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眼睛也不想要了。”
剑尖缓缓向上,烛光下的黄泉剑不仅是寒光,还带着彻骨的寒意。
“姑娘息怒,是琳琳不懂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照办。”
说话的是赵琳琳口中的大师兄,看来是个聪明的,至少是个能看清形势的。
明白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抓到这荒郊凶宅就绝不是良善之人。
夜凡状若思考了一下,
“嗯,行吧,那就先让她给本姑娘磕是几个响头吧。”
“你休想!”
“不可以啊,那好吧,那这腿也……”
“姑娘莫要欺人太甚,我们都是华阳宗弟子,琳琳更是掌门亲女,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别太过分。”
夜凡双腿交叠,
“得饶人处且饶人?当日若不是伽蓝佛子,她可会饶了我?”
真以为昨日的账不算了,还是以为寻尘的阻止救的是她?
大师兄一时语塞,望着夜凡的神情复杂难明。
夜凡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眼睛,以及他的内心。
他在恐慌,在以赵方正的身份威慑她,或者称之为威胁更合适。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不怎么管用,别说是赵方正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也只能是她的剑下亡魂。
大师兄被她看的汗毛尽竖,一咬牙,
“我替她磕!”
“大师兄不要,我来!”
“我来!”
“我来!”
身后三名男子咬牙阻拦,忍辱负重般抢着冲她磕头。
“着什么急,她要磕,你们自然也要磕头,要有秩序,一个一个来。”
四人身子一顿,右侧男子眼中暗芒一闪,趁夜凡不注意劈手去夺她的剑。
他的手几乎触到黄泉剑,眼看就要成功,却在下一刻僵住了身子。
颈间一道冰凉,夜凡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
“啧啧啧,就这点本事还敢夺剑,那就送你一程吧。”
“不要!”
“小心!”
三人妄图阻止,却怎么拦得住夜凡的剑,他们还没到夜凡身边,这人便已如同阿大一般死不瞑目了。
“我跟你拼了!”
奈何三人就算全力以赴,也不是夜凡的对手,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全部被她踹翻在地。
“嗯,赵姑娘去哪里啊。”
夜凡飘飘然坐回桌上,笑眯眯的转头看向门口,僵在那里的正是蹑手蹑脚准备逃走鹅赵琳琳。
赵琳琳腿一软跌坐在地,惊惧的连连后退,与其余三人瑟瑟发抖凑在一起。
夜凡将烛台再次点亮,娇笑一声,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姑,姑娘到底要怎样,我们只是起了些小冲突,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琳琳是师尊爱女,此次到奉音城历练门中师长亦皆知晓。
况且当日冲突还有伽蓝佛子在场,若是我们真是失踪,姑娘又能真的隐瞒下去?
当然,只要姑娘放了我们,此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们绝不禀报师门。”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可惜夜凡压根不搭腔,自顾自的掏出一叠纸扔过去,
“别废话,把两年前灭夜氏满门的人都写下来,谁写的少有惩罚哦。”
几人纷纷换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她,大师兄却还要挣扎,
“姑,姑娘在说什么,李某不,不懂。”
“是吗,既然不懂,那你们就没用了。”
“啊!”赵琳琳尖声痛呼。
她可没心情陪他们玩这种游戏,黄泉剑轻挥,断了她一根手指。
“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赵琳琳疯了一般的咒骂,十指连心,断指之痛冲破了她的理智。
“琳琳!”
大师兄急忙掩住她的嘴,深怕她再次激怒夜凡。
“好,我写!只是当日琳琳并未前去,姑娘可否先放了她。”
夜凡嗤笑,放了她?当初她爹可没放了夜枫晚。再说,不去就不知道?不见得吧。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不咸不淡的看着赵琳琳,等着她动作。
结果不出夜凡所料,赵琳琳是最先动手的,也不敢要笔,蘸着断指的血渍,满头冷汗。
掌门之女都开始写了,其他三人也不敢耽误,纷纷效仿。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交上来四份名单,其中三份名字都差不多,尤其是赵琳琳的最为齐全,最后一份却与三人截然不同。
不仅有张三李四,连狗蛋粪球都出来了,看的夜凡险些笑出声来。
看来这个是真没去,估摸着是看其他人似乎都知道内情,只能信手胡写。
“三庄三谷三山,呵呵,赵方正好本事。”
“姑娘,我们已按你的要求写了,现在能放了我们……”
“啊!”
赵琳琳又是一声哀嚎,大师兄惊惧看去,却见她又断了一指,
“你出尔反尔!”
不慌不忙的收起‘血书’,夜凡回眸一笑,
“我只说写的少的要惩罚,可你们写的都很多,我实在不知如何抉择,只能选个最多的了。”
先收点利息罢,今日赵琳琳带了两只钗,她断她两指,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她转身走出散发臭味的房间,声入鬼魅,
“今日只有两个人能离开,你们自己决定。”
走出数步屋内便传来打斗之声,夜凡心情愉悦的回头看了一眼,转身继续离开,。
这场战役的结局她完全不在意,更不在乎胜出的两人出来不见她,会不会懊悔残杀同门。
第二日郊外的凶杀案就事发了,是赵琳琳和大师兄报的官,夜凡也算知道了昨日的结局。
城守府的人拿着夜凡的画像到处抓人,弄的她连出去吃口饭都得遮着面,还因为包间问题与个妇人起了口角。
那女子是个大户人家的仆妇,嘴上功夫厉害。夜凡不是争不过,只是与这样的人争,就算胜了她又有什么值得开心。
索性一把摔了筷子,提剑就往城守府而去。
本还想等寻尘这个不确定因素离开再动作,结果非要找死,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当夜城守府就被个神秘女子杀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些不得实权的边缘人物。
这也怪不得夜凡,实在是这些人都是新到奉音城,为了镇压曾经的夜家势力,没少作奸犯科。
与阿大那种混混勾结的守备也不止一个两个。
“为什么要杀他们。”
然而冲动终归是要有代价的,城守府的事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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