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晚白应下,有些不耐烦。
嬷嬷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个不停,心里巴不得那只黑猫跑走之后就别找回来了。
不过,这嬷嬷并没有如愿,因为青竹很快就把芝麻抱了回来,芝麻本来也没有走远,跑出那堵墙之后就停了下来。
“就在墙角下坐着等我呢。”青竹将芝麻递给江晚白,笑道。
江晚白正要伸手去抱芝麻,祁青行就已经伸手过来,直接把芝麻推回了青竹的怀里,道:“先给它洗洗。”
芝麻方才跑出去那一下,虽然没有走远,但身上还是沾了不少的泥,显得脏兮兮的。
青竹连忙抱着芝麻清洗去了。
清洗的时候,芝麻就喵喵叫个不停,像是在骂人似的,江晚白听着好笑,就坐在不远处看着,朝祁青行道:“别人说它的时候它就上爪子,但你说它的时候,它就一点也不动手,乖得跟什么似的。”
甚至,方才祁青行将芝麻推回了青竹的怀里,芝麻都乖乖的,而不是反手给祁青行一爪子。
祁青行哼笑了一声,道:“欺软怕硬罢了。”
他刚说出这句话,芝麻便又喵喵的叫了起来,听声音就像是在反驳祁青行似的,叫了一大串,还有语调起伏。
“要是你真的会说话那还得了?”江晚白笑起来,伸手在芝麻的下巴上轻轻挠了挠,芝麻很喜欢被江晚白这么挠下巴,每次江晚白这么一上手,它就立刻舒服的眯了眼睛,开始轻轻的打呼噜了。
看起来享受无比。
等青竹给它洗好了,又擦干净了,祁青行这才伸手把芝麻拎过来,直接替它弄干了身上的毛发,这才送到江晚白的怀里去。
一到江晚白怀里,芝麻就又开始撒娇。
“这次打算待多久?”祁青行在她身边坐下来,让青竹拿来了一叠小鱼干,投喂着芝麻,低声问道。
江晚白捏着芝麻的肉垫,有些上瘾,闻言摇了摇头,道:“还不知道,先看看吧。”
她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就看谁先忍不住了。”
“何必搭理她们?”祁青行将最后一尾小鱼干喂给芝麻后,就放下了碟子,拿了一块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指尖。
江晚白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倒是不想再搭理这些人,但是,谁让囚水给她卜了一卦,特意叮嘱她,让她来了解这最后的一点因果呢?
等了好一会儿,江晚白还是把囚水给自己算过一卦的事情说了。
祁青行听了,这才没说什么。
让江晚白意外的是,她这一次嘀咕了江老夫人的耐性,或者说意外江老夫人竟然这么执着于要让用亲情来感化她,在江家祖宅的这几天里,江晚白听得最多的,就是江老夫人这段时间有多么想念她的念叨。
还有说江老夫人一个人多么寂寞,多么可怜,有时候是江老夫人自己状似无意间的一句唠叨,有时候是她身边的嬷嬷,有时候是府上的管家或者丫鬟……
说来说去一直都是那几句话重复意思的话,有时候这些人还没有开口,江晚白就已经能猜到她们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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