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书坊。
符锐左拥右抱,于人群之中备受瞩目,文人骚客奉日为上宾,周遭之下无人落座,皆以圣贤之礼待之,帷书坊的花魁娘子们更是急不可耐的走下楼,一时出现了多位花魁一起打茶围的盛况,文人骚客们虽有心赢得花魁娘子的青睐,却有自知之明,与小诗仙抢夺花魁娘子,他们是绝没有那个诗才的。
蒹葭花魁在房中以泪洗面,都说文人骚客是处处留种的多情浪子,没曾想咱们这位小诗仙大人竟是也是这般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儿。
蒹葭花魁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她原想要将嬢嬢那边学来从未用过的技巧用在小诗仙的身上,只要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定然会得到其钟情,至少短时间内不会遭到抛弃。
“我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负心汉子,这才多久,他就不要娘子了。”
丫鬟的话很好的点燃了蒹葭花魁心中的怒火,让她哭的更欢了,尤其是想起那首鹊桥仙之时心中更是如同刀割,刀刀扎在最深处。
警察司在巳守新营守的带领下冲进了帷书坊大堂,一眼便看中了受众人围捧的符锐,一众司衙迅速将其围住。
“犯人符锐私自越狱,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你若束手就擒……”
“警察司的司衙还真是会扰人雅兴,没看到我与姑娘们正欢着呢,你们且先出去等候,待本营守享受尽这风花雪月,自然会与你们回去。”符锐抚摸着身侧的女子,上口欲亲吻,女子故作闪躲,一来一回,有几分妖娆。
“放肆,我等司衙岂容你等肆意妄为。”
司衙正胡为从司衙中走出,笑眯眯上前道:“符世子,您是犯了事儿的身子,我等动手不小心伤了您,城主大人也不会怪罪于我等,所以您还是随我等回去吧。”
胡为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即便是犯了再大的错,也属于城主家事,一切定夺皆需城主亲自下令,自己这个外人若是真的不识趣儿,伤了世子殿下,那可真是自掘坟墓。
符锐双臂大展:“伤了我?难不成各位司衙中有三品之上的武夫?”
三品之上的武夫?何意?文人骚客们疑惑上头,他们不懂为何会需要三品以上的武夫,不过这疑惑在下一秒瞬间通达。
“小诗仙是三品武夫?”
“怎么可能?三品武夫?整个北鸣城又有几人?”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小诗仙可是惊才绝绝,他身为武夫却能作出那旷世之作,让我等文人黯然失色,如此天赋在武学造诣之上定然也是不低,三品对于小诗仙来说有何难的?”
……
众人议论之下,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小诗仙理当如此。
符锐的话确实如此,他与众司衙动手的话,他们的确无法与之匹敌,三品武夫即便是站着不动,司衙手中的戒刀、戒链也无法破开其防御,真要到了那时岂不是让警察司丢尽了脸面,还有可能赢得城主大人的迁罪,得不偿失啊。
“各位司衙大人不妨外面的等候,天亮之后本营守自会跟各位司衙回去,如何?”
要是这样回去真的太没面子了,众目睽睽之下,警察司的脸面并未保住,那日后怎么在城中立足?
就在此进退两难之境,外面有司衙冲了进来,大喊道:“传城主大人口令,罪人符锐并未越狱,此时还在牢中,这人是冒牌货。”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大变,警察司众司衙纷纷以刀对之,两侧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跑开,文人骚客望着眼前的符锐,其中有见过他的人出来为其自证。
“没想到警察司司衙竟如此卑鄙,想以此手段强行将小诗仙大人带走,我等书生文人自然不会答应,北榭雨阁也不会答应。”书生一个个站在其身前。
胡为知道眼前这个符锐是冒牌货自然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北榭雨阁?罪人符锐入狱以来北榭雨阁的人就从未出现,你们认为他还会受北榭雨阁庇佑吗?”
“这……”
“尔等识相自当主动退让,何必为了个假冒之人受牢狱之灾,众司衙听令,按警察司戒律,有违执法者,格杀勿论。”
“是。”
警察司众司衙的气势将文人骚客的气势压了下去,有识趣的早就自己退到了一侧,还有几个不识趣的在目视后方无人之时也主动退开。
“什么文人骚客,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符锐面目狰狞的大笑,其面阴沉,俨然不是之前那个模样,他脚下蓄力,终身一跃跳上二楼,司衙们追上,符锐破窗而逃,消失于黑夜之中。
蒹葭花魁小院很快就传来了假符锐的消息,蒹葭花魁喜极而泣,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符郎绝不是薄情寡义之徒,他怎会弃我不顾呢。”
“我早就说过咱们家的小诗仙大人文采斐然,情真意切,与那些文人骚客不同,他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便是对娘子最大的深情。”丫鬟很合时宜的说出了马屁之言。
蒹葭花魁握住丫鬟的手,两眼含泪的表示肯定,转身看向那被装裱起来的«鹊桥仙»,含情脉脉。
警察司一队人奉命去了丹阁,就监狱司衙兽化一事做出详细了解,而刘十一因为处在北榭雨峰,警察司司衙无法登顶,遂驻守于北榭雨峰之下,静待其下峰。
荀靖这一边,荀靖追查虎形牌无果,成了无头之案,寻不得突破口之时偶然想起城中近些年来发生的一些失踪案,尤其是西城最为显著,西城人口错综复杂,无法真正去计算人口的真正失踪数量,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荀靖入治安司已经五六年,期间在西城待了四年,东城一年半,在此期间尽职尽守,屡破奇案,因而识得不少其他司衙,其正直人品更是众司衙愿与他往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调停司。
调停司最大的工作范围之一就是每年厌雪期至挨家挨户的统计人口,有在黑雪季丢了命的都会在此期间上报,当然也有厌雪期司监失踪的人,因而在人口失踪这一方面除了治安司,调停司对其掌握的最为详细透彻。
调停司内有荀靖的熟人,因而进入调停司存放人口档案的内库房并没有那么难。
兽蛮入侵不久,调停司的工作很是繁忙,司内尽是些家中亲人逝世,亲人失踪案子,调停司不仅要为其情绪疏导,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偶然送着东西上门去慰问一番,所以调停司司衙是唯一一个有女子入职的司衙,且女子数量不在少数。
“荀司衙,什么风把您刮来了。”
一个身材有致,很是高傲的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将那雄伟山峰勒的更加傲人,身上散发着的则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王头,许久未见,荀靖又来叨扰了。”荀靖抱拳有理。
王白雪,调停司的一个营守,算是荀靖的老相识了。
“巳守的案子不是归警察司管吗?你来我调停司作甚?”王白雪始终没有正眼瞧上荀靖,荀靖亦无法与之对视,目光始终盯着地上。
“不是那个案子,是人口失踪案。”荀靖小声道。
“我调停司内库房这几日有很多典籍需要整理,故这几日不予开放,还望荀司衙见谅,荀司衙请回吧。”王白雪有了逐客之意。
“人命关天,还望王头通融。”
“通融?荀司衙上值当日留宿帷书坊可有想过通融二字,司衙上值擅离职守乃是大忌,荀司衙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荀靖无言以对,表示此事他会负责的,在这件案子结束之后,他会去治安司领罚,只是现下情况危机,实属无奈之举。
“你们治安司还真都是一路货色,动不动的就是情况危机,那两个混小子也是这样。”
混小子?
荀靖到了内库房这才发现原来梁栽和徐福早就在这里了,他们似乎想到了荀靖会来此查案,三人之间并没有需要交流,荀靖只是拍了拍他们,心领神会的继续翻阅。
监狱。
符虎的话对符锐冲击很大,他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感是原主人符锐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自己也受其影响,脑海中闪过无数有关青鸾的画面,青鸾始终保持着笑脸,两行热泪止不住流下。
查清真相,寻找到失踪的青鸾与符繇成了符锐的当务之急,即便是眼下对此毫无头绪,他也要为此负责到底。
“用了他的身体,就算是给他交的税吧。”
符锐闭目打坐,为今之计只能寄托于荀靖他们了,自己做不了什么,唯有提升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这几次打坐,符锐的灵力游走于全身经脉、穴位直达灵海,运转几周天后全身仍无变化,在三品之前每次运转周天后身体内的灵力都会变得更加纯郁,而在到了三品之后便不再有变化。
“三品与二品之间到底有何不同?”
符锐完全触及不到二品的门槛。
“大能者,二品与三品有何区别?”
“二品武夫可完全将自然之力与自身灵力相融合,使灵海扩增数倍,灵力更加醇厚。”
大能者罕见的做出了回答,符锐第一反应就是这货是不是在骗我?它竟然知道?
“警告,检测到宿主有……”
“闭嘴。”
“哦。”
符锐顺势继续往下问:“那你可知道如何从三品晋升为二品。”
无声的回答几乎在告诉符锐我不知道。
“什么垃圾系统,一点卵用没有。”
大能者还是没说话,奇怪它怎么不吐槽了?
“大能者,你可以说话了。”
“不知。”
“怎么让你闭嘴你还真闭嘴,说你听话吧,问你的你除了说不知还会什么?”
“只要宿主能进阶二品,大能者的可知范围也会提高。”
你的知识储备量与本少爷的品阶有关系?说白了就是本少爷在新手期你啥都不知道,但是本少爷声到了高品阶之时你都知道了,好像有点用,又好像没什么用,本少爷升了二品之时你才知道如何升二品,这有什么用?
“警告,检测到宿主……”
“这种事儿以后就不要说了。”
“哦。”
“大能者,说些你擅长的东西吧。”
“宿主是想问提升持久力的办法吗?”
“这个你知道?”
“知道,转移注意力,降低敏感度……”
“还有呢,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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