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过去,我和邱越便来到了滨海新区派出所的这里,在路上时,我就有给乔闻轩发消息了,让他把张瑞的相关信息发过来给我。
派出所这里,我和邱越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填写了相关资料,并且回答了民J提出来的问题。
忙完了这些事情后,看了看时间,这会才刚十点多,于是便答应了邱越在出发之前和我提起过的,忙完事后一起吃宵夜。
过了没多久之后,我和邱越来到了一家大排档,当我坐下来时,这才认出了宵夜档的牌子,这家宵夜档,不就是当时我和邱越刚毕业没多久,出来工作后,经常一起约的档口吗?
没想到,他带着我过来了这里。宵夜档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我也是坐下来了之后,看到了老板,以及档口的名字,这才想起来的。
老板手里拿着点餐牌,笑着朝我和邱越这边走了过来。
“好久没见你们过来喽!估计都有两年了吧,我还是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来是你们两个。”
宵夜档的老板姓郑,我和邱越以前经常来这里吃宵夜的时候,就一直是称呼他为“老郑”。
邱越先是递了一根给老郑,随后笑着说道:“确实是挺久了,老郑,真没想到你还认得出我和东黎啊。”
老郑“哈哈”一笑,接过了邱越手里的烟,笑道:“我虽然是上了点年纪,但还不至于到老眼昏花认不出你们的程度。”
他挺着个大肚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感慨道:“我老了,当初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这会也都已经事业有成了,这家大排档,做完这个月我也打算关了。”
我和邱越楞了一下,随后是我问道:“老郑,这家店的生意不是很不错吗?好端端的,怎么想着打算要关掉了呢?”
老郑满脸愁容地说道:“你看起来好而已,其实生意也就只有晚上才有,晚饭的生意基本上冷清了,主要是这条街,现在的铺租那是越来越贵了,上个月租金又涨价了不少,压根顶不住啊!”
“爸,烤鱼做好了,哪号桌的?”在老郑和我们说话时,身后大排档有一个小姑娘,朝着老郑喊了一声。
其实她也不算真的是小姑娘那种,看样貌和身材,应该是上着高中或者大学的年龄吧,不过比起我和邱越两个老男人,她就算是小姑娘了。
老郑扭头回了一句:“最里面,靠近冰箱旁边的那一桌。”
老郑的女儿扫了一眼我和邱越,对她爸点点头,随后便走进了里面去,而老郑则再次开口了。
“你看,我家丫头,今年高三,再有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准备上大学了,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唉!”
我和邱越看了一眼彼此,从眼神中瞬间便读懂了兄弟之间的内心所想。
我抬起头来看向了老郑,说道:“老郑,要不这样吧,你这宵夜档,下个月接着开,只不过换一个地方。我有一个山庄,刚好还有空余的铺位,现在里面也没什么人做宵夜档,你过去开店,刚好补上了这个缺位。”
老郑一听,眼珠子都瞪大了,他看着我问道:“东黎,我,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你,你说你有一个山庄?!”
“是啊,老郑,你没听错,所以,到这个月的月底,你就搬过去我那边,继续做生意吧,前三个月给你免租金,交个店铺的押金就行了,这些年来,我和邱越在你店这里,薅羊毛也都优惠了不少,也算是我给你帮点小忙吧。”
“嘿哟!”老郑一脸感激的样子,他握住了我的手,“东黎啊,你这哪里是‘小忙’?这简直就是给我们一家三口,解决了燃眉之急啊!”
“不用这么说,真的是小忙来的。”我笑着回应,看了一眼邱越后,接着对老郑说道:“好啦,我和邱越肚子都饿了,给咱们也来一份烤鱼吧。”
“好嘞!马上就来!”
老郑转身进去了大排档的里面,给我们准备了宵夜,而他的女儿,很快便出来了,给我和邱越拎了一箱啤酒,还有两碟花生米,说是她爹叫她给我们送过来的。
一小会后,我撕开了其中的一罐啤酒递给了邱越,随后对他笑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带我来老郑这里吃宵夜了?这可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啊,你小子,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吧?”
邱越喝了一大口啤酒,带着感慨万千的笑容,说道:“是啊,想当年,我还为了前女友安澜的事情,把你给抓过来了老郑这里,陪我喝了个伶仃大醉。”
安澜,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大段不堪的回忆。相遇的两个人,没能走到最后,不过如今看来,最后陪在身边的,才是最好的那一个,走不到最后,只能说明从对方与你相遇的时候,就注定有那么一天是要分道扬镳的了。
“都过去了。”我拿起桌上的其中一罐啤酒举到了邱越的面前,说道:“来,喝一个吧,喝完你再和我说你的心里话,今晚我们叫代驾过来送我们回去山庄就行了。”
邱越对我点点头,率先喝了一大口酒,他沉默了一小会,接着说道:“东黎,还是为了上次在开会时,叶晴不让我过去米国出差的事情。”
“怎么又是这事啊,不都说翻篇了吗?这都又过去半个世纪啦!”
邱越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嘴角边却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后来我知道原因了,你猜叶晴当时为什么会提出来不让我去米国出差吗?”
“怎么了?”
邱越吸了一口烟,面楼回忆之色,说道:“就是在当天的晚上,后来我不是有去找叶晴再次聊了这件事情嘛?然后她告诉我,她约了第二天去医院做妇科检查,想要我和她一起过去医院。”
“妇科检查?”我楞了一下,接着问道:“然后呢,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邱越点点头,说道:“出来了,就是今天上午出来的检查结果,叶晴……她也怀孕了。”
“好家伙!这是好事啊,瞧你刚才那装深沉的样子,把我给吓一跳,还以为叶晴怎么了。”说笑时,我忍不住给了一拳邱越的肩膀,他却对我傻笑着。
“东黎,我要当爸爸了。”
“哎哎哎!”我对他挥了挥手,“打住、打住啊,你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吗?你这么说,不是要占我便宜吗?!”
邱越对我憨憨一笑,两人继续拿起手里的易拉罐碰了起来,推杯换盏之间,都是幸福生活的气息。
然而,我的内心深处,却更加“焦虑”了,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最先谈恋爱的人,就是我和宁冰柔了,随着时间逐渐过去,罗莎和法兰克结婚了、方乐和苏芯岚补办了婚礼、乔闻轩和黎静两人订婚了,而且也怀孕了,再到现在邱越和叶晴两人,叶晴也都怀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连感情婚姻的进展,都变得如此“内卷”起来了。倘若不是宁雄政的为难和阻拦,也许……最先修成正果的人,就是我和宁冰柔了吧!
这个晚上,我和邱越在老郑的大排档这里,喝酒聊天到晚上差不多十二点左右便回去了,在走的时候,老郑愣是不肯收我们的钱,说是我已经帮了他一个大忙了,这点小钱就不要收下了,无非就是一顿宵夜的钱。
我当然不肯,在邱越和老郑两人相互客套之时,后来我悄悄地拿出手机,用V信扫了他的收款码,我拉着邱越走远了一点,之后这才把钱给转了过去。
一码归一码,做生意,哪有不收钱的道理呢?
在等代驾过来的时候,我和邱越站在路边那,两人相互搂着肩膀,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有一种回到了从前上学那会的青葱时代,可这一转眼的时间,我们,都已经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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