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子阳这才反应过来薛胥是要找江晚白说事,于是松了口气,方才他是真的担心薛胥不愿意跟他一个屋子,所以急着离开。
“进来吧。”江晚白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薛胥推开门走进去,南门子阳亦步亦趋,就像个小跟班,跟进去之后还老实的回头,将门关上,只不过,在将门合上之前,他下意识的往鬼仆脸上看去。
说起来,方才过来的时候,他满心疑问,倒是没顾得上去看这些鬼仆长什么样子。
鬼仆周身裹着和外面一样的黑雾,那些黑雾就像是一件黑斗篷,将它们包裹着,鬼仆没有脚,底下空荡荡的,一开始南门子阳还以为自己会看不见脸。
或许斗篷帽子里也是黑雾。
结果这一看,他就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还有点怪异。
等到房门彻底合上的时候,南门子阳回身往桌边走,没走两步,脚步一顿,面色青青白白,又开始捂着嘴干呕起来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觉得怪异了。
因为那个鬼仆的没有额头。
准确点说,是它眉毛以上部分的头骨没有了,直接被平切了。
方才南门子阳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可现在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就忍不住去想,如果刚刚看得仔细一点,是不是会看到里面的脑子。
江晚白对南门子阳频繁的干呕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在这几次下来,南门子阳确实受到了锻炼,或者说心里已经要开始麻木了。
是以,他这次并没有干呕的太久,很快就缓冲过来了,一脸菜色的朝江晚白道:“江姑娘,那些老鸦的巢原来是他们自己的头骨。”
南门子阳也已经知道了,那些老鸦其实都是鬼化成的,难怪当时薛胥跟他说了那么一句话,所见皆是鬼。
那些老鸦实际上是鬼,但它们又住在外面树上的巢里,而那些巢,是他们自己的头骨。
在想明白这些之后,南门子阳觉得更加恶心了。
干呕了这么多回,南门子阳嗓子疼。
他想要喝水,但是又不敢碰这屋子里的茶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江晚白,“江姑娘,我想喝水。”
没办法,南门子阳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吃的喝的用的,都来自于江晚白的储物戒。
“这不是有水?”江晚白微微挑眉,朝桌上的茶水示意。
桌上的茶壶倒不是鬼石,就是外面荒漠里那种石头,通常掩藏在黄沙之下,偶尔会有那么一两处石山能够露在外面,而那些石碑,其实也是用这些石头做的。
南门子阳嘴唇干巴巴的,不敢说自己没胆子喝这里的水了。
他乱七八糟的想着,那些鬼仆用自己的头骨当巢,说不定这些茶水就是那些鬼仆自己的血,一想到这里,南门子阳就觉得嗓子干痒,又有想要吐的冲动了。
江晚白轻啧了一声,伸手要去拿茶壶。
但祁青行比她先一步伸手将茶壶拿了过来,倒了三杯茶。
江晚白先喝了,薛胥和祁青行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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