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帧什么都没说出来。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能说!
符子栖:什么意思?
晏九弦很快回复:奴契。
符子栖盯着这两个字看了一会。
菖澧王族世代掌控的一直秘密的古武者军队,据说人并不多,但是只听命于菖澧的掌权者,即,位于庙堂之上的王上的命令,也只有王上知道掌控他们的方式。
有人听说过这支军队,但是更多的人觉得是无稽之谈,因为古武者这么骄傲,即使是面对王族也最多的称臣,不可能跟奴隶一样什么都听从王族的指挥!
但符子栖却很清楚,这支军队确实存在。
虽然只有一百人,但已经是不可小觑的存在了。
而王族之所以能够掌控这样一支军队,就是因为掌权者和这些古武者被奴契牵绊住了。
奴契,属于一种契约,结了奴契后就相当于主与奴之间建立了一根因果线,而奴对主,不得违抗不得背叛。
符子栖也只是知道奴契,却不知道这奴契是怎么建立的,或者说,只有历代的王上才知道。
这正是高辛氏能掌权数百年的重要保障之一。
所以晏九弦的意思是,韩帧和人结了奴契?
而这个人,恐怕就是破灵组织的首领了,那个黑袍人!
可让符子栖觉得疑虑的是,奴契只有菖澧的掌权者知道怎么建立,黑袍人是怎么知道的?
究竟是奴契的建立方式在菖澧灭国后泄露了,还是……他就是菖澧王族的人?
符子栖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符子栖: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奴契吗?
刚一发送出去,符子栖就有些懊悔。连她都只知道有奴契这个玩意,晏九弦又怎么可能知道如何解除?
可是如果不解除的话,韩帧是不可能说出他们想要的信息的。
本身奴契这玩意儿的存在,就像是在给菖澧王族培养死士一个意思。
主若要奴死,奴是拒绝不了的!
谁知晏九弦马上回复:我在找法子。
符子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然而,她忽然注意到手机屏幕顶上的时间——4:27!
符子栖:你这个点还没睡?
晏九弦身体这么弱,熬夜应该不好吧?
符子栖皱着眉想。
晏九弦解释:睡了一会儿,觉浅,又醒了。
符子栖觉得不太好:你经常这样,半夜醒来睡不着?多梦吗?
晏九弦:没有,只是偶尔,别担心。
接着,晏九弦又发了一条:好了,我现在有点困了,睡了,你也是,快睡觉。
符子栖:好,这两天应该没什么事,不是很重要的就给晏昭明帮你吧,你多休息一下。
晏九弦:嗯。
他还发了一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包。
符子栖顺手把表情包保存了,然后也关了手机,困意终于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符子栖醒来,陶惜已经起了,她看了下时间,十点半多一点。
她很久不睡到这么晚起了,不过昨晚睡得也晚就是了。
陶惜发了微信消息给她:栖栖,我去上班了,我煮了粥在厨房热着,你起来喝一点。
陶惜是八点十五给她发的消息。
算下来,陶惜也才睡了四个多小时不到五小时。
这样还要去上班?
符子栖本来想直接打电话给陶惜的,但想了想,又把手机电话薄往下划了一点,找到了宋崇的手机号,然后打了过去。
宋崇接到符子栖的电话很惊讶,“子栖?怎么了,有事吗?”
符子栖:“宋叔叔,陶姨今天去上班了?”
宋崇道,“是啊,我今早还和她开会了,不过她看起来脸色有点差,是不是心情不好?”
符子栖道,“是。昨天发生了一点事,陶姨现在不太好受,宋叔叔,麻烦您帮我看照一下陶姨,昨晚她很晚才睡,如果陶姨不舒服了,请您马上联系我。”
宋崇一听,自然答应,“好,我知道了。我待会就去她办公室看看。”
公司的股份,宋崇是占大头的,他就把控大方向,不会经常在公司朝九晚五的,这次也是有项目,很重要,必须要和高管们开个会,所以才正好在公司。
宋崇想了一下,今天看见陶惜她状态确实不太好,开会时还走了神,陶惜看起来温柔,但性子其实很要强,公司做到现在她付出的一点也不少,这种情况实在少见!
他还关心了她几句,但陶惜笑着说只是昨晚没怎么睡好而已。
现在听符子栖这样说,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于是,在挂断电话后,宋崇就去了陶惜的办公室。
陶惜正在审核新项目的计划书,宋崇进去了她也没发觉,宋崇发现她像是在发呆,电脑上的页面久久停在了同一页都没动。
宋崇:“陶惜?”
宋崇连叫了好几声,陶惜才回过神,“嗯?怎么了?”
她才发现宋崇来了。
宋崇有些担心,“陶惜,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你从来不会这样失神的?”
陶惜微愣,然后勉强笑了下,“我没事,就是出了会神。”
宋崇担忧地看着陶惜,说道,“陶惜,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你可以找我的。”
陶惜摇了摇头,“真没事,我还有一些工作,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再请你吃饭。”
见陶惜不愿意说,宋崇虽然担心,却也不好逼问她,闻言只能点点头离开了。
符子栖给宋崇打了电话,还是不大放心,于是吃了早饭后看着时间打车去了陶惜的公司接她。
陶惜的公司离家不算近,但也不是特别远,打车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她知道公司的地址,当时陶惜告诉过她,不过她还从来没来过。
符子栖刚走到前台,就碰上陶惜坐电梯下来。
看见符子栖,陶惜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明白符子栖是担心她,所以来接她的。
陶惜叹了口气,自嘲自己竟然还要孩子来担心自己,走过去,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走吧,今天不回家,陶姨带你去外面吃!”
陶惜露出一个笑容来。
之后好几天,陶惜看起来状态逐渐恢复了,在工作中的状态也回来了,还会和符子栖说笑,好像那天的伤情是一场梦一般。
符子栖却觉得陶惜是在故意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情绪。
随着时间逐渐过去,符子栖闭关的时间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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