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语也从后门出去了，两人相携往停车的地方走，后面蹬蹬蹬跑过来一个人。
“夜医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云晓晓。”
当然记得，当初就是这姑娘极力阻止挪动果果才让果果能有机会等到她的。
而且后来夜凡想起来，这位云晓晓她真该知道，这是男主郎锐他媳妇儿。
别的不知道，但她记得后来原主和郎锐法庭再见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就坐在郎母身边。
虽然全程都没说话，但这绝对是郎锐媳妇没错了。
不过半年前就一面之缘，想起来了夜凡也没去搭理。
“记得，还要谢谢你救了果果，你也是中医科的学生？”
云晓晓看她真记得自己，笑的傻乎乎的，
“您不用谢我，果果能救回来主要还是您医术好，跟我没多大关系。
我不是中医的，是临床医学的，听说您要来给中医科上课专门来听课的。
您讲的真好，连我这个没学过中医的都能听得入迷。
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中医学生还跟我借笔记呢，”
这个夜凡一点也不关心，爱听不听，反正她该做的做了，日后再想重听那是不可能的了。
“你认识郎锐？”
“谁？梁锐？没记得啊，也是咱们医大的学生吗？”
那应该就是还没认识，否则不会连名字都听错。
“只是随便问问，你去忙吧，我们要先回去了。”
“诶，您等等，我其实，其实是想问您一个问题的。”
差点忘了正事，云晓晓不好意思的出声挽留。
夜凡再次停住脚步，等着云晓晓的问题。
对面的姑娘摸摸头，
“其实我就是有点好奇，您说的这个黑玉断续膏正常人真的不能用吗，万一用了会不会真的出事？”
夜凡了然的看她，这姑娘只怕是好奇心有点重，想要亲自试试。
看在多少帮了果果的份儿上，夜凡笑的不怀好意，
“如果你是想亲自试试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解毒我倒是不介意，但药材自理，还得吃点苦头。
更何况你想看看药效完全不用坑自己。
等着吧，最多两星期，保准有人自愿给你‘示范’。”
云晓晓愣愣的目送两人离开，才算是明白了夜凡什么意思。
她是说中医专业里会有人跟她一样好奇心旺盛，也会去试这个药。
“至少会有两个想试，到时候出了问题会不会麻烦。”
洛语在课上那也不是光看夜凡了，顺带还观察了观察那帮子学生蛋子。
其中好几个跃跃欲试，等不及下课就跟云晓晓要了方子，然后按着方子在摆弄手机。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他们有毒了。”
夜凡十分不负责，洛语笑看她，
“你早料到他们要试，故意的。”
夜凡也转头看他，笑的像只小狐狸，
“还是我们家小羽毛懂我。
杜老不是说了嘛，只要教的东西利大于弊就好。
我这方子对病人那是绝对的好东西，正常人谁没事往自己身上用点药啊。
当然了，知识的进步都是有风险的，走点小岔路那也是应该的嘛”
看她明明笑的坏坏的，偏要说的义正言辞，洛语忍不住的又揉她头发。
“那方子用了是会‘有点’疼吧，不过应该比不上楚东旭那次。”
否则抹一点他们就不用了，教训的目的达不到，记忆也不够深刻。
“哈哈哈，看破不说破嘛。我把方子稍微做了改良，让它只有七八成效果，省的惹麻烦。
然后再把某一味药的分量稍微加了那么一点点，又把另一位相克的药减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副作用，你猜？”
夜凡狡黠眨眼，洛语还真认真的想了想，
“会让痛感延迟？”
“聪明，涂药的时候顶多就是有点小刺痛，等吸收进去……”就等着痛一个月吧。
见她这般促狭，洛语却也想要阻止。
这群学生也确实该教训教训，队里要是谁敢这么质疑教官，隔天就别想下床了。
一个星期后，云晓晓按时去蹭中医专业的课。
夜凡还没到，班里的学生却一进都到了，还都围成了一圈。
“诶同学你们看什么呢。”
学生们让开了一个位置，云晓晓好奇的看过去。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中间也是两个学生，只是一个伸着腿，一个抻着胳膊，姿势倒是摆的怪有范儿的。
云晓晓一下就想起了夜凡说的话，有人会给她示范药效，那这两个就是……
“你们真试那药了！可你们又没断胳膊断腿的，用了也没效果啊。”
两个男学生对这位口不择言的旁听生很是无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补刀。
“他们也没想到会这样，这不正好一个前几天打球扭了胳膊，一个腿总不舒服，就想着反正也不会出大事，没想到……”
没想到越治越严重，疼的都不能动了。
云晓晓后怕的捂嘴，幸好她听夜医生的没亲自实验。
“那你们怎么还不赶紧去医院？”
中医的学生纷纷看她，吓得她赶紧往后站了站，
“你们，你们不会是来找夜医生麻烦的吧！
当时她可是告诉你们不要乱用的，你们别乱来，不然我就去告诉系主任。”
王向良安抚她，
“不是，我们没想找麻烦。
他俩去医院看了，伤情确实是大大缓解了，这个药有用。
可他们现在疼成这样也不是事啊，更何况药里还有毒。
所以我们就想着能不能请夜老师帮他们看看，至少也把解毒的方子拿出来，不然出了事就麻烦了。”
云晓晓想想也是，可夜医生似乎脾气有点……促狭，也不知道这次上课会不会接着讲。
那必须是不会，夜凡直接就翻过了黑玉断续膏那一篇，开始讲针灸技巧了。
她也不找人示范，反正就是空讲，但云晓晓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就是中医专业那些担忧同学的学生也慢慢的听了进去，还有一些已经在认真的记笔记。
而教室的角落里，洛语带着尹果果做了班里最大和最小的学生。
夜凡说的很多穴位果果都不知道，字也不认识。
洛语就随身带了一张穴位图，夜凡教一个他指给果果一个。
一个门外汉指的认真，一个字都没认全的学的认真，倒也十分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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