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利接完电话神不守舍的样子,
苏维就知道电话是弗兰克打来的,
这意味着自己的计划进入下一步了,
先吿了假,返回公寓,
进入当铺空间,
等待进行售后服务咨询,
没过多久,就等到了比利的到访,
“我要换回去!”比利双拳砸在了桌面上,显得非常愤怒,
“对不起,本店铺一旦典当,不可以赎回,这条在合约里写的很清楚。而且我们出品的东西绝对与描述相符,波士顿北区长大,马萨诸塞州州警,前途远大。”
“黑帮的卧底,哪里有前途了?”比利咬着牙说道,恨不得把对面的家伙撕碎了,
“黑帮的卧底和前途远大并没有直接关系,或许还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冷静点,伙计,在这世界,谁不是在扮演别人?有什么大不了?”
“我不是那种人,不是他妈的那种人!”比利大吼几声,想要上去揪住苏维,却发现前面仿佛有堵看不见的墙,怎么也过不去。
“其实呢,有一个解决办法,这个办法不收你费用,你的身份只有弗兰克一个人知道,如果他不在了,你就还是前途无量的警队新星。”
比利喘着粗气,皱皱眉,
沉默了许久,转身走向了大门,
“而且,你不是孤身一人,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你这个身份的原主人,你们可以合作。”
苏维知道对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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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比利,又迎来了科林,
同样的退货要求,
苏维当然一视同仁,
“我再典当一个新的人生,需要我复出什么?”科林被拒绝之后就显得冷静了许多,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这次过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那你可得等了,需要等另一个有交换人生需求的人出现才行。这得看运气,五年?十年?甚至更久!”苏维知道科林想要确定什么,当然不会给对方希望,他还等着科林做他的手中刀呢。
“其实呢,你自己清楚,你只要将弗兰克绳之于法,你又可以当回警察了,而且是立了功,根底干净的警察,拥有更美好的未来。那为什么不行动呢?你最喜欢的那句话是怎么说道,你不能等着别人施舍,你得自己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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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呓语一般,在比利的心头盘旋,
等到回过神来,已回到了现实世界,
手里多了一个写有号码的纸条,
这个号码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他原先用的号码,
手机拿起又放下,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比利吓得差点丢出去,
拿稳之后,接通了电话,
“我该叫你什么?科林?还是比利?”
对面是比利熟悉的声音,比利百感交集,无奈地说道,
“我们换了身份就回不去了。”
“好吧,不纠结这些了,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弗兰克必须死。”
电话那端正是科林,
科林的声音斩钉截铁,
其实只要将弗兰克扳倒就可以,但出于私心,他觉得将弗兰克杀死更符合他的利益,弗兰克的老婆是他童年的梦中情人,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得到她,而且,现在这个身份很得弗兰克信任,弗兰克一死,他的一切他都可以得到。
“你在犹豫什么,他不死,你的身份随时会被戳穿。”
比利拿着电话沉默了许久,
对方说的没错,他自己也很清楚,
他现在的身份是黑帮卧底,
如果不想毁掉现在的生活,
弗兰克就一定不能活着,
但他真的不想杀人,
“不要心存幻想,我还查到一件事,弗兰克是FBI的线人,他一直和FBI有交易,你们这些卧底是他最后的筹码,如果他被抓了,他会就出卖你们。你知道他迟早会被抓的。”这是科林从当铺得到的一条补偿消息,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可以用来当筹码。
科林的话让比利没了顾虑,
“好的,我们合作。下个星期,他将做一单大交易,就是我们的机会。”
两人商量了行动细节,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需要解决,怎么让队长昆南和副队长迪克曼这几天不在岗位,还不能动静太大。
两人暂时想不出办法,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
挂断了电话。
这时,
比利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
正是苏维,
“我警探考核也过了,明天会正式调入特别调查队,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恭喜。”
“晚上出去喝一杯?”
“不了,今天有些累了。”
“好的,那你早点休息。”
转身离开之后,
苏维的脸变成了对方的模样,他是来借比利的短期记忆确认两名客户是否满意,
看来两名客户已经达成了共识,拖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收网了,些许的小问题就由自己解决吧。
离弗兰克交易的时间越来越近,有些焦虑的比利走进了办公室,
“嗨,乔娜,你的屁股又翘了。”
换来女同事的白眼,
闷骚的比利不太习惯科林的花花人生,但他只能去适应,
这时,他发现苏维和几个同事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前身作为社交达人,这个时候当然不能缺席,
“伙计们,有什么大新闻吗?难道是谁把乔娜睡了?”
“科林,监视组的队长和副队长被内部调查科建档案了,从今天开始停职。”
苏维指了指隔壁的办公室,
比利这才发现昆南和副队长迪克曼都不在,
内心瞬间狂喜,
觉得这是上帝在帮他,在给他启示,
比利瞬间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决定。
看到比利正努力压抑着喜悦,苏维松了口气,
为了这两个客户的好评,自己可是操碎了心。
昨天他匿名给警察局寄了两盒录影带,分别是队长昆南和副队长迪克曼两人收录贿赂的记录,
当然了,录影带里面的内容是假的,
是苏维亲自上阵扮演主角,再找了临演配合,录下来的,因为是临时拍摄,禁不住查,
但几个临演被他送到朝鲜旅游一个月,这样警队内务部调查需要时间,调查期间两人都会被停职。
这段时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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