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远处看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祠堂像是一座小佛殿,但等走近了就会发现其实还是有些差异的。
江晚白扫过眼前这栋建筑,眼里划过诧异,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也太奇怪了。”
“怎么了?”祁青行听见了,低声问道。
江晚白摇了摇头,道:“先进去看看再说,等回去了我再和你细说。”
祁青行点头,两人并肩朝祠堂走去。
上了台阶就是大门,大门此刻是开着的,而大门口的左侧放着一个蒲团,一个穿着僧衣眉心有深深沟壑的大和尚就盘腿坐在那里。
大和尚闭着眼睛,也没有诵念佛经,看起来倒像是打坐睡着了。
不过,这样坐在大门口,哪怕门口落下了一点点太阳,能够这样睡着,江晚白都觉得佩服,反正换成她是做不到的。
江晚白思索着,和祁青行从大和尚的面前走过,那个大和尚也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真的睡着了。
一进去,入目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牌位,那些牌位长得都一样,唯有上面的刻字不同,“这里少说也有上千个牌位……”
江晚白轻声喃喃,竟觉得这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牌位有些触目惊心。
“好像有些不对。”祁青行突然出声道。
“嗯?”江晚白看向他。
祁青行抿了抿唇,道:“侯府里也有一个祠堂,里面香火从未断过,白日里也会开着门,只有到了夜晚才会将门关上,所以,只要踏进祠堂所在的那个院子,就能闻到不散的香火燃烧后散发的味道。”
“这里没有!”江晚白顿时明白过来,一眼扫过去,果真如祁青行所说,这祠堂之中,上千个牌位干干净净屹立在那里,但牌位之前并没有放置供桌。
更别提香火和供品了。
真的是一根香一根蜡烛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牌位。
这也太古怪了!
江晚白进来的时候只专注于看那些牌位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到香火的事情,但不只是香火有问题,连牌位都很古怪。
江晚白问道:“阿行,能放在一个祠堂里的牌位应该都是一个姓氏的吧?”
“确实如此。”祁青行点头。
就像是祁侯府的祠堂里,放着的也只会是祁侯府各位祖先们的牌位,那些嫁进来的妇人,也会在前面增加一句祁谁谁的妻子之类的表明身份。
就是说明这人已经嫁进了祁侯府,那她就是祁侯府的人,就该受到祁侯府后世子嗣的香火供奉。
甚至于,有些人家祠堂里,是只进本家男人的牌位的,而嫁进来的女子亦或是嫁出去的女子,牌位都是没有资格进入祠堂的。
但现在这样做的大部分只剩下那些严苛古板的家族了。
“这就奇怪了。”江晚白得到祁青行的肯定,拉着他走过那些牌位,伸手一一指过去,道:“你看这些牌位上的姓氏都不一样,且几乎没有规律可言……不过,这个祠堂既然是放着当初帮忙建造大青寺的工匠们的牌位,那么工匠们不是出自同一个姓氏确实没什么奇怪的,但这几百年下来,姓氏也应该只特定在那几家才对,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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