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换下内衫时, 紫鹃瞧见林黛玉满身的暧/昧红痕,忍了又忍, 还是红了脸。
她跟了林黛玉数年, 比起先时, 如今越发的老成持重了, 可到底也是未经过人事的女孩子,就算事先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这些总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紫鹃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她是林黛玉身边最得用的人,年纪又比林黛玉大了一点,两个人情同姐妹,如今林黛玉成婚了,又与林涧这般恩爱,想来这样的事情日后必是常见的, 她只要见惯了, 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林黛玉如今有了好归宿, 得遇良人,紫鹃的心事也就随之放下了,从此往后, 紫鹃便只管好好照顾林黛玉的衣食住行,让她家姑娘的身子越来越好, 这才是最要紧的。
换上内衫,待穿外衣时,紫鹃倒先犯难了。
林黛玉身上有些痕迹也就罢了, 穿上衣裳自然也就遮住了,外头的人也都瞧不见。可林黛玉不但身上有,就连她的脖颈上也有好些痕迹。
如今天气不凉,正值初夏,也是不必用披风的时候,穿着单衣的时节,哪儿有那么高的衣领能遮到林黛玉的下巴底下呢?
就那星星点点的痕迹,也只有冬日时节所用的皮毛围脖能遮得住了吧?
林黛玉穿好中衣便下了榻,她已想好了今日要穿的衣裙,也同紫鹃说过了,可这会儿却见紫鹃没动静,她也没多想,便打算自己去箱笼里取出来,结果不经意转眸一瞧,却见紫鹃正望着她发愣。
林黛玉轻轻抿了抿唇,含笑轻声问她:“紫鹃,你怎么了?”
她想,莫非是方才那境况,叫紫鹃瞧见,所以这丫头不自在了?
紫鹃没吭声,牵着林黛玉的手到了妆台前,点了点镜中某处让林黛玉自个儿看。
林黛玉起先还不明白,自个儿透过妆台上的镜子往紫鹃点的地方一瞧才知道,她下巴底下那星星点点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到了。
林黛玉脸一红,昨夜的某些记忆霎时涌上心头。
是,她同林涧昨夜是没圆房。但两个人情动之时,林涧没忍住,摁着她解开衣襟将她身上都亲了一遍。
她那会儿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也就由着林涧摆/弄了,谁知道他不但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怎么连这露出来的地方也留下了暧/昧红痕呢?
这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且这痕迹也不好叫外头的人瞧见,林黛玉先前选用的袄裙也根本遮不住这痕迹,肯定是不能穿了的。
最后没办法,林黛玉只得穿了立领斜襟的衣裙,又让紫鹃弄了些抹脸的脂膏点在那痕迹上,以期能让那痕迹同周围的皮肤颜色一致,纵不能一模一样,好歹也能遮掩过去。
她这边刚弄完,林涧也正巧洗漱完了换了衣衫从净房出来。
为了节约时间,紫鹃便让收拾完了刚进来的香雾纤柔给林黛玉梳头,她则去收拾里间的床榻,等都收拾好了,林黛玉也就能同林涧一起往乔氏林鸿那边去了。
林涧身边从来没有丫鬟伺候,他的很多事情皆是自己做的,在营中时身边有亲卫相随,回了家里便有钱英。如今与林黛玉成婚,不是他单身一人,这房中事务,也就自然而然的交给紫鹃收拾了。
紫鹃去给二人收拾被褥,将一床喜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正准备更换床褥时,她却发现那床褥上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这可就太奇怪了。
林黛玉出嫁前,孙姨娘同李姨娘跟林黛玉说过‘悄悄话’,也特意提前将紫鹃叫过去嘱咐了一番。
毕竟林黛玉成婚之后便为人妻子,紫鹃没经过人事,却不能不懂这里头的事情。
紫鹃分明在林黛玉身上瞧见了满身的痕迹,却没在床褥上瞧见新婚头夜该有的落红。
紫鹃开始未做他想,还以为是落在其他的东西上头了,可待她将软枕被褥全都翻过一遍,也没找见落红。
紫鹃这就搞不懂了,她家姑娘年纪也不是很大,怎么就没有落红呢?难不成昨夜不曾圆房?
紫鹃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满身的痕迹又不是假的。
香雾纤柔两个跟了紫鹃将近半年了,林黛玉的喜好她两个了如指掌,二人通力合作,给林黛玉梳头也梳得越发好了。
等林黛玉梳好了头,瞧见紫鹃还在床榻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便开口叫了紫鹃过来:“这些回头再收拾吧。先去正院请安。”
林涧自收拾完自己便一直倚在门边等着林黛玉。
林黛玉梳头画眉他都一直含笑瞧着,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都没有,就觉得怎么都看不厌。林黛玉的一举一动倒都能入画了。
林黛玉却怕耽误了时辰,又怕累林涧久等,弄完之后就招呼紫鹃过来,至于旁事,等他们回来时再做也就是了。
有林涧在跟前,紫鹃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也没敢在这时候问林黛玉,遂忙过来陪在林黛玉身边,同他们一道往正院那边去了。
莫说侯门世家,这寻常百姓家里,新媳妇进门第二日也是要给公婆奉茶的。
林鸿乔氏不想给小夫妻带去什么压力,两个人晨起后准备妥当也没立时就往正院去,而是听着林涧那边的动静,听见说林涧和林黛玉动身了,夫妻俩这才往正院过去。
林黛玉跪着给林鸿乔氏敬茶,林鸿乔氏都接了,两个人都饮了好些,林黛玉改口,温温柔柔的唤林鸿:“爹。”
唤乔氏:“娘。”
两个人又都含笑应了,各自给了见面礼。
新媳妇进门,又都是自己知根知底并且十分看重喜欢的姑娘,二人自然都是高兴的,见面礼也十分丰厚。
颜氏虽有孕,但林黛玉是新入门的妯娌,她先前就同林黛玉相处得极好,这会儿自然也是要来的。
林黛玉早先随着林涧唤林沅林涼大哥二哥,见了盛氏颜氏也是唤的大嫂二嫂,这会儿倒是不用改口了。只是进了门,真正成了妯娌,叫的也自然更亲热些了。
大家一处坐着说话,乔氏一直瞧着林黛玉。
知子莫若母,乔氏晓得林涧待林黛玉有多上心,昨夜是他们新婚,乔氏就怕林涧一朝得偿夙愿昨夜孟浪伤着了林黛玉,婚前曾委婉嘱咐过林涧要他顾惜着林黛玉些,当时林涧答应的好好的,她也不知道林涧真正听进去没有。
这新婚之夜,可不是轻易能忍住的。
乔氏瞧林黛玉气色红/润,谈笑行动皆如常,行走也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初时觉得是林涧听了她的话,心中倒觉得欣慰,可再一瞧,又觉得不大对。
林黛玉皮肤莹白玉润,再细腻的脂膏也比不上她的白/嫩,那脂膏涂抹在她下巴底下的痕迹上,初看是能遮掩一些,但细看起来,那端倪就藏不住了。
乔氏与颜氏都是过来人,哪有看不出来的呢?
颜氏是看见了装作没瞧见。
乔氏心里却犯嘀咕,她的这个三小子果然是孟浪得很,可是,纵有这些痕迹在,林黛玉的模样瞧起来也不像是初逢云/雨之事的新妇,她瞧来瞧去,林黛玉这眉眼之间虽拢着风流韵致,却未深刻见骨,也不见半分慵懒风情。
乔氏也不是那等将眼睛盯在儿子房内事的婆婆,她是怕林涧累着了林黛玉,因此才多留意了几分。
此时见林黛玉一切都好,乔氏心里虽然有疑问,也没打算去问个明白,横竖有林涧在,他们小夫妻自个儿的事情,他们自个儿自会处置,倒也不用她多费心了。
乔氏心知林黛玉在调理身子的这一二年间是不会有孕的,便想着他们就算没圆房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涧有几日的婚假,这三五日间,他是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林黛玉身上了。
除了没同林黛玉圆房,这其余的事情,但凡他兴之所至,林黛玉又愿意的,他都拉着人家做了一遍。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弥漫的情意都能溢出来了。
林涧沉溺在这蜜糖般的日子了,只可惜他就不是个闲人,注定也做不成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的美梦了。
婚假将尽,他将往京畿大营走马上任。
京畿大营设在细水营内,细水营是四大营中驻扎兵士最多的营地。细水营在都中近郊,往返都中与营地一趟,骑马便要两个时辰。
细算起来,林涧带兵的时间其实不长,也就两年左右的经验。去皖南的头一年是做小兵,后两年升上来,身份未明时,只是做伍长之类的小将官,带兵至多数百人,后来身份明确,又因军功升做先锋营将军,带兵二三千人。
但京畿大营共有兵丁将士八千余人,皆归他这个大统领节制管辖,这等护卫都中京畿的重任在身上,林涧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早早的就让钱英将京畿四大营的资料拿了来,他要细细研究。
要往京畿大营赴任的前一夜,林涧正在书案前翻看卷宗。
钱英却来了。
钱英神色凝重,张口就同林涧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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