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头等大事,队首会议宣布解散,参会者有序退场。
涅茧利出门的那一刻,随手将装有乌龟气的透明罐子往后抛出。
“诶!”阿散井恋次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要是砸在地上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变成白痴。
他下意识往后看一眼。
蓝染伸手稳稳接住透明罐子,并向他露出一抹笑容。
阿散井恋次脸一红, 连忙转过头,真是太尴尬了,居然拿自己和队长比。
见他回头,蓝染脸上的笑容消失,将透明罐子放入怀中的口袋。
队长羽织内里都是有一个口袋,用来装东西。
装有乌龟气的透明罐不是很粗,放口袋能放进一半, 就不怕会掉出来。
即便真掉出来, 也别想落在地面上,在那个瞬间,蓝染就会重新塞回去。
走出一番队的队舍大门,白塔如林,阳光照在纯白的塔身,反射出银色光芒。
“东仙队长,事态紧急,我们最好立刻启程。”
“嗯。”
在外人面前,两人用疏离又不失礼貌的语气交流,制造出我们不熟,就是简单同事的关系。
然后,他们瞬步赶往东边的青流门。
景色模糊成一道光流,在脚下无声流淌。
蓝染突然察觉到冰冷的杀意,停止瞬步前进,脚踩在乌青色的屋脊, 眼眸望向前方建筑物的屋顶上。
一男一女并肩站在那里。
男人留有墨绿色掩耳长发,一双狐狸眼笑眯起来, 举手打招呼道:“早上好, 蓝染队长,以及,东仙队长~”
熟悉的声音涌入耳中,东仙要一张脸瞬间紧绷,脑海涌现出当初的话语。
“啊啊,我的名字叫时滩,纲弥代时滩。”
“吾妻的良友,为何会这么愤怒呢?”
“我的妻子,歌匡的话,可是能原谅我的喔。”
他的拳头逐渐攥紧,却克制住想要爆发的灵压。
蓝染手一推镜框,脸色有几分淡漠道:“没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别这么说嘛,我其实是想要向东仙队长道歉,毕竟整天被一名队长惦记的话,睡觉都睡不安稳。”
纲弥代时滩脸上挂着名为真诚的表情,话语散发出轻浮恶意。
与其说是道歉,更像是在挑衅。
“那个心地善良,比谁都要崇尚正义的歌匡也不会希望,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良友产生矛盾吧。”
“闭嘴!!!!”
东仙要怒了,暗紫色灵压从体表向外释放, 手攥紧刀柄,“你这个混蛋,根本没资格提歌匡,再敢说一句……”
“说了又能怎么样?即便是队长,敢对拥有大贵族血脉的我出手,都是重罪。”
纲弥代时滩满脸喜悦的笑容,啊,这个表情,不论再看几次都让人觉得很棒,“蓝染队长,你应该会保护我这个大贵族免于危险吧?”
“这是在说什么?”
道羽根阿乌拉一脸疑惑,看着纲弥代时滩对空气出声交谈。
明明人是在正对面。
她沉思一两秒,总算是反应过来,“果然是你,那天的始解是幻觉发动的条件。”
“你很聪明,也很有趣。”
蓝染一脸温和的笑容,朝着她走来。
道羽根阿乌拉想避开,肩膀被手压下,踮起的脚重新站稳在屋脊上面。
“别那么害怕,保持距离只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有意义,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是毫无意义。”
蓝染收回手,语气依旧不缓不急,他不是在说大话,只是在阐述事实。
不知何时,道羽根阿乌拉连纲弥代时滩自言自语的话都听不见。
她明悟,躲是躲不掉,问道:“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觉得你待在纲弥代身边太可惜了,有没有兴趣为我效力?”
蓝染说着,手很自然摸上道羽根阿乌拉的脸颊,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道:“你不想见识一下,将心里空洞堵上的自己模样吗?”
道羽根阿乌拉抿嘴,她确实觉得心里有一个空落落的洞,将所有情绪都吸入其中,“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甚至可以提防我。”
蓝染笑了笑,他从不会要求任何人相信自己,甚至对十刃反复提过,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是他。
遗憾的是,很少有十刃能做到。
弱者不盲从于强者,就无法心安,就无法继续向前进。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就这样保持对我的怀疑,然后跟我到最后。”
道羽根阿乌拉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了震动,却还是没答应,道:“我已经有纲弥代时滩大人了。”
“放心,我不是让你立刻加入,他活不了多久,到时候,就让我赋予你继续活着的意义。”
蓝染附耳,轻声低语,随即他绕开道羽根阿乌拉往前走,又似乎想起什么,他回头道:“替我向纲弥代表达一下歉意,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继续做美梦。
关于这一点,我深感抱歉。”
说罢,他和东仙要继续前往青流门。
道羽根阿乌拉继续站在那里,阳光落在体表,察觉不到一丝热意,这是畏惧吗?
她举起手,心里第一次浮现出这种奇怪的情感。
“有点奇怪啊。”
纲弥代时滩回过头,低声喃喃,刚才蓝染和东仙要的反应固然是令人高兴,可又似乎太过取悦人……
道羽根阿乌拉放下心里奇怪的情感,道:“刚才你中了幻觉,完现术者的尸体就是蓝染盗走。
他还让我告诉你,没那么多时间让你继续做梦,他感到很抱歉。”
纲弥代时滩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一双狐狸眼闪烁太多复杂的情绪,最后,他发出肆无忌惮地大笑,“哈哈,原来如此,护廷十三队还真是隐藏着一个不得了的野心家。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蓝染惣右介。
这个男人有问题。
纲弥代时滩心里早有怀疑,能够让道羽根阿乌拉没有一丝怀疑的幻觉,不可能没有条件释放。
这么一推断,在众人面前详细解说自己始解的蓝染,嫌疑最大。
现在,他彻底确信了,连多年的疑惑都解决。
那个时候,本该打死东仙要的守卫因酒醉相互斗殴,绝对是蓝染插手的原因。
“他还说,你活不了多久。”
道羽根阿乌拉继续补充一句。
纲弥代时滩满脸笑容道:“就那么想替可靠的部下复仇嘛,真是一个好上司。”
“复仇……”道羽根阿乌拉无法理解那种情绪,但她想,应该不是那样。
如果是真正想要做某件事情的话,脸上表情、眼神,绝对会不一样。
就像是眼前的纲弥代时滩。
而不是蓝染脸上的那种表情,就像是穿插而过被人拿走的纸般。
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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