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硕端最后一碟青菜出来。
阿良端坐着等他入座吃饭。
而白若熙的眼睛从他出来就开始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他走来,靠近,她的眼神更加赤裸裸的对准某个部位。
乔玄硕眉头轻轻皱起。
走到她对面,她的眼睛就跟着他的身体移动。
放下菜,他坐下,她身体突然微微一怔,感觉像吓到似的,又紧张地抬眸对视他的眼。
乔玄硕眸色沉了,脸色变得暗淡,淡淡地开口:“眼睛往那看了?”
噗!
阿良差点喷饭,连忙捂住嘴巴,忍着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比哭还痛苦地忍着。
白若熙脸蛋瞬间通红,尴尬又失礼地低着头,紧张地拿起碗筷,拼命地夹面前的青菜放到自己的碗里。
窘迫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阿良为他们盛饭,缓过笑后,便认真地吃饭。
部队纪律严明,吃不言枕不语,所以饭桌上安静吃饭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可在白若熙看来,气氛很压抑,胸口很闷,快要喘不过气似的,又担心他,又害怕他,有顾虑又有担忧,心情十分复杂,也变得没有胃口了。
阿良大口大口地吃饭菜,见白若熙夹着几粒米饭往嘴巴里送,他才发现刚刚的玩笑过头了,导致她没有心情吃饭,连忙解释:“少夫人,你别担心了,三少没事。”
阿良的解释在白若熙听来是安慰。
乔玄硕手微微一怔,吃饭的动作僵住,眉头轻轻蹙起抬眸看向白若熙。
原来她没有心情吃饭是担心他受伤?
白若熙微微呼出一口闷气,看着乔玄硕轻声细语问:“你还好吧?”
白若熙温声细语的声音让他冰冷的心有了些温度。
乔玄硕淡淡地应答一句:“嗯,还好。”
“还疼吗?”
乔玄硕轻轻动了动肩膀,“还有点。”
都这么久了还疼,看来真的是伤得不轻,白若熙紧张道:“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擦点药就好。”
白若熙紧张地握住筷子往饭里搓,低头含羞地喃喃问道:“还有没有那种功能了?”
“什么功能?”乔玄硕一头雾水,眉心紧蹙。
阿良觉得大事不妙,不走就要遭殃了。他快速扒饭,夹菜往嘴里塞,务求最快速度吃饱离开。
白若熙调节呼吸,紧张地握住筷子,不敢看他,喃喃道:“还能……动吗?”
乔玄硕放下碗筷,被问得糊里糊涂,他都做好一顿饭了,还问他能不能动?
明知故问,到底想表达什么?
若不能动,是不是可以给他擦药,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乔玄硕就顺着她的意思回答:“不能动。”
阿良差点又喷饭。
白若熙这次更是紧张,连害羞都忘记了,双手紧紧趴在桌面上倾身靠近,急迫地问:“是不是很严重。”
“很严重。”乔玄硕双手抱胸,显得不耐烦。
这手臂就摆在她眼前,能看到的情况,还一直问他白痴般的问题,他就搞不懂这个女人想怎样。
“那怎么办?这附近有大医院吗,别吃了,我们到大医院去检查检查,要是真的废了怎么办?你以后怎么办?”
白若熙着急地放下碗,神色紧张,眼眶泛起雾气,她迫切的心情让乔玄硕看着更是疑惑。
他伸起手在她面前摇了摇手臂,想让她看清楚,别犯傻。
白若熙站起来,紧张地开口:“走吧,到医院去。”
乔玄硕深呼吸一口气,被白若熙气得心口疼,淡淡地喷出一句:“废了,到大医院也救不了。”
阿良已经偷偷地放下碗,转身离开。
鬼鬼祟祟地在乔玄硕的眼皮底下溜走。
乔玄硕本想叫住他,可他离开更好,他正想单独跟白若熙聊聊,只是这个女人因为一件小事,要把他弄得心烦气躁,莫名其妙的。
白若熙:“你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还没有治疗就自暴自弃。”
乔玄硕已经不想再说这么无聊的话题,缓缓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看医生,做治疗……”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真的是动不了吗?”
白若熙急得快要哭了,眼眶泛着雾水,因为担心而气恼地吼了一句:“我怎么看得到?”
见到白若熙莫名其妙地泛着泪花,他无奈地举起手掌投降,有气无力道:“我脱衣服给你看,行了吧?”
说着,乔玄硕站起来,双手刚扯住衣角两处,白若熙吓得快速转身,背对着他,惊慌失措:“不要,我不要看,这是饭堂,你也太恶心了?”
恶心?
乔玄硕脸色愈发难看。
他被这个女人搞得快要疯了,双手叉腰对着天花板深呼吸,语气变得烦躁,一字一句道:“白若熙,你够了吗?一点小事非得要弄得鸡飞蛋打?”
白若熙伸手抹掉眼睛的泪珠,因为担心,所以心急;只是关心,却被他厌烦。
她就不应该去管他的事情。
白若熙咬了咬唇,一字一句绝冷道:“无所谓了,反正你有没有后代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你老婆,有没有性福是别人家的事情,我这是瞎操心了,对不起。”
说完,她直接往前走向门口。
乔玄硕快速闪出座位,追了出去,在门口的位置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了回来,眸色变沉,脸色冷到了极致。
他微喘着气,现在胸口比刚刚那几拳打得还要痛,他压抑着愤怒,冷冷地小声问:“白若熙,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这层意思。”白若初绝冷地语气不带任何一点温度,论绝情,她比谁都绝。
“我不在协议上签字一天,你白若熙都是我乔玄硕的老婆。”乔玄硕隐忍的愤怒像要燃烧整个饭堂。
白若熙愣了,心里微微悸动着。
他还没有签字。
她心里有些窃喜,但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老太爷说的句句都是真理。
她配不上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隔了一条十万八千里的银河。
跟他在一起,伤害了最爱她的二哥,之间还隔着尹蕊,他们的父母,还有家庭伦理,甚至整个国家。
她一个人孤独终老也挺好,至少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在白若熙陷入沉思的时间,乔玄硕稳定情绪后,又问:“我受伤跟我的后代和性福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废吗?”白若熙的眼睛缓缓往下盯着他的裤头之下。
乔玄硕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脸色瞬间变绿变黑,察觉到不对劲。
他握紧铁拳,手背青筋暴露,咬着字狠狠地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我这里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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