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好日子不过,为什么会算计苏云?”苏桃忍不住道。“爹,娘,苏云就一个姑娘,左右不过几年就嫁出去了,这么着急给她找婆家做什么?
关家还是秀才家,就算咋们家不给她找好点的,关家都会找人来说亲,你们找什么急?
她嫁的好了你们面子上也有光,难道像是苏明辉那样,找一个刘月梅,咱们老苏家脸上有光了?还是对家里有帮助?”
苏杏这些年跟着秀才丈夫眼界到底是不一样一些。
知道若婆家得力,男人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同样,要是女人找的夫家好,那是一辈子得力。
苏庆坤这段时日原本就火大,现在一听连女儿都来质问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我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出嫁的姑娘来说三道四?
这件事和你们二哥无关,是我同意的,你们这是来指责我吗?”苏庆坤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爹,人都是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这么做对你能有何益?除了败坏咱们苏家的名声。”
苏杏觉得越来越看不懂爹了。
“你要是觉得娘家给你们丢脸了,那以后就不要回来了。苏桃,你也是一样。”苏庆坤朝着两个女儿冷冷说道。
“爹,你怎么这样?你不为我们是不是也要为了明海考虑,明海还没有说亲,任谁听到咱们家名声都吓跑了。
就是以后明海考取了功名,这县太爷要是听了咱们家这档子事情,对明海也有影响。”苏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苏庆坤进行劝说。
“都是关家的人不好,若不是他们到处宣扬,何至于镇上都知道了。这事也怪不得你爹,还不是家里糟了贼,明海又要念书,这才打苏云的主意。”
田氏其实已经有些后悔,现在苏云的婚事没成,却是惹得一身腥。
“你们早就应该想到的,关青松可是秀才。哪里会让咱们家做这档子事情,他脸面还要不要了?连带我夫家的人出去都被指指点点。”苏桃翻了一个白眼。
“啪!”
苏桃忽然就感觉脸一麻,等到脸部传来痛意,这才惊觉自己被打了。
“爹!你打我?”苏桃不敢置信。
“打的就是你。你们觉得娘家给你们丢脸了就给我滚,不要拿你弟弟说事。”苏庆坤怒道。
苏桃捂着脸就哭着跑了出去,苏杏皱眉深深看了苏庆坤一眼,也跟着出去。
她也搞不明白爹为什么这么维护苏明辉,可苏桃都被打了,她要是再说什么也只会被挨打。
“这,这,你拿她们撒什么气,她们说的也是事实。这两孩子也是被家里的事情连累了。”田氏跺脚说道。
“哼,我做事需要她们出嫁的女儿说三道四的。”苏庆坤冷哼一声。
“那也是她们被娘家人数落了才过来。”田氏皱眉,追了出去。
刘月梅见两姐妹从老两口的屋子里面出来,笑着走了过去。
“呦,这是被打了呀,爹娘这几日心情不好,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刘月梅之所以出言讥讽,那是两姐妹一过来就说他们二房的不是。
老两口的屋子里动静这么大,她就是在自己屋子里,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两人真指责她的男人,她不讥讽这两人讥讽谁?
“刘月梅,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做人积点德吧!”苏杏看了刘月梅一眼说道。
“苏杏,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家人?他苏阿牛可是养子,你为他们出头,你脑子是坏掉了吧!”
“我站在道义的这边。二哥,你自从娶了这个女人进门,脑子也是进水了吗?”苏杏朝着苏明辉的房间喊道。
她话音刚刚落下,一只杯子从主屋飞了出来。
苏杏幸亏动作快躲过,不然脑袋非被砸破不可。
“你们看不起娘家就不要回来娘家了。滚,以后不要来了。”苏庆坤喊了一嗓子。
见此,刘月梅咯咯咯直笑,挺着胸,扭着水蛇腰就往主屋走去。
“爹,您别生气了,我倒杯水给您消消火,年纪大了不能多生气哦!”
刘月梅为了气门外苏杏和苏桃,也顾不得上次被苏庆坤打的事情,上前讨好。
田氏叹了一声,抹着眼泪上前:“你爹心情不好,让你们不要招惹,你们偏偏……”
“娘,是我们愿意招惹吗?你们不知我们在夫家的处境。
再说,我们也就和二嫂拌几句嘴,谁知爹就这么护上了。
谁家的公爹这么护着儿媳的。说出去也不怕臊的慌。”
苏杏男人是秀才,所以各方面她都很注意。
哪里见过刘月梅这样的,当然还有一点心思就是给刘月梅上点眼药。
“娘,那女人哪里是二嫂,分明就是狐狸精。”
苏桃也记恨着刘月梅出言讥讽她被打的事。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吧。”田氏叹气一声。
“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打你们就对了,你们搞清楚,谁才是你们亲哥?
你们两个胳膊肘往外拐,在夫家吃亏了,就别来找我这个真正的哥,要找就去找苏阿牛。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妹子,滚!”
苏明辉在房间里面一边喊一边也学着苏庆坤把一个汤药碗从窗户顺手砸了出来。
“我的祖宗嘞,这杯子,这碗不要钱的?你们就这么使劲的糟蹋。”
田氏看着四分五裂的瓷碗,心疼的一抽抽的。
现在家里困难没有银子,而这对父子还砸碗和杯子,真当家里还是以前的光景不成?!
“苏明辉,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了才好。”苏桃细眯起眼说道。
“妹妹,和这种蠢蛋没有什么好说的。娘,你也别什么都听苏明辉两口子的,对嫂子好点,不管怎么说关家是读书人,读书人要脸,做不出不要脸的事情,刘家那就不一定了。”苏杏提醒。
说完,两人就离开了苏家。
田氏看着两个女儿离开,唉声叹气。
对她来说,女儿和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然根深蒂固的观念,自然是儿子对她影响更大,压根没有把两姐妹的话放在心上。
苏云抬眉,把院子里的这些事情尽收眼底。
她眼睛细眯成一条缝,盯着刘月梅嘴角含笑,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哼着歌曲儿从主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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