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墨修眼神沉静的凝视着她,半晌后才说:“阿桑,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们都忘了不好么?从今天开始,回到我身边。”
说着,他逐步走向她,幽邃的目光,莫名让她有些心惊和紧张。
“你觉得可能么?”
秦桑不自觉的后退,尽量维持着平静,然而紧捏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不安。
“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这时,他走到了她跟前一米处的位置停下,而秦桑已经完全被堵在了墙面上,右边就是紧闭的房门。
她余光撇过去,思索着趁他不注意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然而就在这时,他幽幽地声音传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所以你不用想着怎么在我面前跑掉。”
秦桑浑身一怔,抬眼看向他,眼里复杂的眸光闪烁,“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不会再放你离开。”
他说着就牵起了她的手,朝着放置早餐的地方走去,“来吃早餐吧。”
秦桑脚步停在原地没动,看着他道:“你……要把我一直困在这儿么?”
他背影僵了僵,转身面对着她,“我没有办法,阿桑,你会理解我的,对么?”
秦桑毫不犹豫的甩开他的手,摇摇头,猛然往门口冲过去,结果下一秒却被他紧攥住手腕,往后紧抱在怀中。
靠着他坚硬的胸膛,那熟悉的烟草味侵入鼻翼,却丝毫无法让她放松下来。
“牧墨修,你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阿桑,我没有办法承受失去你的滋味,我知道,你也还爱我的,对么?”
秦桑浑身一僵,她紧咬着唇,心中微颤,“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实证明,再浓烈的感情,都有被消耗的时候,我们两个,分开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
他摇着头,越发抱紧了她几分,眼眶通红,“阿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秦桑敛下眸,心中刺痛不已,但面对牧墨修,她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我要离开!”
她语气坚定,仿佛只不过是一句通知。
牧墨修翻过她的身体,让她直面自己,“你告诉我,你还爱我么?”
面对他偏执的眼神,秦桑咬了咬牙,别开目光道:“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
他赤红着眼,悲伤的凝视着她,“你不准对别人动心,你爱的人,只能是我!”
明明是一句霸道十足的话,此刻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无助和哀求。
秦桑怔了怔,眉心微皱,久久没有回话。
最后的结果,秦桑还是被他强行留在了这间小小的卧室里,白天,他一日三餐都会来给她送饭,晚上消失一阵,半夜才会回来。
她失去通讯方式,被迫留在这儿,无论她怎么浪费口舌的和他讲道理,最后都毫无作用。
最开始她用绝食来抗议,而他竟然想到用嘴喂的这种方法来逼迫她,趋于无奈,秦桑只能乖乖的吃饭,不再用这种方式自虐。
三天后。
秦桑坐在窗边的位置,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进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身体微僵,察觉到他心情的低落,不由开口讽刺:“被你关这么些天,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沉默了良久,才在她耳边低声说:“祁名烨来找我了。”
秦桑失踪这么些天,秦昊君自然会察觉到不对劲,事情闹大后,祁名烨便立刻猜出她应该是在牧墨修这里,所以打电话来要让他把人交出去。
“你应该知道,自欺欺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秦桑漠然的说:“你还是放我走吧。”
“不想放。”
他冰凉的薄唇落在她颈肩的肌肤上,溢出的气息瘙痒又灼热,秦桑不自在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抱紧。
“你明知道,这么做根本什么也挽救不了,只会让我更加恨你。”
她冷下声,心中乏累无比。
他身体一僵,良久没有回话。
就在秦桑在这沉默的氛围下觉得无比烦闷之时,他突然松开了她。
“阿桑,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挽回的机会么?”
他忽地开口,漆黑的双眸泛着幽暗的波光,让人不舍伤害。
秦桑压下心底的触动,狠下心道:“不可能!”
“呵。”他低下头,自嘲的一笑,仿佛早已预料到了她的答案。
“可是,我舍不得放手,怎么办?”
面对他呢喃般的问题,秦桑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起来,她咬着唇肉,没有回应。
不多时,他的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来,紧盯着她的视线,让秦桑有些喘不过气。
逐渐的,他紧握她双臂的手越发用力起来,神色越来越暗沉,眼底挣扎的暗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秦桑吃痛的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神情的不对劲。
那双黑眸,仿佛能吞噬万物,隐晦而危险,让她不得不紧张起来。
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瑟缩,牧墨修僵了僵,骤然松开她转身背了过去。
秦桑对他这怪异的反应感到奇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多久,他竟然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房门重新锁上,恢复了安静。
她低下头,心情有些复杂的思索着,刚才牧墨修的反应,她以前也有看到过,每次她意识到奇怪的时候,他都会突然离开。
秦桑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牧墨修有什么事瞒着她。
房门外,牧墨修来到一楼大厅,拨通了纪易年的号码。
“来一下怡园。”
结束完通话后,他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却都是紧绷的状态,额头的青筋跳动着,看上去情绪极为的不稳定。
一个小时后,纪易年开车赶到,进门后,便看见了僵坐在沙发上的牧墨修。
大厅内所有窗户都是封闭的,窗帘关的很死,以至于整个别墅内都像是置身于黑夜,看不到半点阳光。
纪易年朝着牧墨修走过去,看了眼楼上,问:“她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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