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骋吻着谈烟的嘴唇,手正要下探时。
谈烟被动又无力地承受着他嘴唇的游移, 忽地, 她张口用力一咬他的嘴唇, 浓重的血腥立刻在两人口腔里散开。
江骋吃痛稍微松开她一点,谈烟用立刻高跟鞋踢了他一脚,然后趁机退开, 闪得不知道有多远。
这个时候, 门外的电梯发出“叮”地一声, 搬家工人进来了, 他干活的同时瞥了一下两人, 感觉他们之间暗涌流动。
毕竟这个面容明艳的女人,嘴唇上粘着一丝鲜红的血, 无比暧昧。
谈烟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工人,顺手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 低声说:“把东西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今天是周五, 周一上午九点, 你抽个空过来,我们民政局见。”谈烟看了江骋一眼。
“啪嗒”一声, 谈烟走了, 门也锁上了, 只剩下江骋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周一早上九点,谈烟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她化了一个淡妆,带着宽大的渔夫帽四处张望着, 在等待江骋的到来。
只可惜,江骋没有来。
谈烟站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小腿发酸,也没见到江骋的人影。
谈烟气得打江骋的电话,没想到一会儿就接通了。
“你上午怎么不来?”谈烟气得不轻,随即又怕惹到他,放轻语气,“你吃完午饭过来,我在这等你,他们2点钟上班。”
江骋听后眼睛一眯,谈烟铁了心要离婚的态度真的让他非常不快,胸口总有一股郁结之气。
“我出差了。”江骋坐在环视集团办公室内睁眼说瞎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谈烟问道。
江骋语气顿了顿,语气慢悠悠:“不清楚,可能要很久,一年半载什么的。”
“江骋!”谈烟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他勾起波澜。
江骋怕真的气到她,会惹出什么事,正色道:“两三天吧。”
其实这个期限是江骋敷衍谈烟的,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他就从头到尾没打算签这个字。
可谈烟当真了,两天一过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谈烟问道。
江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今天天气不好。”
“所以呢?”谈烟挑了挑眉。
“不想出门。”江骋吐出四个字。
谈烟听完后气得差点没当场骂脏话,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今天不舒服,明天天气不好,后天在忙,反正横竖就是不想签字呗。
“江骋!”谈烟的声音陡然拔高。
听到谈烟带着怒气的声音,不知道怎么,江骋心底总算舒服了一点,好歹,她在他这里是鲜活的。
“嗯?”江骋还不怕死地应道。
“你给我等着。”谈烟撂一下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江骋没想到谈烟会找到公司来。
谈烟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戴着一副咖色墨镜走进来,看不清表情。
江骋坐在办公室内,正在签文件,一抬眼就看到了谈烟。
几天没见,江骋觉得她又瘦了一圈,瘦得淡青色血管突出,风一吹好像就能把她刮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去签字?”谈烟进了办公室之后把墨镜摘下来。
江骋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看自己的文件,没有回谈烟。
“江骋,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做事不是一向不拖泥带水的吗?签了这个字,你就自由解脱了,以后绯闻满天也不用澄清了,再也没有人跟你闹,花样作给你看。贺之音这么知书达礼,你应该会轻松很多……”
谈烟越说越离谱,江骋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脸已经沉了下来了。
“啪”地一声,江骋把钢笔扣在在桌子上。换往常,手下人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这是江骋发怒的前兆,早就心惊胆战地候着了。可谈烟不怕。
“谈烟,激将法对我没用,还有,我不喜欢贺之音。”江骋眼睛沉沉地盯着她,重复道,“我不会签这个字。”
“江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电话给爷爷?”谈烟被气得从包里翻手机,手都有点抖,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江骋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调出老爷子的号码,走到谈烟身边,语气猖狂:“来,你打,你觉得他会劝我们和好还是离婚?”
“烟,就算我被他打死也不会放手。”江骋看着她,语气近乎偏执。
谈烟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被江骋弄得全线崩溃。
她开始发脾气,做着江骋不喜欢她做的事。
谈烟随手抓了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角落里的那个唐朝花瓶,“嘭”地一声被她摔碎成两半。
书架旁边的通玉书童被她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办公室外的助理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看见这个女人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大闹特闹,以为是来要名份或者钱财的,他正要把人请出去时。
江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出去。”
秘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剧情发展?即使心中疑惑,他也冲老板鞠了一躬然后跑出去了。
谈烟把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能砸得都砸了,摔得七零八落。
可江骋眼神都不动一下,一点都不心疼这些被砸坏的东西,仿佛这些成千上万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值钱。
谈烟随手扔东西,混乱之余,看到了办公桌里的那棵小小绿色仙人掌。
是谈烟送给他的。
谈烟看向它,江骋一眼便知道她做做什么,脸色骤变,皱眉阻止:“谈烟——”
只可惜,在江骋伸过手阻止的时候,谈烟高高举起将盆栽恶狠狠地刷在地上。
白色的花盆裂开,那棵仙人掌似乎被人遗弃在地上。
一如他们一摔即碎的婚姻。
江骋看着她,声音发凉:“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摔碎它?”
见江骋神色大变,谈烟心底终于畅快了几分:“因为这是我送的,我现在想把它收回来了。”
这一句话刺得江骋心脏隐隐作疼,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一瞥,看到谈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花瓶割伤了。
江骋走过去,想看她的手,谈烟后退,不让他看。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间,谈烟被逼退,直直地跌落在沙发上。
“让我看看。”江骋声音诱哄。
不等谈烟回他,江骋拉过她的手,葱白的指尖被碎片划出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血珠冒出来。
江骋想也没想,低头将她的手指含住,将血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眼神虔诚。
谈烟被江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弄得去眼睛发酸。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骋,你信不信,你不肯离婚的话,我请律师,我告你,我们走法律程序。”谈烟心里崩溃。
江骋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又无所谓:“你去告,环视有的是钱陪你玩。”
“你最后要拿出能告倒我的决心。”江骋语气漫不经心。
横竖都不对,无能什么方法,江骋这个人就像铜墙铁壁一样,任打任骂就是撬不开。
谈烟累了,她看着江骋,语气放低:“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谈烟的眼角不断有眼泪滴落出来,她的语气哀求,但透出的话确是无情又坚定的。
江骋探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随即用指腹将她的泪水擦干,语气温柔也残酷:“烟,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以前我没能力,所以被分手也只能站在原地巴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
现在,少年已经长大成凶猛的豹子,他会的,也只是牢牢地守住笼子里的玫瑰。
想让我放手,除非我死。
谈烟与江骋的交谈以失败而告终。
谈烟走后,办公室一片狼藉,生活助理走进去清扫垃圾。
江骋倒是跟无事发生一样,一点也不心疼这些被摔碎的古董。
只是,助理想要把地上的仙人掌扔进垃圾桶扔进时,江骋出声阻止:“等一下。”
“买个好点的花盆,重新把它养活。”江骋看了地上被遗弃的仙人掌一眼。
回去的时候,谈烟把所有能离婚的理由列了一遍,沮丧地发现,单方面离婚貌似真的很难。
眼看《金色声音》进组在即,谈烟也想通了许多,她的重心应该换换了。
谈烟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出门旅游,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然后以全新的状态来迎接工作。
闹了这么久离婚,谈烟得不到一点结果,她找来了律师,而律师也将事件分析的情况告诉她。
谈烟最终选择退一步,但不是妥协。
她打了个电话给江骋,电话响了没多久就通了,谈烟的语气还算平静:“江骋,让我们的婚姻交给法律吧。我们现在是分居状态,我会提出诉讼离婚,分居时间到达两年,法院会准许离婚。”
江骋按了按有些烦躁的眉眼,他不知道,谈烟会真的去咨询律师,同时为她这份要离婚的决心而心生躁意。
“好。”江骋闭了闭眼。
两年,他还有时间。
通知完江骋后,谈烟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谈烟在机场出发的那天,她不知道江骋收买了她身边哪位工作人员,竟然得到了她航班信息和知道她要出去这件事。
“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江骋说道。
放心,走进这个安检,我就会把你的一切状态给删除拖黑。谈烟心里暗暗说道。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江骋问道。
他必须要知道谈烟的计划,才能离她近一点。
谈烟认真思考了一下:“进组拍戏,好好工作,赚钱买套房子吧,以后带我爸出去旅游,可能还会养条狗吧……”
谈烟说了些一大堆,让江骋心口发闷的是——她的人生计划里,没有他了。
“对了,我们现在其实算没关系了,”谈烟说着说着停下来,“之后我会对外宣布我单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江狗悔不当初,对他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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