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的阴沉下来，夜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世界意识发现了。
她毁了它自以为的最后一丝希望，它当然要找她算账。
同样的，底下的人群也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她毁了药剂！”
“她毁了人类的希望！”
“抓住她！”
“杀了她！”
“开枪啊，快开枪！”
所有人都叫嚷着要让她死，夜凡只是轻轻勾了勾嘴唇，
“九九八，我们走吧，去找小羽毛。”
然而一片寂静，什么回答都没有。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心慌，没由来的。
“阿夜！”
人群中跌跌撞撞冲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夜凡心下一惊，为自己的心慌找到了理由。
“莫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羽穿过层层人群走到前面，望着她的眼神中是心疼和担忧。
“阿夜你……”
夜凡忽的一笑，
“别担心，我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
轰！
巨大的闪电自天际而来，准确的落夜凡所站的高台上，瞬间就将高台击垮。
夜凡飞身落下来，正好落在了莫羽怀中。
“没事的，我们先离开这儿。”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落下，人群也顾不上关注夜凡，一个个四处逃避。
“阿夜。”
莫羽压着她的肩膀，目露沉痛，
“走不了了，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早料到夜凡赶他走肯定是要做什么，所以先夜凡一步上了天福楼。
等她看到他以后才又下来匆匆赶过来。
夜凡和楚烨他们是开车进来的，他却是走路过来的。
紧赶慢赶赶过来却还是为时已晚。
惊雷渐渐平息，人们再次探出头来，夜凡和莫羽却还没来得及离开。
“九九八，要么你把黄泉拿出来，要么送我离开，关键时刻你可别掉链子啊。”
最近这家伙总是掉链子，来了这个世界她就让他帮了这一个忙，这家伙不会又要消失了吧。
好在并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人没听到他说的嘛，走不了了，主人和他，都走不了了。”
夜凡怔住，这家伙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好像距离她很远似的。
“九九八你到底在搞什么。”
眼睛危险眯起，黑色的美瞳都遮不住眼底的绚丽紫光。
大地忽然的震动起来，刚刚还躲起来的人迅速从建筑下跑了出来。
“地震了地震了！”
“是地震啊，大家快逃命！”
“世界末日了！”
夜凡紧紧抓住莫羽的手臂，避免被大地的剧烈震动和慌乱的人群冲散。
两人脚下的土地忽然隆起，带着两人逐渐升高，直至脱离了嘈杂的地面。
“九九八你是不是被世界意识攻击了，你还好吗？”
或许他并不是不愿意带她走，而是没有能力吧。
可她不是按照九九八的意思拯救世界了嘛，为什么还会发生地震？
大地依旧在震动，天空也开始落下一些东西，好像是一些陨石和机械碎片，是人造卫星的某些部分。
“主人，我很好，很快还会变得更好。
谢谢主人的帮助，我很快就要有实体了。”
有什么可怕的想法划过了她的脑海。
她不是傻子，她只是……太信任九九八了。
“你背叛我，世界根本没有要毁灭。”
即将奔溃的世界，无法接受的记忆，完全由九九八安排的任务。
她太信任他，以至于来了这里后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在做。
她以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却没想到他会在她即将完成历练时背叛她！
“为什么。”
她已经平静下来，她只想知道原因。
他是墨玉留下来的，一直以来都尽职尽责的帮助她，甚至几番因为她的心魔差点彻底死机。
他做的一直很好，需要的回报也只是一点点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你想要的是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是每个世界的立足根本。
宇宙中存在很多小世界，这些小世界想要创世必须依靠本源之力。
墨玉也有本源之力，他是有能力创造世界的。
而主人星海作为星辰之主，更是掌控宇宙的本源之力。
当初她离开时主人送了她一丝，只是暂时压制压制她的心魔。
后来她心魔躁动起来那一点本源之力根本顶不住。
还是遇到莫羽后借助他的本源之力才将心魔压下去。
九九八一直以来似乎都很想得到本源之力，她也因为他的帮助尽可能的多还他一些。
也许他的胃口比她想的要大的多，他要的或许——是全部。
地震越来越剧烈，基地的城墙已经开始坍塌。
如果城墙彻底坍塌，即便地震结束，人类也会被丧尸吃掉。
“九九八，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想要一个实体我会帮你跟墨玉说，或者你选择一个什么物体也可以。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毁掉一整个世界，还要——毁了我。”
世界毁灭她就要承受后果，到时候她的任务永远无法完成。
而且没了九九八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到主人或是墨玉，那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主人，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墨羽愿意告知。”
“墨羽？”
夜凡眯眼，他怎么敢用这么名字！
“没错，墨羽，墨玉的墨，小羽毛的羽。
我觉得这么名字很适合我。
是墨玉主人创造了我，所以我用了他的姓。
而主人不是最喜欢小羽毛嘛，我觉得这个羽字主人应该会很喜欢。”
冷笑一声，
“墨玉可不姓墨，而你就算用了小羽毛的羽字，也是一个再也得不到信任的背叛者。”
墨玉真算起来应该姓夜，曾经主人的姓氏，赐予了她，也赐予了墨玉。
九九八无所谓的回道，
“随便吧，我喜欢就好，至少比什么搞笑的九九八要好得多。”
是啊，随便吧，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压下心底因为被背叛升腾起的怒意，这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还真是有够糟糕的。
也不知道墨玉要是知道了得有多打脸。
留下个系统不仅不帮忙还坑她。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算被坑也得当个明白鬼，她倒想听听让他背叛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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