至少也是宗师境初阶。
“能与白姑娘一战,我的荣幸。”陈瑾初道,白从阳功力高深,又有惊鸿宝剑在手,陈瑾初没有必胜的把握。
白从阳的惊鸿剑是沈诚舒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削铁如泥,轻薄如蝉翼,闻名于华夏大陆。
若是单独论功力,陈瑾初略胜一筹,但是,加上白从阳手里的这件宝器,陈瑾初应对起来并不轻松。
就在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昏天暗地之际,一道光线飞射过来,有人将二人强行拉开,确切地说,是劈开,但凡这二人躲得慢点,就是非死即伤。
是沈诚舒来了。
“在寺庙打架,你们是嫌闹得动静不够大?”声音沉静中透着冷意。
陈瑾初才不管他怎么看待,但白从阳脸色却异常难看,众人皆知她是沈诚舒的未婚妻,而是即将迎娶,对沈诚舒而言,她白从阳应该是自己人,当受到偏袒和爱护,然而,沈诚舒这番话听起来却是各打五十大板。
他方才分开二人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偏袒白从阳,他若是偏袒,白从阳也不至于踉跄数步,差点摔倒。
白从阳心里不服气:她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还有需要借助自己娘家的地方,他怎么能这样?
沈诚舒的行为瞬间拨动了她敏感的心弦,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陈瑾初看了看手中已经断掉的盘龙棍,道:“既然沈大人主持公道,不想让我们再打了,那我走了?”
沈诚舒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这句话问得陈瑾初一头雾水,自己和你很熟吗?
“没有!”陈瑾初冷笑道,“不拦着?那我走了。”
作为一个宗师境的人,她现在也可以飞檐走壁。
她飞身而去,被发现背后有人跟着。
待出了灵光寺,陈瑾初停了下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诚舒道:“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计前嫌。”
陈瑾初骂道:“你是脑子有病吧?我为什么回到你身边?我和你之间有什么美好的过去吗?再说,你这种男人,睡了那么多女人,我嫌你脏!”
沈诚舒这么说,真的让她相当恼火,这男人脑子有坑啊!
“我在大殿上那番话,也是为了维护你。”沈诚舒道。
陈瑾初冷笑道:“你那么说,是因为叶扶苏给你开了其他条件吧?加上我的条件,怎么算都是你占便宜!”
“你以为叶扶苏开的条件能让我放过羞辱他的机会?你以为你那几句只言片语就能吓唬到我?”沈诚舒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跟了叶扶苏这么久,也没见变得更聪明。”
陈瑾初冷道:“那是我的事。太傅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说些莫名其妙又自作多情的话讨人嫌了。”
沈诚舒冷笑道:“你得罪了夏楠笙、白从阳,你以为叶扶苏护得住你?”
“那是我的事,不劳您费心!”陈瑾初冷笑道,“倒是多想想您自己,还有多少颗活棋能用!”
沈诚舒道:“只不过是跟了叶扶苏一段时间,也有样学样、目中无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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