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县令,这是什么县令?”苏夫人对于苏净的问题,满脸困惑,显然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一旁被按住的某只萝莉,倒是举起了一只小手:“笨蛋你说的是那个三百年前的吃人县令吗?”
“你知道?”苏净顿时惊讶,并自动无视了她话里的前缀。
因为这和顾谋辄左的败犬之吠差不多。
“嗯!”容青黛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她不满地瞥了苏净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呀?”
苏净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哦,你说这个啊?还记得你之前来我家,笑话我家怎么都在学狗刨土,然后让我爹提起棍子给撵出去了吗?”某只萝莉眉眼弯弯,因为一说起这件事,她就开心不已。
苏净忍不住瞄她一眼,他很想给这个心里没点数的家伙来一句——明明是你告的密好吗?
他当时瞧着奇怪,又见四下无人,就他和容青黛,便顺口开了句玩笑。
谁想到,这个家伙转头就告诉她爹了!
容青黛的一身武艺,可都是家传,她爹自然是武艺不差,当时提起棍子,差点追苏净三条街。
想到这里,苏净阴恻恻的说道:“我记得当时你不在吧?你姐姐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
小脸绽开笑容的容青黛顿时神情一僵,然后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大号上甩锅:“是啊,是啊,都是姐姐和我说的。”
说着,某只萝莉还不忘记狂点头,表明这就是真的。
不过这尴尬的演技看得苏净直挠头。
于是他再次转移话题:“这和我那次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有啊!怎么没有!”
有了苏净提供的台阶,于是某只萝莉连忙说起了那次事情的起因经过。
她爹容守业之前终于得到了苦等已久的候补名额,激动地几乎要手舞足蹈,然后就是好一阵翻箱倒柜。
因为她爹想把那些关于其他县令如何办事的书给找出来。
那些书原本都是她爹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搭上的财力不说,还用掉了不少人情才收集到。但由于长时间没个一官半职,所学不得施展,郁郁之下就让人把那些书找个地方扔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容家的那位老管家自然是不敢把这些书给扔了,毕竟这些书都来之不易,他都看在眼里,于是便找了个地方把书给藏了起来。
后来,老管家因为年迈,到了大限,在两年前去世了。因为当时她爹还没候补名额,谁也不敢提这个,免得惹怒她爹,所以老管家临死前也没说起他把那些书藏在了哪儿,不过更大可能是老管家自己都忘了。
而这样一来,那些书到底藏在哪里,就宛如一桩悬案了。
为此,当时为了找书,连她都去帮忙了。
书后来找到了,她出于好奇,就看了一些,正好在一本名为《县志杂谈》的书里,看到了尸鬼县令这个说法。
因为里面的描述太过离奇,让她印象深刻。
当然,在讲述这些时,容青黛把其中涉及到自身的,都替换成了“姐姐”。
毕竟在短时间内,同一个错误她可不会犯两次。
苏净这会儿则是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因为听着她一口一个“姐姐”,他总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
于是他问道:“那本《县志杂谈》你知道在哪里吗?”
“我去给你找来。”容青黛说着就往外面跑,苏净想到了自从这个小丫头变小后,附近和诡异之事有关的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没准能找到让她变小的罪魁祸首,便以“借书要和表姨说一声”为由,跟了过去。
有容青黛在前面带路,苏净总算是进了容家的内宅。
但可惜的是,他今天的三次机会用完了。只能在拿到书后,立马走出容家的内宅。
苏净边走边看,这本《县志杂谈》并不厚,其中所记载的奇怪之事也不多,只有十几件。因此很快的,苏净便在其中找到了和那位尸鬼县令有关的描述。
然后苏净就失望了。
因为书中对于那位尸鬼县令的描述,还没他在人家坟头上扔一次窥见真实状态所看到的来得多。
想来只是写这书那人,道听途说而来。
苏净随即就把书还给了容青黛。
“没找到你想看的吗?”容青黛凑过来问道。
“是啊,里面所记载的,都是我已经知道的。”苏净说道。
“那我再给你去找一本。”容青黛一听,立即这样说道。
苏净愣了一下,不由问道:“还有?”
“对啊!”
某只萝莉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小脑袋。
苏净立马瞪大眼,伸手指了指那本《县志杂谈》,说道:“那你怎么只说这本?”
“因为你只是问我怎么知道尸鬼县令的由来呀!”某只萝莉撇过小脸,下巴微扬,格外地理直气壮。
“……”
苏净哪里还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便双手抱拳:“那么有劳幽幽姑娘,把和尸鬼县令有关的书,都与小生拿来可好?”
某只萝莉顿时喜笑颜开。
“这还差不多!”
小嘴里这么咕哝一声,她便蹦蹦跳跳地又跑回了内宅。
不多时,她就领着两个容府的丫鬟,搬了两小堆书出来。
“都在这里了!”她对苏净说道。
“这么多?”苏净惊讶。
“当时姐姐问过爹爹,爹爹见姐姐好奇,就把与此有关的书都给姐姐找了出来,因为爹爹小时候也好奇过这位尸鬼县令,为此收集了不少。”
苏净不由看了她一眼,因为他发现某只萝莉叫自己姐姐,叫得越来越自然欢快了。
然后他道了一声谢,伸手接过了那些书。
苏净刚要把这些书带回去,好一窥那位尸鬼县令的过往,就听到有人来报:“公子,不好了,五太老爷出事了!”
“你是说,五叔爷爷?”苏净诧异的问了一声。
“正是!五太老爷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要去一家偏僻的小馆子喝酒,而到了地方后,又让随侍的人在原地等他,可是侍从在等了一会儿后,听到一声惨叫,于是连忙过去,却只看到五太老爷的无头尸体……”说到这里,那来禀告的护卫突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苏净立马问道。
“五太老爷的脖子切口很奇怪,看起来不像是被人砍下的,反倒像是自己脱落的。而且五太老爷的内脏都不翼而飞了,就像是连同食管在内,一起飞走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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