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赴京赶考的人里,能通过殿试真正入仕的不足千分之一,除去那些才华特别优秀的,剩下的人里借着考试前这几天,参加各种以文会友的聚会。
为的就是能在那些朝臣面前露个脸,但凡时运到了,说不定就能入了谁的眼,从此成为一名幕僚,那也比直接回老家的好。
甚至于,幕僚熬上一段时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总能有出头的机会。
所以祁青行说,在考试前出门走动的,不只是那些学子,还有来自朝臣的眼线,亦或是有些人亲自下场的,说不定那些茶楼或者酒肆的楼上包间中,幕帘后面坐着的就是某位重臣,亦或是重臣的亲信。
“那殿试之后呢?”江晚白好奇问道。
“殿试之后的以文会友就单纯一些了,这个时候那些真正有才华能被看得上的也几乎已经都定下了,这时候还留在京中不走的,即便是不甘心也无济于事了……”祁青行道。
后面的以文会友就真的只是单纯的几个同好聚在一起,要么替其中某个人庆祝,希望能沾上些关系,要么就是互相加油鼓气下次再见。
前者的聚会模式要大上很多,基本上过了殿试的,尤其是前三甲都会到场,几乎就是聚会上众人围绕的中心了,而后者则都是三三两两真正有交情的人聚在一起。
听见祁青行给自己解释这些,江晚白恍然,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有人选择在客栈里关上门在最后这几天再多读一些书,也有人选择在这几天里放下手中的书本出门搏一把,等考试过后,有人努力看书了未必考得上,也有人放下了书出去未必遇到自己的伯乐。
结果到底如何其实两方人都无法预料。
就在江晚白想着这些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青竹隔着马车帘子道:“公子,师傅,前面的路堵住了,咱们恐怕要下了马车走了。”
江晚白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果不其然,前面本就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偏偏还有两辆马车面对面的堵在了那里,人散不开,马车挪不动,最后两辆马车都堵在了那里。
“下马车走吧。”江晚白嘟哝道。
祁青行点了头,从马车里拿出一顶帷帽给她戴上,帷幔周围的轻纱放了下来,将江晚白的脸挡在其中。
江晚白吹了口气,吹得眼前的纱幔飘啊飘,她笑起来,道:“我记得上次戴帷帽出行的时候还是去年在避暑山庄那边。”
当时祁青行带她去街上看看,结果就在茶楼里,她碰上了李家的人,插手了李家的事情,一晃眼离她重生过来竟然已经过去有半年多了。
两人下了马车,等青竹将马车调了头停在不远处空旷的地方,转身跟上来,江晚白和祁青行才朝前面走去。
“听说考试之前还会有人押注,赌前三甲到底花落谁家,这是真的吗?”江晚白看着周围十个人里就有五个人念念有词明显是赶考的学子,遂压低了声音朝祁青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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