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那必须不能马上,毕竟夜凡还握着营养液不肯交出来呢。
哪怕谢盛羽连美男计都用上了,她还是不为所动。
当然,谢盛羽着急不是为了给他们求情,主要是他自己忍不住。
毕竟这研究他做了五六年,眼见成功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着,自然是十分着急。
林院长和吴方也试图来劝过她,希望双方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却被夜凡一句,
‘难不成是觉得骂一次不够,还想让我送上门再找一顿不成。’
这话一出就是没得商量。
两人也知道当日是张副厅长那群人嚣张了些,而他们也没为了她力争到底。
“你说说你们这群当官的做的都是什么事儿,把人得罪个彻底,连小谢都没脸!”
林院长再次打电话无果,转头就冲着老朋友吴方抱怨起来。
吴方也是不甘示弱,
“你是好人你当初不也没劝下来嘛!
我们不清楚夜凡的本事,你这搞技术的也不懂?
就她初中毕业那学历都能做出超级义肢来,你难道想不到她本事有多大?”
林院长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能想不到,但当时不是没办法嘛!
他就想着先把双方安抚下去,等双方火气都下去了,吴方负责这边,小谢负责夜凡,这事儿也就完美结束了。
可谁能想到夜凡手里竟然还握着这么大一张牌,连小谢都瞒着,果然爱情都是骗人的吗?
等二号首长坐在夜凡面前的时候,她依旧是那副闲散随意的模样,看的林院长胆战心惊。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朋友,上次见到我能如此淡然的年轻人至少是十多年前。”
他久居高位已久,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都是毕恭毕敬,那些年轻人也都是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他。
可对面这个姑娘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有些过分随意。
夜凡果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可以叫我夜小姐或是夜女士,直接叫夜凡也可以。”
小朋友这个称呼她不怎么喜欢,总感觉是已经准备好了要骗她。
其实二号首长也确实有这个打算。
“呵呵,看来夜女士是个很强势又聪明的人。
那我就开门见山,你想得到什么。”
还真是够开门见山的,不过真是个聪明人,而且很善于察言观色。
但夜凡并没有说话,她不喜欢讨价还价,想要好东西就得先给出诚意。
二号首长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笑意和善,抛出的诱饵却还是很有诚意的。
张副厅长他会调出京城,超级义肢的真正研发者他们也会公布,还会让研究院发一张道歉声明。
当然,有些事还是不能明说的,但却足够给她正名。
还有一些别的小问题,反正之前的事他们愿意诚心道歉。
“这是我们的诚意,如果夜女士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和我明说,能做到的我们会尽力。”
所以做不到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要采取什么措施就不好说了。
尽管态度也不是全然的妥协,但让她舒服不少。
至少他没说什么大家都是种花人,应该无偿为国奉献之类慷他人之慨的话。
奉献这种事是讲求心甘情愿的,被要求着做奉献怎么听都有些可笑和虚伪。
“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当然也知道什么叫诚意。
很简单,我要舆论事件的真正始作俑者受到惩罚,而不是简单的警告。”
实话说前段时间她都不打算找白夫人算账了,但她生的女儿实在太‘有本事’了。
撬墙角撬到了她身上,可真是有够让人讨厌的。
二号首长并没有立刻答应她的要求,而是说考虑考虑,但夜凡知道他会同意的。
当白夫人完全不抱希望的去拨打夜凡的电话,竟然收到了肯定回答的时候,她都懵了。
等她到达夜凡的别墅后,里面传来的悠扬琴声让她忍不住的驻足,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在弹奏。
“你好,我是你们夜女士的客人白秋岚。”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依旧是那个体面优雅的方家夫人,绝不肯露出一丝半点的弱势。
“您好,夜小姐和谢先生正在忙,您可能需要等一下。”
白夫人被阿姨请进了花厅上了茶,也没有多说什么。
听着楼上的琴声,渐渐入神。
一曲奏罢,她才恍然回神,内心颇为复杂。
好多年没有这么认真的听一曲琴音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曾几何时她也是个中高手,如今手都僵了。
夜凡挽着谢盛羽缓步下楼,白夫人不自觉的在两人之间游移,想要确认刚才到底是谁在弹琴。
据她了解谢盛羽并没有学过乐器,而乡下来的夜凡似乎更不可能。
“白夫人来了,怎么样,刚才的琴声可还能入耳?”
夜凡的话语里似乎并没有带什么恶意,仿佛先前为难方家的不是她一般。
白夫人优雅的站起身,
“音节流亮却深挚缠绵,这首《凤求凰》技艺纯熟,感情充沛,想必弹奏之人比是心有所属,至情至深。”
“那我就谢谢白夫人夸奖了,要不是你帮我解释,他可听不出这曲中之意。”
夜凡嗔怪的看了一眼谢盛羽,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这辈子竟然是个音痴。
她弹了半晌就得了一句‘好听’,别的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
谢盛羽这会儿才知道她弹奏的是《凤求凰》,这曲子他还是听说过的。
一时间心下甜蜜非常,耳尖却有些红。
“刚才的琴音是夜小姐弹奏?”
白夫人难掩诧异。
“显而易见不是吗?这个家里现在只有四个人。”
白夫人很快收起情绪,面对夜凡她不能放松。
“那就多谢夜小姐让我听到如此无与伦比的琴音了。”
夜凡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呢,面上的笑意忽的收起,看向白夫人的神情带上了危险。
“既然白夫人也觉得我的琴音无与伦比,那就麻烦你回去告诉令千金。
他是本小姐的所有物,闲的没事就别往他面前凑,更别在他面前弹什么《少女的祈祷》和《爱之梦》。”
她微微向前靠近白秋岚,
“虽然他听不懂,但随便伸过来的爪子,本小姐会忍不住想剁了呢!”
没错,她之所以同意见白夫人,其实就是想让她带几句话罢了。
方凌雪胆子大到跟踪两人,还在餐厅里对着谢盛羽弹什么求爱钢琴曲,她没当场废她一只手可不是善良!
白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此时被她戳破女儿干的丢人事,面色那是相当的好看。
“所以你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此时浑身带着攻击性的才是白夫人认识的夜凡,刚才的和善只是为了麻痹她罢了。
“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这件事,还有就是忽然善心大发想提前告诉白夫人一声。
请方副部长提前准备点速效救心丸,因为他的好女儿让我很生气,所以他很可能再次调职哦。
哦,顺便也告诉白夫人一声,回去告诉那些水军,网警很快就会上门,让他们嘴巴紧一点,千万别说漏了嘴。”
白夫人面色巨变,失声惊呼,
“你不可以!”
夜凡嗤笑,
“我为什么不可以,他女儿惹我不开心,难道不该教训。”
“凌雪不懂事我会教训她,但你这样以权谋私,未免太过霸道……”
她都要笑了,到底是谁起的头?
敢起头就别怂啊,她就不是讲道理的鬼!
“难道你就不知道你母亲的身世……”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是啊,她都能把方家整成这样了,那件事自然也是能查到的。
白夫人机械的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往门外走,往日里的端庄都维持不住。
二十年筹谋就因为女儿的不懂事变成这样,说不怨怪是假的。
但她更怕的是女儿的下场,方父已经对方凌雪十分不满,若是再知道这件事,非把方凌雪逐出方家不可。
她要尽快回去处理这件事,还要处理那些水军,不能咬出她来。
不管夜凡告诉她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她都顾不上了。
“哦,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忘记告诉白夫人了。”
夜凡已经初现媚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夫人身体瞬间紧绷。
已经有三个这么坏消息告诉她了,那更坏的能坏成什么样子?
“我母亲已经清醒过来了,她说想回家呢。”
“这不可能,我分明……”
白夫人猛然回头,迎上夜凡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清醒。
“你诈我!”
“看来白秋娇之所以会疯还真跟白夫人有关呢,不知道这件事白家二老知不知道呢。”
白秋岚瞳孔剧烈收缩,当年那件事没有一个人知道,连方父和谢父都不知道。
若不是今日被夜凡接连的坏消息乱了心神,她也不会漏了口风。
然事已至此,就算她再狡辩也于事无补。
僵硬的背脊逐渐恢复,她再次成了那个稳重大气的方家夫人。
“夜小姐果然比你那愚蠢又恶毒的母亲厉害的多,这一局我输的不冤。
但你也别得意,你母亲一辈子不清醒还好,若是她清醒了,才是你后悔的时候。”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谢盛羽一眼,毅然转身离开,连脚步都坚定了许多。
“当年伯母的事可能真的与我父亲有关,万一……”
夜凡好笑的望着他,
“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她清醒了反对我们在一起,然后我就为了母亲跟你反目成仇,还是你承受不住压力抛弃我?”
谢盛羽摇头,
“我不会,不会抛弃你的,我只是怕你为难。”
夜凡怀疑的摸了摸他的脑门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难不成发烧了?”
离开时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放心好了我的大宝贝,不管是谁都不能拆散我们,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了。”
至少这个世界是的,若是时候碰上主人或是墨玉,嗯,她大概会犹豫一下。
谢盛羽整个人都红了,大宝贝,原来他这么重要的吗?
“啊……小羽毛你脸红了!”
这么明显的害羞夜凡当然看到了,开心的就想扑过去调戏一番,然后眼前就是一黑,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羽毛你终于要干点有意义的事了嘛!”
被她调戏多了的谢盛羽哪里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顿时脸更红了,暗自庆幸幸亏她看不到。
“你,你还小,别胡思乱想。”
“啊,原来你不是要和我这样那样啊!唉,真令人失望。”
看这家伙的态度,至少要等她满十八才会做些什么了。
等谢盛羽压下脸部的赤红,才放开了被她睫毛扫的都起了微汗的手掌。
手掌离开皮肤的一瞬间有一瞬间的凉意和失落,让他险些再次遮上去。
好在他忍住了,只是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故作沉稳,
“你还是个孩子,还不懂什么是真正喜欢。
等你真的长大了,又不后悔跟我在一起,我们再,再做那些亲密的事。”
夜凡一把将他的手扒拉下来,气哼哼的转身上楼,
“她是不怎么懂喜欢,也没真想在这个年纪跟他做什么。
但这家伙连亲一口都不许,简直气死鬼了!”
白夫人回去后也是紧急安排了不少事,方凌雪也被她暂时送出了国,就怕方父看到她忍不住怒气。
而那些水军也很快被查了水表,带头的更是直接被按在了家里。
二号首长交代的事那自然是没人敢不用心,没多久几个人就把白夫人给交代了。
于是方父再次被降职,并且调离了京城。
地方官想进京城都挤疯了,他自小就在京城可以说是先天的优势。
结果竟然因为女儿和妻子接连被降,最后连家都守不住,不可谓不悲惨。
尤其他的新职位还是闲职,就是想以功绩再调回来都难。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白夫人脸上,不仅她愣了神,连方父也愣了。
“我不是……”
白夫人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另一只手制止了方父的靠近,
“这件事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
但凌雪也只是冲动了些,并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希望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因此损了一家人的和气。”
方父明白她的意思,家里就这一个女儿,他虽生气,但还不到将她逐出家门的时候。
只是以后只怕是要委屈她为方家做些牺牲,毕竟这些事都是她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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