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顾无双都是按照约定时间来,言大婶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身体从僵硬到开始放松,因为医治有效果,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左邻右舍的听说连着几日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进出言家,心里嘀咕眼里好奇,还以为是他们家的书呆子要娶媳妇了。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于是都好奇的来参观,都想见识一下这位顾大夫的“神医”技术。
“这可真了不起啊。”
“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以后可要翻天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侯爷家的二小姐。”
“哦,就是那个从小就不被待见的二小姐。”人们的议论虽然不是很大声,却也让在屋里医治的顾无双主仆听得明明白白。
丫丫想发作来着,却被顾无双深幽的眼神制止住了。脸上蒙着白纱,顾无双早就在刚才有人进来后就蒙着脸了。不是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谁,而是她不想惹麻烦。
也答应过爹爹,在外行医时最好不要随意暴露身份。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呢?多年前就被人以讹传讹了。
在围观的人中也有之前给言大婶医治过的大夫,一个中年男人,长的鼠目寸光的,没啥好风度。
他听着人的议论心里可不舒服了。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因为言大婶是寡妇,又勤快能干,长的也还算可以,于是他早就心生歹念,故意以医治之名接近她。
也故弄玄虚的给她诊过几次脉。看她没什么大病,也就是一些成年旧疾。于是就含含糊糊的说什么没事的,只要经常锻炼就好了。
话是不错,只是敷衍太多了,就显得不那么真切了。
这会见识到顾无双的手段,他哪里甘心呢。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他可不能这么轻易的罢手。
顾府的二小姐是吧?既然是二,那么就是庶女了。
这通常不被待见的女孩儿,那名声也并不重要了。
男人眼里露出一丝邪恶,嘴角扬起阴冷的笑,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好了,言大婶,今日是第三日了,明日开始可以三天一次。昨天的药吃了吗?”
“吃啦,多谢你了,顾大夫。”言氏眼里充满感激,她这几天明显感觉脖子好多了。
晚上睡觉也舒服了很多。
抬头看天空时也没那么酸痛难当了。
“嗯,不客气,只要您听话,按时吃药,每天少做一些粗重的活。”
“我知道啦,这几天,我家轩儿也会帮衬着做些事了,顾大夫,我家轩儿的病...”
言氏是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医治?
顾无双微微抿唇,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着门的屋子,这几天,只要她们来他就进屋不出来。
也好,省的看见碍事。
“过些时候吧,先把您医治好,令朗不着急。”
门口的人见没什么可看的了,就纷纷离去。
看了一眼门外,言氏无奈,略感抱歉的对着顾无双。
“实在对不住,顾大夫,她们都是隔壁邻居,平时跟我关系都可以,听说我家来了两位姑娘,她们就好奇了。非要来看看,实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言氏很尴尬,她也没办法。赶不得骂不得,得罪了人以后她们母子的日子可不好过的。
“没事的,都是一些好奇人罢了。我见多了,无妨的。”
“实在对不住。”言氏还是很抱歉,“顾大夫这就要走了吗?”见她们已经收拾妥当,打算出门,言氏着急挽留。
“是啊,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一趟药铺,您早些休息,这几天切记,不要下田,不要吹风,若是非去不可,那就包裹住脖子不要透风,另外,晚上睡觉前不要低头太久。”
“好,我记住了。那你们路上慢点,明日再来。”
“明日可能不来,三日后在来,您可要按时吃药不可操劳过度。”说完,顾无双和丫丫就一起离开了言家。
“丫丫,时辰不早了,我们抄小路去吧。”为了节省时间,顾无双四周打量一下后,对身后的丫丫说道。
“好,小姐,那我们走前面的小巷子吧。那里过去一条街就到药铺了。”
“嗯,走吧。”
顾无双白衣出尘,苗条的身形纤腰盈盈,丫丫青绿色的短裙,身影略显丰盈,虽然个子不高却很灵巧。她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丫丫抱着医药箱,顾无双蒙着面纱。
主仆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进了小巷子长廊。
萧炎陵一身黑色锦袍出现在言家门口,“就这里吗?”玄机点点头上去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出现在玄机眼前的是一张瘦弱苍白的脸,和一根,哦,不对,是一个瘦的像竹竿的男子。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打开门的言轩,显然也没料到门口的人是陌生人。
随即愣了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因为玄机太冷酷了。
眼神毫无感情,冰冷的就像地狱的使者。
强壮的身形瞬间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轩儿,是谁呀?莫不是...顾大夫忘记了什么回来了?”屋里是言大婶的问话,言轩身子动了动,而站在玄机身后的萧炎陵,在听到屋里人的话时,就知道顾无双她们已经走了。
于是转身,“看来,晚了一步。”没有多做停留,举步离开。
玄机漠然转身,跟上了他的脚步。
言轩却依然傻乎乎的站在门口,被刚才那两个男子的身影给震撼到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他却在看清男子一身黑袍上的金色云纹图案而感到惊诧不已。
云纹图案,那可是玉箫皇朝的标志,是皇室中人才配有的。
刚才那男子声音慵懒随性,背影的风度高贵飘然。
又是一身黑衣,莫不是那传闻中的萧王爷。
他真的见到他了吗?心情忽然变得异常激动,瘦弱的身形摇摇晃晃的差点支持不住。
“轩儿,你怎么了?”言氏见门外没动静,于是从厨房里出来,却正好见到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影。吓得连忙上去扶着他。
“轩儿,刚才是谁啊?你为何如此难受?”
“母亲,轩儿不是难受,是激动。”
“激动?”言氏不解,言轩也没有多言,忍不住回头在看了一眼门口。
言氏疑惑的也看向门口。
半开的门外什么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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