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梅一脸的不敢置信,原来在这个女儿心里,一个外人的前途比她这个妈还重要!
更何况她难道不知道嘛,当初老爷子临死前都要告诉两个儿子不要再理会她。
她两个舅妈早就对她意见颇多,怎么可能再松口。
即便现在她就是去下跪,也换不回以前的孙家了。
人都是自私的,老爷子的死她脱不了关系,孙家的败落她也脱不了关系!
“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倒是赶紧想办法去啊。
以前不老说谁谁谁是你同学,谁谁谁又喜欢你嘛,你倒是去求求人家啊。
反正我已经答应了郎锐哥了,这事儿你要办不成,我面子全丢了!”
她说的那些有事实有编造,但以前她是孙家的孙敬梅,假的也是真的。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再说她都快六十了,还拿十来岁时候的感情来说事,这张老脸是有多厚!
孙敬梅嘴唇嗫嚅正想说些什么,陈宝儿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嘘,又是郎家那个老太婆,肯定又来问我郎锐哥工作的事了。
行了,我得去郎家一趟,妈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去。”
郎母确实是来问郎锐工作的事,尽管郎锐说了能靠自己去找到工作,但在郎母这种小市民心里,好工作只有后台才能找来,这才一直催着陈宝儿。
孙敬梅愣愣看着女儿仓促离去的背影,双腿的力气似乎一下被抽空,控制不住的瘫坐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有处处忍让她的丈夫,有活泼可爱的女儿,有什么事都为她擦屁股的大哥,有愿意给她钱的二哥,还有两个虽然不喜欢她,但却总让着她的嫂子。
还有父亲,是啊,父亲。
那个每次见了都骂她不争气,每次都嘴硬说再也不管她的父亲。
泪碎瞬间决堤,她要去怪谁啊,怪大哥二哥还是怪那个夜凡。
她早就知道不是别人的错,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的任性耽误了父亲的治疗,是她的口不择言导致了父亲的中风乃至死亡。
也是她冲动行事害了一个孩子的生命,还将丈夫彻底推远……
而另一个冲动行事的人此时也被杜老烦的不行。
“小凡啊,你以后可不能再那么任性了,忍一时海阔天空,万一第三局池田他们在耍手段可怎么收场。”
夜凡扶着额角,这话她至少都听五遍了,怎么就不能让她安生几天。
洛语在一旁给杜老倒了一杯茶,
“杜老喝茶。”
“你小子又拿茶堵我的嘴,真是种了这丫头的毒。
行了行了,今天我还真不是为了这是来的。
小凡这次的风头出的有点大,不少医学院都想请你去担任特聘讲师,还有几个医院也想请你,包括那个二院。
他们找不到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你也知道这医院其实也盘根错节的,我就来问问你的意思。”
夜凡依旧揉着额角,心中暗叹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前心魔几乎不定时就躁动,她每日压制也活好好的。
自从心魔平稳后她就有些松懈,以至于不过牵动一丝这几日就总觉得心绪不宁,看什么都烦躁的不行。
洛语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深沉担忧,竟是难得的主动拿了一碗西瓜冰沙给她。
“天气热,吃点冰沙。”
夜凡也确实觉的身体心绪烦杂,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可不能这么吃啊,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这样吃会伤身的,以后可对孩子不好。”
职业病的杜老见到这种行为就看不过眼,往日里洛语都会劝着,今日却还主动拿给她。
“让她吃吧。”
“你不管她……”
洛语沉默的摇头,如果这碗冰沙能让她舒服些,就让她吃吧。
可惜,一碗冰沙怎么可能压得下心魔躁动,一口气吃完的夜凡心情丝毫没有好转。
“告诉他们不去!”
她果决又不耐烦的声音连杜老都没想到。
比赛前不是还镇定自若的,明明赢了怎么暴躁起来了?
“小凡你……”
“我说了不去,他们再敢说一个字,医大和军区医院的也不去,全都不去!”
夜凡情绪失控的将洛语刚放在桌上的冰碗大力扫到了地上,傻子都看出她不太对劲了。
洛语急忙揽住站起身要赶人的夜凡,柔声安慰,
“好,不去,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我不让他们烦你,也不让别的人来见你,我们就在家好好呆着好不好。”
洛语将她控制在沙发上,对杜老投去抱歉的眼神,杜老摇手示意理解。
他也不多言,只是轻柔的拍抚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恢复最初的安静。
“我把杜老送走就带你去休息好不好,你乖乖的在这里。”
夜凡无声的点头,缩在沙发的一角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要想那三个男人的气味,更不要想生前那些事,不能给心魔爆发的机会。
洛语小心的放开她,见她暂时安静下来,才无声的请杜老往外走。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你怎么没告诉我。”
一出门杜老就急了,这分明是病了啊。
“比赛的时候,她去刺那个男人的时候开始的,后来那三个男人想要靠近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调整,但很痛苦也很艰难。
她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易燥易怒,耐心全无。”
杜老皱眉沉思,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曾经经历过什么事留下的心理问题,是最难治愈的一种病症。
“要不要我帮忙找个心理医生。”
洛语摇头,
“不用了,阿夜很抗拒人窥视她的内心。
请心理医生很可能适得其反,会让她更害怕,甚至让她彻底失控。”
“那也不能……”
“没事,我会陪着她的,一直陪着她。
队里那边我会找个理由辞掉的,那些找阿夜的人只能麻烦杜老帮忙了。
还有就是阿夜的情况也请杜老不要说出去。
只要不烦她,是能控制的住的,不影响上课和诊病。”
杜老带着满心的担忧离开,回去后就将那些找上来的全给推辞了过去。
也没说夜凡不愿意,只说夜凡还要花时间跟他学习,没空去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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