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祁宴,
看着祁宴那张近在咫尺的倾冠天下的脸,苏菀有些无奈,
前世匆匆几面的人,这一世,倒是接触的这么频繁了。
“苏小姐还好吧?”看着此刻怀里双目溜圆如同小鹿一般的苏菀,祁宴眸光似笑非笑,淡淡的问了一句,然后松开了放在苏菀腰间的手,
苏菀冲着祁宴微微点头,“谢谢世子。”,话是这么说,苏菀拉着祁宴衣袖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或许是刚才的疼痛感太过切骨,即使此刻苏菀心间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拉着祁宴,怕如同刚才一样瞬间瘫软在地。
祁宴自然察觉到了苏菀的动作,他垂眸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收回了自己的绣袍。
“.......”
祁宴的疏离如此明显,苏菀也不好意思再拉着他,幸好此时夏雨和冬雪已经来到了她身边,苏菀半靠着冬雪,看着很是虚弱,
见苏菀这个样子,夏雨和冬雪哪里还敢多在这里停留,连忙搀扶着苏菀上车,将她带回府中治疗。
马车很快消失在街口,祁宴也转身回到马车里,
“哟,英雄救美啊,以本公子多年的经验来看,那姑娘绝对是个大美人,而且对你芳心暗许。”
马车右侧,一个俊美男子斜靠在软榻上,轻轻扇动着手中的扇子,脸上满是调侃的笑,
祁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被祁宴忽视,林箫也不恼,他扇檐轻拍下巴,“我可从来没看到你这么热心过啊,有情况吧?”
祁宴从袖中拿出一份图纸递给林箫,
林箫接过一看,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你们把江南绣坊端了?这织云锦可是他们的宝贝,从哪里弄到的?”
祁宴食指在棋盘上轻轻的敲动,“刚才那个姑娘画的。”
这下林箫更震惊了,但祁宴说的话向来不会作假,林箫从软榻上坐起来,神色逐渐严肃,“我去查。”
这江南绣坊和祁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多少次想要渗透进去都没成功,这一个小姑娘都能拿到江南绣坊的最高机密了,说出去也太天方夜谭了点,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嗯。”祁宴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养神,车厢内逐渐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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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大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苏菀的情况,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小姐是说,这两日频发心痛?”
“是。”苏菀向大夫形容了一下疼痛袭来时的感受,“可能看出是什么病症?”
大夫捋了捋胡子,“老夫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稍后给小姐开两幅活血安睡的药物,小姐先喝了试试,或许是因为最近没睡好,忧思过度所致。”
苏菀点点头,“好,劳烦大夫,冬雪,送大夫出去。”
冬雪和夏雨陪着老大夫离开了房间,苏菀右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疼痛袭来的瞬间,她是真的感觉到那种死亡的窒息,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和心脏,不给她留下一点生存的空隙。
苏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房间里安静的连沙漏流沙的声音都依稀听得见,
沙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淌,苏菀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落在了那滴落的沙子上,
半晌,苏菀眼睛瞪大,
她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了,
这两次疼痛发作到瞬间消失,都有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
那就是祁宴,
细细回想起来,昨日心痛缓解,正是在祁宴出现的时候,今日也是,祁宴靠近的一瞬间,那心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苏菀微微皱起眉头,难道她这心痛是与祁宴有关吗??
还是她想多了??
无论如何,现下也只发作了两次,苏菀想着,下一次再发作的时候,得找机会去试探试探,是不是只要靠近祁宴,这疼痛就会消失。
苏菀正想着事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菀抬起头来,眸光瞬间冰冷,
“菀菀,听说你不舒服,哎哟,可把额娘担心坏了,快快快,让额娘看看你怎么了?”门外人还没到,但温柔的女声已经传了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绣红牡丹的妇人走进了屋,一看到苏菀,便要把她往怀里搂,
苏菀往后退了一步,挡住了妇人的动作,“二夫人,我不太舒服,你先带着人下去吧。”
听到苏菀的话,不光一众丫鬟惊讶的抬起了头,就连妇人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勉强抬起嘴角,“菀菀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额娘生分了?”
苏菀看了面前自称额娘的张柳一眼,心中默然嘲讽,
当年她爹娘已经订婚,一日大雨,她母亲在街上看到正在卖身葬父的张柳,觉得可怜便带回了府中,
哪想到她爹娘还没举行婚礼,张柳便爬上了她爹苏将军的床,并且有了身孕,那便是苏灵儿,
张柳以死相逼,苏家万般无奈,便让她做了苏将军的小妾,苏将军自觉对不起自己的夫人,这些年来没有再纳过其他人。
后来苏母病逝,这张柳倒成了内院唯一的女眷,
苏将军常年在外镇守边疆,张柳这唯一的女眷,便成了苏家实际的当家人,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主母的身份自居,明面上对苏菀既温柔又体贴,前世苏菀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亲人,
但现在,苏菀恨不能将张柳和苏灵儿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打入地狱,
她唇角微勾,“二夫人记性不好吧?我前些日子刚和二皇子订婚呢,如今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了,二夫人要是正房夫人倒算了,可如今爹爹还没将你扶正,你这样自称额娘,要是让外人听去了,岂不是要说我将军府藐视皇家,没有规矩了吗?”
听着苏菀的话,张柳张了张口,却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苏菀的话来,她脸上的面皮抖了抖,重新恢复了淡定的笑容,
张柳挥挥手让下人都出去,然后走到苏菀身边给她戴上一支步摇,“菀菀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些虚礼做给外人看便罢了,以咱们母女俩的感情,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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