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两支试剂，存活下来的六人沉默无言。
来时十六个，到现在只剩下六个，这样的损失让好不容易得来的成功都好像布满阴影。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U盘的丢失。
夜凡‘珍之重之’放在腰包里的U盘资料因为要救楚烨和宋映雪飞了出去。
本来能接住的宋映雪因为要救楚烨选择了任其飞走。
而全程被救的楚烨就更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权利了，要不是他，U盘现在一定会好好的待在夜凡的腰包里。
队伍里最核心的三人对U盘的丢失都有责任。
剩下的莫羽是什么都站夜凡，王子龙是夜凡救的，李叔是楚烨的队员，这根本没法追责，也没这必要。
楚烨再次将一支药剂交给了夜凡，
“我会将情况告诉各大基地的负责人，而我们，直接转道J市。”
那是全国曾经的中心，也是现在最大的幸存者基地。
U盘已然是找不回来了，要想让两支试剂发挥做大的作用，J市是最好的去处。
夜凡当然没什么意见，反正现在不是毁试剂的时机。
九九八跟她说只有一支试剂的，结果他们不仅找到了试剂，连实验数据都有，这信息误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她借机扔掉了U盘，但这也意味着短时间内她不能再次行动，不然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九九八？”
这么长的时间一只得不到回道，缩在莫羽怀里夜凡再次召唤。
“在的主人，我的能量很不稳定，没能及时回复主人。”
夜凡表示理解，只是却让再次问了信息的出入问题。
九九八也给出了回答。
原本的故事里送到J市基地的只有一支药剂。
但大概是夜凡的加入产生了蝴蝶效应，楚烨的队伍缩短了到达研究所的时间，所以才得到了U盘。
“你的意思是送到J市的只有一支，但并不代表本来就只有一支？”
也就是说原本可能也是三支，只是途中损毁了两支。
换句话说，就是她的加入反倒是给任务增加了难度，给自己挖坑这事儿她还真是……不怎么习惯。
“对的主人。”
所以她原本的任务是毁掉一支药剂，现在却成了两支。
而她已经利用楚烨和宋映雪丢了硬盘，要是再故技重施，很可能就要引起主角二人的警惕。
至于杀了主角那更不可能。
先不说万一出点意外主角跑了她麻烦很大，那无证上岗的世界意识也不能同意她这么做啊。
“你能将U盘彻底销毁嘛，这东西的危险程度比两支药剂要大的多。”
别到时候她辛辛苦苦毁了药剂，主角回头又把这U盘找回来，那可就真是白辛苦了。
九九八急忙保证，
“主人放心，那东西我已经收到空间了，除了我谁也拿不出来。”
还真是，她都拿不出来，也算绝了无证世界意识自坑的后路。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
“那不会我刚毁了药剂回头那坑货又做出一个来吧，这是它的世界，它比我们优势大的多。”
这就是整件事比较难搞的地方了。
在它的世界里它比夜凡占优势，若是她毁多了它做多少，那可就真是无语了。
九九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不会的主人，世界已经极度不稳定。
让二号药剂出现已经是十分不合理的事，若是再安排一次，世界可能直接就崩溃了。”
创造世界不是那么简单的，合理的主角，合理的事件，合理的存在，一起都要有一定的合理性。
如果世界很稳定的情况下，它多来点边缘操作是没有问题的。
但本世界已经不稳定到一不小心就要崩塌的地步。
它要再随意操作，那无意于自取灭亡。
主人以前就说过，创造一个完整稳定的世界是很难的。
当时墨玉好像给她举了个时间的例子，如何让时间存在，又如何体现。
一栋大楼的腐化，一个苹果的氧化，一个人的老去。
世界的事物每分每秒都要变化，这就是时间。
夜凡道，
“你说这世界意识也是没事找事。
说它无证上岗吧它好歹让人类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连这种不好控制的东西都控制的很好。
可要说它合格吧，它偏偏创造出了丧尸，还一意孤行的打算自取灭亡，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它。”
九九八回道，
“大概是疏忽吧，越是困难的东西越是小心谨慎，越是简单的东西反而疏忽大意。”
夜凡觉得不太对，毕竟让世界升级这样的操作可不算是简单的事，这么不用心也是没睡了。
或许这就是墨菲定律，它越谨慎反而越出问题。
九九八又道，
“主人不必在意这些，只要阻止这两只药剂发挥作用就可以的了。
到时候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功德到手，也能顺利离开世界。”
夜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只管现在就行。
等他们离开了它再自取灭亡就跟她没关系了。
“说的没错，等我们见到墨玉我会帮你问问实体的事的。”
她回去后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出来做任务了，那九九八岂不是要一直做个困在她灵魂中的系统？
既然是墨玉创造了它，他一定比她更了解这些东西。
再说还有主人呢，也不知道在主人记忆里，到底认识现在的夜凡在先，还是曾经那怨气冲天的厉鬼夜凰在先。
时间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真是有意思。
“嗯，谢谢主人。”
现在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楚烨和宋映雪对她的信任可以说已经到了顶点。
以主角在几大基地的话语权，到时候释放药剂这种事肯定能掺和一脚。
到时候以楚烨对她的信任，好处那必须大大的有。
经过这么多世界的经历，夜凡也算是熟悉了主角团操作指南。
碰上不讲理的那就要更不讲理，碰上讲理的，那就能利用就利用。
只要利用的好，那绝对是一大杀器。
满足的往莫羽怀里钻了钻，唉，这鬼世界，想结个婚都没地儿领证。
偏偏这家伙保守的很，不领证也坚持要有个婚礼才算夫妻，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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