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以极快速度后撤,灵力波动震的梅枝簌簌抖动,花瓣漫天。
“符公子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如此娇花竟就这般凋落了。”钟翙翙掌心拖着一朵只剩个花骨朵儿的梅花,满目惋惜。
瞬息之间,符锐已退数米。
钟翙翙丢下手中的花骨朵儿,兴奋的鼓掌:“符公子好身手,可否再给奴家展示一次?”
奴家?怎么口吻又变了。
符锐侧头看了眼铁翊羽,铁翊羽摇了摇头,符锐心领神会,她既不是兽蛮,为何变化会如此之大?
奇怪,少爷自己都不记得来时的路,小羽怎会记得。
钟翙翙一手扶额,神态极其慵懒的半躺在石桌上,长袍中缝露出那洁白无瑕的大长腿,侧面正好对着符锐,隐隐约约甚是诱人。
“符公子在看什么?”
“梅花。”
“梅花有何可看的。”
“又白又长。”
钟翙翙笑出了声儿,她望着符锐那双星目:“符公子真是有趣,难怪这小妮子总说符公子的眼睛会说话,在奴家看来符公子会说话的可不止眼睛,还有这诱人的小嘴。”
钟翙翙脱去玉足上的长靴,一双白皙玉|脚小巧玲珑,光下晶莹剔透,没有半点儿血色,更别说因为走路磨出的老茧之类的东西,这完全就是一双现实中不该存在的脚。
“奴家允许你,舔吧。”
???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符锐不屑一顾,扭过头去,那表情仿佛在说本少爷可没那么重口味,眉头一颤,甚至有些厌恶的神色,只是不出片刻,他便出神儿的盯着那只玉足,一时间竟有些口干舌燥,心中暗暗有了一丝冲动,双脚不自觉的往前挪动。
那只玉足极具吸引力,符锐有种难以饱腹的饥饿感,玉足就好似一块烹饪好的精肉,让人垂涎欲滴。
符锐的眼中失去了光亮,变得昏暗无光,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少爷。”
铁翊羽拍着符锐的肩膀,符锐如梦初醒,这才发现院子里早已空荡无人。
“奴家累了,今儿善待不周,来日再给公子赔罪。”
钟翙翙的声音在院中回荡,符锐惊出一声冷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瞬息之间控人无形,自己三品修为在她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光是想想脊背发凉。
“符世子,这边请。”
毓敏恰逢时机的出现,似乎是瞧准了时机,她领着符锐从另一门出,这门出来离治安司不远,符锐带着疑问直奔治安司。
治安司外只有两个守门的司衙,见来人陌生便上前阻拦。
“你可知本少爷是谁?你们家沈猎见我都客客气气,你们两个小小司衙竟如此无礼。”铁翊羽也不知从何学来的说辞,有模有样吓的两个司衙一愣一愣,楞是没敢说大话给顶回去,两人窃窃私语后一人小跑进衙内禀报,一人以礼相待。
不出片刻功夫,治安司司衙正周鹤毕恭毕敬的出门相迎,这一态度着实令两个守门司衙惊掉大牙。
“没长眼的东西,怎能让符锐符世子站着等候下官,日后符世子登门无需通传。”周鹤献媚之时不忘训斥手下,两个表情间切换自如。
符锐未说什么直接入了治安司大堂,坐到了最正中的司衙正位上,两侧的司衙们见周鹤毕恭毕敬的随在身后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低首躬身,一言不发。
符锐直起身子,端坐于堂上,他故意提高嗓门道:“沈猎与你交代了?”
“是,沈营将已经交代卑职了。”
敢直呼沈营将大名看来堂上着的人来头不小,堂下司衙顿时严肃起来,生怕稍有不慎便得罪了大人物,吃力不讨好。
“不知符世子何时上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符锐并不急于走马上任,他对这个所谓的司衙正并不感兴趣,但他知道一点,在北鸣城内巡防营权利最大,即便是城主府只要巡防营说有嫌疑,那城主府的亲兵也无权阻拦,这是城主符虎亲自下的命令,想要查清符繇所关何处,巡防营的大权势必要收入囊中。
这几日符锐并非只是简单的与莹莹衣衣做运动,他还思考了有关符繇被封印的前因后果,以及各种可能性,这绝对不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而达到的所谓延时,只是简单的想练习一下一心二用,为的是能对二品突破打下基础,符锐自我洗脑。
周鹤双手脱帽,整洁的将其放在桌凳上,又去解上衣扣子。
“周司衙正,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衣解带有些不妥吧。”
周鹤摸着后脑勺觉着符锐说的有些道理,随即又将扣子扣了起来,重新戴上官帽抱拳道:“那请符世子移步房内。”
“作甚?”
“符世子说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解带不妥,若是移步房内便不会有此等困扰。”
周鹤此话一出,堂中众司衙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两个大男人私下在房中脱衣,光是听到这段话就知道接下来必有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没有三百个回合分不出胜负的那种。
“不。”符锐拍惊堂木,堂中这才静了下来。
符锐下了司衙正坐,自己倒是毕恭毕敬的将周鹤请了上来,这一前一后的反转倒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本少爷愚笨,不可教也,怎能担当司衙正如此重职,治安司司衙正非周鹤周司衙正莫属,大家说对不对。”
符锐这突然的GET令人猝不及防,不过比起眼前这个空降的新司衙正还是原来的周司衙正更好,至少周司衙正不会对他们那么严厉,遇事也不会让他们冲在最前。
众司衙纷纷响应号召,一个个大声对符锐的话表示赞同,这治安司的司衙正非周司衙莫属。
“卑职从未见过像周司衙正如此宽容大度,额……秉正公平的司衙正。”
“卑职自入治安司以来便发誓这辈子要好好跟着司衙正,若是司衙正辞官,卑职也回家养老。”
“你才多大。”
“要你管。”
……
一时间周鹤竟有些泪眼迷离,他别过头去强忍着泪水,“没想到大家如此看重我周鹤,我周鹤在此发誓定要让诸位司衙弟兄吃香喝辣的,绝不负诸位弟兄期望。”
堂下司衙暗自庆幸,一个个为周司衙正竖起大拇指,夸赞之词无以言表,其实只是词穷不知该说什么,司衙都是些武夫出生,体力是有,至于墨水嘛,写出自己名字的就算是饱读诗书了。
“真是好热闹啊。”
沈猎双手负后走进大堂,见符锐在上他抱拳行礼,符锐挥了下手算是免了。
“沈营将,卑职按照您的吩咐……”
“吩咐?什么吩咐?”沈猎装傻,继而望向堂内的司衙们,又转身看了眼周鹤。
“周司衙正,治安司有多少人?”
“四十有二。”
“我看这堂中怎么只有三十余人,其他人呢。”
“禀沈营将,还有十二人在家休假。”
沈猎怒目而视,隐隐透着强烈的灵力外放,怒斥道:“北鸣刚历经兽蛮袭城,全程都在忙着重建城中所损,周司衙正身居治安司要职,不知该如何自处吗?”
“这一役,司中司衙兄弟受伤情况如何?对已故兄弟可有登门吊唁,可有安置家属?”
“司衙房屋破损情况如何?可有通知房屋司预估?”
“戒刀、戒链受损情况如何?可有派人去锻造局预定补给?”
这一个个问题下来周鹤彻底懵圈了,他应声跪下,“还望沈营将恕罪,卑职一时糊涂,直接回司安排符世子入职一事……”
沈猎大声咳嗽,周鹤这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卑职想说的是……”
“罢了,周鹤听令,即日起免去周鹤治安司司衙正职位,改由符锐符世子接任。”
“沈营将英明。”众司衙异口同声。
“你们刚才还说我……”周鹤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符锐走下堂至沈猎身前低声细语:“沈猎这就不必了吧,治安司各要职本少爷还不熟悉,况且本少爷对治安司司衙正的职位根本就不感兴趣,给我个营守干干,管上三五个人就行。”
“可这……”沈猎犯了难。
符锐拍了拍沈猎的肩膀,“沈营将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儿小事应该难不住沈营将。”
说完符锐离去,只留下沈猎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大堂之内,他刚宣布新的职位安排,这下子又变了,他这个巡防营营将怎能随随便便修改职位安排呢。
“哈……哈哈……”
符锐出了大堂便没想在治安司多停留片刻,他要的不过是个契机,以入职治安司为由回城主府探望两位长辈,顺便打听打听符繇的事儿。
符锐没有犹豫,出了治安司的大门又直奔城主府。
沈猎好不容易补救了过来,待司衙退去,他长叹一声感觉圆回自己的面子比一场大战还要累。
“沈营将,卑职按照您的吩咐完美演绎了这一场引咎辞职,卑职表现的如何?”
沈猎惊诧,这哪来的引咎辞职,要不是自己往上面引恐怕还不至于闹上这一出,不过对于结果来说还是一样的,沈猎便不再说什么了。
“营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他爱干嘛就干嘛,若需帮助便给予他帮助,做任何事都要站在他那一边。”
“明白,除营将之外,唯他命是从。”
沈猎拍了下周鹤的脑袋:“也就这个时候你能聪明点儿。”
周鹤摸着脑袋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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